「哈啊…」
床上的錦被讓人踹了大半到地上,雪白的里衣壓在大紅的被面上,顯得魅惑又動人。只見雪白滑女敕的肌膚從小腿上露出,伸手輕輕拂過,絲滑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似乎是不舍得離開,那手又多模了幾下,甚至野心地模上了身子,直到臉上。
閔逸見戳了半天都不見動靜,干脆放棄了,直接開始搖晃起瑞瑞,「瑞瑞,快起來了,大家都等著我們吃飯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瑞瑞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床上發呆,看著閔逸忙前忙後。
又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這才有些清醒,瑞瑞正要下床,就見身旁的床上空蕩蕩的,「逸哥,我爹親起來了嗎,怎麼都不喊我啊?」
「額,」見瑞瑞睜大眼楮瞧著自己,閔逸有點支支吾吾,也不敢直接瞧著他,「起了吧。」
瑞瑞懷疑地看著閔逸,「那你讓我爹親來,我要他給我穿衣服。」
見小東西精明得很,閔逸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了,干脆心一橫說出來,「天蔚叔一早就走了,說是有事要做,讓我們不要等他。」
「那,是和那個人拐子一起走的嗎?」瑞瑞一直不喜歡司游,總覺得他是來騙天蔚,干脆背地里就叫人家拐子了。
見閔逸沒有吱聲,瑞瑞也明白了,心里頓時酸的不得了。臉上一皺巴,立刻捂住眼楮開始哭起來,不一會就開始抽泣,「爹親是壞人,是騙子!」
閔逸手足無措,連忙上前哄起來,結果小家伙越哭越大聲,肩膀直抽抽,看得人都心疼。哭到後來,瑞瑞直接將腳上穿好的鞋子都蹬開了,一咕嚕鑽回被子里,鼓成個小丘包,悶頭在里面哭訴,「壞人,騙人,我再也不要你了!」
「誒喲!」
天蔚一下捂住忽然跳起來的左眼皮,心里有點毛毛的,不知道瑞瑞知道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司游見他忽然停下來,一把抓住馬韁,停身問道,「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天蔚沖他安慰一笑,「我沒事兒,咱們繼續走吧。」
左右打量了幾眼,確定天蔚一切無恙後,司游也點點頭,「那咱們抓緊去吧,不然中午人就多了。」兩人同時一抽馬鞭,胯下的馬吃了痛,立刻飛奔而去,驚得路人紛紛閃去一旁,生怕殃及自己。
及至傍晚,兩人到了家客棧前,長長地拉住了韁繩。天蔚見時候也不早了,沖一旁的司游道,「咱們今晚就在這兒湊合一宿吧,明日再去也不遲。」
點點頭,司游翻身下馬,將兩人的馬韁都栓到門口,沖門口的伙計喊了聲,「伙計,飲馬!」
隨意吃了點飯菜,一路的鞍馬勞頓讓兩人都有些疲倦,便去了前台準備定間房間休息。掌櫃的翻過了本子,有些歉意地瞧了二人一眼,「二位客人真是對不住,小店已經客滿了。」
天蔚失望地啊了一聲,「一間都騰不出了嗎,小一些也無妨啊。」
「真是沒有了,最近正巧是書生們趕去科考的日子,實在是一間都沒有了。」
謝過老板,兩人拉著馬在街上閑逛,四處找尋著還有空的客棧。此時已經是天色昏黑了,深秋的夜里,風吹得還是有些涼,灌得天蔚直縮脖子。
問了幾家都說客滿,天蔚不由得也有些煩了,任由馬一路帶著自己走,卻不知心里在想著什麼心思。
司游見他想得入神,悄悄地將手探到他身後,接著對著他的額頭一彈,唬得天蔚一下驚醒過來,「想什麼呢,眼楮都發直了。」
沒好性子地回瞧了司游一眼,天蔚繼續瞧著前方,「我只是在想還要多久才能到,若是今晚能直接一路趕去就好了。」
「得了,夜路難行,不急于這一時半刻。」司游不客氣地撲滅了他不靠譜的念頭,「我說你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哪有人雞鳴時就沖到別人家將人拉走的,也就是我願意陪著你過來。」
听著司游不明不白地抱怨,帶著些曖昧和試探,天蔚卻也沒多大反應,「是你願意跟著的,做什麼現在還來怪我。」說完沖司游一齜牙,兩只虎牙笑得尖尖的,看得人心癢。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無奈地嘆口氣,司游扭過頭瞧著天蔚,「你不會就是想吃人家鎮子里的小吃了吧,怎麼好好的想著要去哪兒玩了。」
天蔚也不躲避他的打量,臉上卻像是蒙著層薄紗,怎麼也看不清,「嗯,就是想去看看了。」
話題戛然而止,司游也不再問下去,算得上安靜的街上,就听見二人的腳步聲,和馬蹄鐵的觸底聲,咚,咚,直敲心底。
接著找了一陣子,二人終于找到了間還余著空的客棧。匆匆洗漱一番之後,兩人也有些腰背酸痛,很快便睡過去,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