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的走進靜園,在關上房的那一瞬間,龍逸騰長臂擁住慕唐兒。
低俯在慕唐兒的耳邊,沙啞低沉著︰「為什麼總是離我那麼遠?」
人與人的距離不是在于身體的距離,而是心的距離。兩人哪怕是同床也是異夢,哪怕是朝夕相處,而進入不到對方的心,努力費神的想去了解,也只是印涼了自己的心。放棄或許是理智人做的抉擇,然而痴情、執著的人,是會選擇另一種相處的方式,哪怕是禁錮了人,傷了情,也不放棄,這就是龍逸騰的選擇。
「我們之間的距離本就該是這樣的距離,不記得契約麼?不記得我為什麼會呆在這里麼?」
慕唐兒沒有轉身,可僵直的身體還是無意中泄露了她的不自然。
「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就感覺不到我溫度嗎?」
這句溫暖的情話,是多麼的撩情,多麼的讓人心動啊,可是能打動到想法純純,向往平凡生活的慕唐兒麼?
龍逸騰擁緊一動不動的慕唐兒,如果當時只是想征服,那麼他注定是失敗的那個。
「我們不適合,我們是兩條平行線,我都能意識到這點,那麼做為閱女無數總裁的你,更應該懂得。你只是一時的新鮮,只是一時沒有征服,才覺得不能放手。其實,放了手,我們都會輕松,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慕唐兒望著黑暗中只能看到輪廓的模糊的家具,還有窗外的月色,緩緩說著似乎能夠說服得了龍逸騰的話與思路。
龍逸騰的呼吸有些粗重,像是在隱忍,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前奏讓人不得不提起精神。
然而
他松開抱住慕唐兒的手,泄了氣的退了一步。
「如果那麼想離開,呵呵,我如果不成全你,倒像是我死皮賴臉的著你似的,為了你放棄全片的花海,你想想你身有哪點能吸引得到我?」
男人帶笑的語氣中,亦如往昔的邪魅與不羈。
只有龍逸騰知道,這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慕唐兒錯愕的看著男人挺拔的輪廓,「真的可以放我走麼?」
想到「離開」兩個字她激動不已。
「生下孩子,你,就走吧!」龍逸騰的語氣平淡無奇,听不出他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你?你混蛋!無恥!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
慕唐兒羞憤的雙手抓住男人的衣服,憤然出口。這個男人當她是什麼,一次次的變換角色,不是折磨,又是什麼?
龍逸騰也不推開,而是接著說道︰「你現在已經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做為女人,做為即將出世孩子的母親這個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失敗,很不負責任?」
「你說什麼,我,我懷孕了?」
慕唐兒震驚的放開手,問道,聲音小的她自己都要听不到了。
龍逸騰沒有回答慕唐兒問題,而是走出了這間讓他失落無比的房間。在這間房間他听到了第一個女人拒絕的聲音,也听到了他的心關上房門的聲音。
「我愛你。」
龍逸騰坐在黑色布加迪里,看著依然未亮起燈的那扇窗,輕言軟軟的,低低的,更像是對自己說著的一個別人听不到的秘密。
女人你听得到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懂我的心?
龍逸騰無比認真的聲音,慕唐兒听不到,她現在正處于不敢置信的狀態。今晚發生的事太多了,那枚有著同樣色澤,同樣形狀的雪花玉墜,她怎麼會不震驚,那是尋找父親的線索啊,要找,還是放棄?可就在猶豫中,龍逸騰所扔出的另一則消息更是讓她難以相信。
坐在柔軟的床沿,她一邊搖頭,一邊撫著平坦的小肚,想著她卻是有些日子沒有來月事了。不只是因為她的粗心,而是,她實在是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時候有了它
龍逸騰說的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