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慕唐兒久久沉浸在龍逸騰丟下的那句話里回味咀嚼,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顆重磅炸彈.僵硬的手一直保持著原來輕撫肚月復的動作,這個消息雖讓她措手不及,她還是出自母親的本能,用掌心的溫度讓孩子感受到母親濃濃的愛意。
這樣一直將她包裹在其中的夜,讓她不僅只是感受到夜可以將她隱藏其中孤寂的氣息,而是讓她覺得是這個孩子讓她不再沒有方向的失去自己,讓她的影子在左右徘徊。
「孩子,有你,媽媽不再是一個人了。」
「生下孩子,你,就走吧!」
男人沒有溫度的話語此時縈繞在耳邊。慕唐兒似是听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字宛敲打著心間。這是男人冷酷的命令?
雙手扶著床沿,不自覺的抓緊了柔軟的床單罩。
「孩子,媽媽,是不會讓你同媽媽分開的,不會。」柔軟的低喃聲中,听出了慕唐兒做為母親的堅定與果斷。
眼中,腦中有的是更多的憧憬
夜的神秘,讓人解讀它的感覺也不盡相同,有人將它譯為靜謐,仿若靜若芬香的黑玫瑰;有人將它視為孤寂的象征,讓人愈加的彷徨;有人將它樂觀的理解為是愛的化身,可以讓人與人在夜色里可以坦露心聲,或為溫暖,或為失望。
慕唐兒呆在靜園的這幾日,一直都未看到龍逸騰的身影,坐在還有些冷意的花廳里,冷風吹亂了她的短發。她拉了下暖絨絨白色上衣,手里拿著一首箏曲的譜子,用心在彈湊著,哪怕無箏,也能彈出她此時的心境。
來這里這麼久,龍逸騰有給她過支票,可她拿在手里時總感覺著說不出的難受。用了這男人給的錢,別人或許無所謂的可以任意的揮霍,然而慕唐兒的心像是長滿了整片的蘆葦草,淒涼一片。都說人,中國人重視的臉面,她想說她要的是僅有的尊嚴,她不想失去僅有的可以讓她挺直腰桿的人格。
也正因為慕唐兒這種想法,所以,她沒有動用一分,也沒有她需要的物品,如她喜受的古箏,可以思念,可以排解憂愁的知已。
這是這幾日她為孩子譜的曲,里面有著她對孩子的訴說,就像是一位老嫗,絮叨里是滿滿的愛。想著孩子出生的點滴成長,努力的不去想玉墜兒的事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回眸間,看到的是龍逸騰不知什麼時候像個幽靈般站在花廳的入口處,頎長的身影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神秘了幾分。
慕唐兒張了張嘴,想打破這樣的尷尬,想問些什麼,卻還是沒有找到話點。原來同一個人想要平心靜氣的溝通,要邁出這一步是那麼難!
「這里很冷,呆在這里坐什麼,回別墅里吧!」
在偌大個花廳,女人就那樣若有所思的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東西,白色的普通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將她本質上的雅致貞潔體現到了極處,隨風而起的短發,似舞動著女人的香郁芬芳,醉人心脾。
龍逸騰近幾日沒有來這里,一是同溫氏的叫板,一是母親葉羽馨仍不死心的想撮合他與蘇沫,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辦法面對一個不愛他,總想離開他的孩子的母親,慕唐兒!
最後一點或許是讓他最為心中不快的,卻抑制不住心犯賤的思念。開董事會時,居然破天荒的走了神;看著辦公的電腦,卻又總想著女人的模樣,結果就是看了幾日的視頻。女人的樣子依舊像是未變般的沉著與冷靜,她總是給人這副不能走近的樣子,可就是這副樣子卻將他吃的死死的,命中弱點。
因他這樣的思念,他都可笑的拍著自己的頭,笑言︰龍逸騰啊龍逸騰,你也有今天,居然讓一個女人控制了心神,是你的幸,還是你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