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不可謂不巧!
濟川就是剛剛盯著她看的年輕男子,應該是覺得她很眼熟吧!當時匆匆一瞥,她也沒太注意,現在走過去瞅瞅,真跟中學的時候沒法比,高了,也帥氣了。
「加菲貓!」他朝她笑。
「狗子哥!」她也笑。
叫出對方年少時的外號,生疏的兩人親切多了。
在昏暗的走廊里,兩人小聲地交談。明雪菲了解到二十三歲的濟川已經畢業工作了,在瀘河一家國企當技術員,工作性質自由,常常出差,這次也是剛好從外地出差回來。
談著談著,時間已經很晚了,明雪菲打了個哈欠,濟川也累了。兩人相互說了聲再見,便各自回車廂。火車平穩地行使,仿佛搖籃一般,沿路停了十幾站才到了瀘河。
二十個小時的旅程,疲勞至極。
明雪菲拿下拖著行李箱和濟川一起下火車。午後的陽光疏冷清亮,出了車站,強烈的西北風便撲面而來,呼呼地灌進領口,明雪菲狠狠抽了一下,把脖子縮進領子里。
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潮,不似t市那些都市麗人,光鮮亮麗,這里是一種樸素生動的感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還有杠著大麻袋的民工。
幸虧有濟川在前面開路,否則這麼多人,她鐵定繞暈了。瀘河老宅在郊外西山的山腳下,他們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才下車。
濟川回頭的時候看到明雪菲臉色略顯蒼白,頓時問道︰「你沒事吧?」
明雪菲搖搖頭,而悶重的眩暈感已經引起胃部的惡心,放下行李箱便一陣作嘔。在旅途中吃過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嘔——」
涌在胸腔的胃酸直發苦,眼淚也掉了下來,下車的乘客紛紛回頭,有好心人遞來幾張餐巾紙。她說了聲謝謝,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鮮少坐這麼長時間的車,感覺很難受。
濟川不知何時買了一杯熱女乃茶,「加菲,喝點吧!」他把女乃茶遞給她,再拉起她的箱子說,「走吧,其實我也有點暈,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明雪菲喝了口女乃茶,跟在他身後。
這里是新吉街的住宅區,沿路是一片淡黃色的樓市,和一排簡樸的商鋪,餐館,理發,修車的等等。明家老宅在這里也是標志性建築,三層樓,矗立在西北風中,凸顯出lang漫主義的歐式風格。
黑色棉襖的大狗爺爺站在路邊,瞅著過路的人和車,看到他們登時理了理自己的帽子,正了正身上的衣襟,滿臉堆笑。
濟川女乃女乃和濟川媽媽在廚房里忙活,明雪菲的房間也早就收拾好了,她們熱絡地噓寒問暖,熱淚盈眶,明雪菲卻沒心沒肺地只想睡。
頭好重,想吐,肚子也有點痛。
她把行李箱放進房間里的衣櫥中後,就馬上走進衛生間里換上的衛生巾,紅彤彤的經血,有些發黑,來得也好像比以往多。
她沒在意,換了片干淨的,便退下外套躺進被子里。從小到大一直渴望月兌離爸爸的保護,渴望自由,後來渴望擺月兌秦威,現在他們兩個都不在了,她才真正體會到自由背後代表著什麼?
孤獨,疲憊,茫然……
只是短短二十幾個小時,明雪菲已經身心俱疲,但睡在老宅里卻感到無比安心。只是爸爸……
會回家嗎?
(ps:各位親,原諒菲菲,今天欠下半章,我必須去休息,身體搞壞了,已經被醫生禁止熬夜。這幾天都得去醫院調理,更新時間興許不會像以前那樣準時,親們定要諒解。好了以後,我會把欠下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