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磨了磨,似乎很不在意,可眼珠子里閃過一道黑色的光,等待著主人的夸獎。
「嗯……」
宮止清默了,非但沒夸他,一個爆栗子砸下。
「你確定那果子能讓我吃嗎?最少也是千年的靈果,我吃一個下去都會爆體而亡。」
「我相信小清姐姐可以的。」
「我也相信。」
「好吧,我試試。」
不需要煉丹了,她沒時間,所以找到了靈犀樹後,直接把果子摘下。
一顆紫**人的果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散發著芳香,濃郁的天地靈氣匯聚在果子里,千年的精髓啊,傳說一株靈犀樹只長一顆靈犀果,可是她有上百棵靈犀樹,真不知道她的祖母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
不再去想這些問題,果斷把所有的果子一股腦兒地吞了個干淨,剛剛吃肉的確吃得太干了,現在這果子來得真是時候。
「啊……!」
月復部一陣劇痛,就像是被灼燒的感覺,全身浸泡在火里。
難以忍受的痛苦,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作為人類還有這麼痛苦的煉體經歷。
細密的汗珠不間斷地滴落,仿佛永遠也沒有止境的痛苦。
千年的靈植真不是蓋的,她這樣強行突破會更加難辦。從沒有修習過任何**的身體,全身就像是被上千匹馬踩踏過一遍。
可她仍舊死守住最後一絲清明,神台不滅,就不會出現靈魂的消亡。
哪怕是身體毀了,她還有機會重塑。
「啊……!」
不知過了多久,痛感終于漸漸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說不出的舒暢。
靈犀果的藥力疏導著筋脈,三個時辰前還是細小不可修煉的經脈如今已經變成了寬闊的河流般,天賦妖孽異常。
只是修煉的年紀過大,已經有十八歲的年齡再修煉縱然有多麼驕人的天賦也于事無補,可這對于止清來說,並不是難事。
她還有靈果可以用,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哇——!小清姐姐好棒啊!一下就突破了三階武者!」
「什麼?」
宮止清站起身來,這才注意到盤旋在周身的天地規則降臨的符文。
三個月亮,每個月亮上還有四顆星星。
「這就是武者三級的標志嗎?」
倪琪大聲贊嘆道︰「對啊!小清姐姐簡直就是天才!好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突破!」
止清不去理這只小獸的話了,無奈地搖搖頭,問向倪藍︰「小藍,我怎麼覺得剛剛所有的靈氣都往我的月復部集中,還形成了一個與巫元相似的內丹,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麼啊?」
「這是丹田啊,武者修行的根本,這個大陸強者為尊,姐姐已經是三階四級武者了,以後一般人都不會欺負你了。嘿嘿!」
「哦,我還是可以用巫鐲變化自己的等級吧?」
「當然了。」
「嗯嗯,晚上我們就去宮殿里休息一會,這麼多年不見,也怪想你們的,對了,好奇怪啊!為什麼這一百年來,我聯系不到你們呢?」並不是宮止清沒有找過他們,而是他們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自從她從試練之境出來之後,他們就消失了。
後來她也蠻欣慰他們走了的,畢竟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不想讓他們知道,也不想讓他們去承受什麼。
「呃……」
二人這時的反應竟然驚人的相似,皆是沒有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們不想說就算了。」只要是她認可的人,她都會毫無保留地給予他們信任。
宮止清莞爾一笑,她高高捧起兩只小獸獸︰「啊,姐姐以後養著你們!開始我們新的人生吧!」
「好!」
;;;;;;;;;;;;;;;;;;「團長!小心!」
葉偉眼看著團長大人要被這只化形期的妖獸吞進肚子里,不知何處來的柄劍瞬間帶起了無數的冰凌雪花,將這只孽畜要長開的大口凍住。
鈺祺向著救自己的人看去,一個縴細的柔弱的少女,十八歲的模樣,灰頭土臉的看不清臉孔,卻下意識地升起了結交之情。
和團長一同廝殺的人們驚呆了,他們花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打不倒的妖獸,竟然她一個人就把這妖獸給凍住了,這可是只一千五百年的渡劫過的妖獸啊!
火熱的眼楮,這群佣兵的漢子,並不是猥褻的眼光,而是崇拜強者的目光。
止清被看得臉微微發紅,饒是她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打量啊。
她剛剛路過這里,看到這邊有人遇險,本不想理會,可當她眼楮瞄到那個男子的時候,心突地緊了一下,那雙眼楮,她曾幾何時見過。
動作竟然比大腦還快,也沒有想過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暴露實力會引來什麼後果,只是單純地想救下他。
「姑娘,在下鈺祺,謝謝姑娘出手相救!」他真誠地伸出手來,很想結交這個朋友。
「舉手之勞,我叫宮止清。」伸出細膩光滑的手掌,這雙大家閨秀的手倒讓對方詫異了一瞬。
聊著聊著,宮止清越發覺得他是個很細心的人,也打心眼里開心,因為她正好沒處去,所以被邀請加入了他們團隊。
宮止清同意了,她想多打听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事情。
當鈺祺告訴她,這個大陸就叫做源世大陸的時候,她的眼楮亮閃閃的,仿佛這里是她第一次到似的,但鈺祺也沒多問。
走了不少路程之後,滄lang佣兵團終于抵達了目的地,這里是一處陡峭的懸崖,而懸崖上的朱果是此次的目標,這是一株一千年的靈植,有三枚火紅色的朱果紅艷艷地結出了果實。
宮止清的巫鐲里雖然也有不少,甚至是比這個年份更長的也數不勝數,但她更希望地是和這群有活力的年輕人們,一起拼搏。
跟他們在一起,她有了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沒有人先上前,因為但凡千年靈植,都會有異獸守護,而喜歡朱果的朱鳥一定會守在一旁。
朱鳥是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的遠親,雖說只有微末的神獸血脈,但也並不是普通的獸可比的。
正因為如此,氣氛有些凝固。
大家都看向了他們的團長鈺祺,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是沉著冷靜地分析,將損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