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偉,你去試試。」鈺祺朝著正躍躍欲試的葉偉遞了個小心的眼神。
「團長,終于要我出手了!」他一臉興奮,絲毫沒有對未知危險的恐懼,他向來樂觀。
只見他周身環繞起一層綠色的玄氣,這就是四階武皇的標志,止清從倪琪那里得知,四階是一個分水嶺,中級武者的標志。進階到了四階,就代表成為了中級武者,意味著一輩子吃穿不用愁了。
他踩著岩石,很是輕松地攀上了懸崖頂,矯健的身影讓在場的佣兵團也為之振奮。
葉偉漸漸逼近了朱果,紅艷艷的果實觸手可及,他伸手要去摘時,異變陡生,一只巨大的火焰鳥從高空俯沖而下,翎羽就如同一根根火箭直射葉偉。
高高的懸崖之上,他運起防護罩堪堪擋住了火焰的攻擊。
這是一只即將渡劫化成人形的獸,沒有**意。
顏色凝重起來,這可比昨日是那頭獸難對付多了,朱鳥,粗略估計這是一頭三千歲左右的朱鳥。止清皺眉,若是以前的身體,這鳥很好對付,可現在她是人類的軀體,看來要努力找到突破的辦法啊。
朱鳥屬火,一時半會葉偉還不至于被燒死,他仍舊試圖摘取朱果,這是他們的任務。
但這也徹底惹怒了朱鳥,它高啼一聲,俯沖想要**直接撞破他的防護罩,「嗡——!」
防護罩顫抖著,隨時都有被捅破的可能。
「團長!我去救他!」
還沒等鈺祺拉住小虎,他黑黝黝的身體早已敏捷地竄上了朱鳥的背後。
一個水系武技擊出,水花從朱鳥背後襲去,瞬間減弱了不少火焰的攻擊。
摘到了!
三枚朱果,葉偉快速地放進早已準備好的玉盒內,趁著朱鳥對付偷襲的小虎,拔出隨身佩刀,凝氣于劍,綠色的玄氣凝成實質。
朱鳥見自己苦手了五百年的朱果被一個小小的人類偷了去,顏面盡失,它渡劫可都要靠這個,怎能讓一個小小的人類搶去?
瞬間火焰升騰起來,如同火焰山一般,炙烤著兩人。
「快回來!」
「這是它的必殺技——舞扇之炎!」
朱鳥的體型膨脹起來,羽毛透亮,翎羽閃爍著美麗的光澤。
舞扇之炎,顧名思義,燃燒,毀滅,火焰過處,黑色的焦土。
葉偉以及小虎的臉色一變,忙逃離現場,但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火焰就要將他們二人淹沒,鈺祺飛身而上。
眾人都驚呆了,他們一向知道團長很強,但從不知道他已經達到了七階武者的行列!
可以御空飛行!
他就向一只飄搖的大鳥,轉瞬間一手抓住一個,開啟防護罩將三人同時包裹在里面,木系的,他的門的團長的木系玄氣對付火焰很不好,好幾次險些被火焰燒及,他都運氣很好的全身而退。
在懸崖底下的眾人也好生焦急,都盼望著他們能夠平安回來,可朱鳥的火焰太過強大,並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他們皆把目光聚集到三個人的身上。
朱鳥火大了,本就是火系妖獸,這次竟然不能把這三個人類燒死,還讓他們從自己這里拿走朱果,逃了?
一顆顆比之前更加艷紅的球體朝著三人十分精準的砸去,火焰的溫度連在下面的隊友皆是一驚,這就是即將渡劫化形步入成熟期的妖獸嗎?
天!
連團長那樣即將突破為武皇的人都不可以破解?
皆是蹙眉,狠狠為他們二人捏了一把汗,宮止清也有些急了,這三個人的關系與她還算不錯,是她在這個大陸比較熟悉的朋友了。
眼看著一一顆火球就要砸中他們,眾人的心里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要不是海藍拍賣會要這個東西,他們哪里會不遠千里來到這個寂滅森林?
他們的團長,怎麼可能會冒險。
為了滄lang佣兵團的榮譽……
「團長!小心!」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飛身而上,她的身邊飄灑著片片雪花,瞬間將溫度降了下來。
她手持一柄雪白的劍,一劍將就要擊中鈺祺的火球斬下,成了一顆冰球。
宮止清運氣于劍,黃色的玄氣縈繞其上,「給我退——!」
言靈祭出,這顆冰球變得碩大,給予了火鳥漂亮的一擊。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燃燒了靈魂的她,盡管不多,沒有第一次那樣會瞬間衰老,但這個身體的壽命她也估計不會太長。
就當她覺得自己要倒下的時候,被鈺祺接住。
「你來干什麼?」
他大聲吼著,可沒有人懷里的女子沒有回應她,沉沉地睡去了。
鈺祺看了一眼朱鳥狼狽的樣子,火紅色的羽毛竟然像是被冰雪覆上了一層衣服一般,好生厲害,可是再厲害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沒事了,沒事了。」
「快!盧娜,你快來幫她看看!」
大家都主動讓出一條通道,雖然不知道宮姑娘是怎麼使出那麼厲害的絕招的,但都是他們沒用,這麼柔弱的女子,每次都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出手,他們不得不佩服。
佣兵漢子們,皆是一群沒什麼心機,熱血投身佣兵事業的漢子。
盧娜是這里唯一一個水系武者,她的水系能力大多都是治療系,他們團里的傷病都是他給治療的。
盧娜好看的藍色頭發是所有美女的嫉妒的地方,她皺起了濃密的美眉毛,用精神力探過她的身體後,說道︰「看得出來,她的剛剛突破三階武者,這次的消耗讓她的生命力削減了很多,要恢復恐怕比較難,而且……」
「而且什麼?」說這話的是葉偉,他一開始並不待見這個女子,源世大陸強者為尊,但現在他儼然成了最關心她的人了,就在她救了自己之後。
「而且她之前就受過傷,你們看……」
盧娜挽起平躺在草地上,臉色蒼白的女子,她的手臂上斑駁的傷痕很明顯是被鞭打出來的。
「這樣的傷她全身都是,若是沒死,看來也是命大,這樣的鞭痕,一輩子怕是消不掉了,還好臉上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