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險象迭生,讓瑾萱揪心不已,眼看著蘇子墨一個避讓不及,身上被刺了一劍,傷口內鮮血噴出,看得瑾萱眼淚更是止不住的落下。
離天看著瑾萱為蘇子墨擔憂的樣子,心中更是怒急,竟然不顧身份,也加入了圍攻蘇子墨的行列中。
這時,蘇子墨由剛才的被動挨打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終于,離天泛著冰冷殺意的長劍架在了蘇子墨的脖子上。
只要蘇子墨稍稍一動,就有可能刺穿他的脖子,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受制于人,蘇子墨的臉色依舊平靜,甚至沒有絲毫的漣漪,仿佛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他似地。
「蘇子墨,秦天,沒想到,你也會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吧。」離天看著自己劍下的蘇子墨,臉上閃爍著瘋狂的快意。似乎能夠見蘇子墨擒住,是他最為得意的事情。
「呵呵,有什麼沒想到的,來之前我就想過如今這個場景,既然我敢來,我自然有離開的辦法。」蘇子墨輕聲笑著,依舊那麼雲淡風輕,兩相比較,離天的氣度倒是落了一籌不止。
蘇子墨這話說得含蓄,目光直直的看著瑾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只是瑾萱心中擔心他,目光落在離天架在蘇子墨脖子上的劍上,腦子里一片空白,想著要怎麼才能救蘇子墨。
對于蘇子墨的暗示,卻是絲毫都沒有接收到。蘇子墨見狀,心中也是微急,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怕瑾萱做什麼傻事。
「蘇子墨,你當真以為我這里是你家的後花園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我就讓你有來無回。」離天臉上怒氣一閃,舉劍就向著蘇子墨脖子橫過去,可卻在下一瞬頓住。
「萱兒,你做什麼,快把刀放下。」目光瞥到瑾萱縴細脖子上橫著的匕首,離天感到心膽俱裂,和蘇子墨一同驚聲喊道。
「離天,你放子墨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瑾萱剛剛無意間模到了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當即決定賭一把,于是將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希望能夠要挾到離天。
那把匕首是她放在枕頭底下防身用的,而防備的對象,首先自然就是離天了。
畢竟,離天雖然表現得很紳士,但是也難保他哪天獸性大發,對自己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所以瑾萱在枕頭下藏了一把匕首,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她沒有將這匕首用到離天的身上,卻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將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萱兒,快把匕首放下,別傷著自己了,別忘了,肚子里還有咱們的孩子呢。」看著瑾萱決絕的模樣,蘇子墨心中感動的同時趕忙勸著。
可是瑾萱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又怎麼會因為蘇子墨三兩句勸說的話就放棄呢?
只見瑾萱依舊緊緊的握著匕首,目光則是死死的盯著離天,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姐姐,你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就死在你的面前。」雖然失去的武功,但是在這危急的情況下,瑾萱卻將自己的感知放到了最大,當發現瑾寒正不著痕跡的朝著床頭靠近的時候,頓時將匕首往里壓了壓,瞪大著眼楮說道。
柔女敕的肌膚受不住瑾萱略顯殘暴的對待,緊壓著的皮膚下青色的經脈顯現了出來,一絲紅色的血跡緩緩的從那層菲薄的皮膚下流出,帶著淒艷。
「滾,趕緊給我滾。」離天看著這一幕,只感覺心都碎了,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劍。
將劍狠狠的丟到了地上,離天怒吼著。
蘇子墨看著瑾萱,道︰「萱兒,不要做傻事,相信我,我一定會再來,帶你離開。」
蘇子墨也知道瑾萱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能夠安全離開,這讓他感覺揪心不已。雖然即使沒有瑾萱這麼做,他憑借著疾風符也能順利的月兌身,但是瑾萱的這一片痴心和深情,卻讓他感覺心中溫暖。
「離天,你最好不要動萱兒一根毫毛,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蘇子墨看了離天一眼,旋即不再停留,捏碎了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疾風符,腳下微動,整個人如同化作風一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疾風符!」瑾萱和離天同時一愣,驚呼出聲。
難怪那麼有恃無恐,原來手上竟然有疾風符。不過這疾風符不是世俗之物,他是哪里弄來的?離天暗自思忖著。
突然,他眼前一亮,難道是師傅嗎?想到這里,離天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黯然。
師傅竟然幫他不幫自己。難道,在師傅的心中,也那般的不待見自己嗎?
瑾萱看到蘇子墨安然離開,不由得輕呼出一口氣,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也隨之松開,掉落在床上。
瑾寒快步上前,一把將匕首奪走,捂著瑾萱泛著血滴的傷口,責怪道︰「別動,我給你把傷口包扎起來。你這個笨蛋,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還有身孕麼?竟然這麼不顧自己的安危。」
瑾寒這邊快速的幫瑾萱包扎著,而那些侍衛也終于回過神來,呼嘯著就要去追。
「不用追了,你們追不上的。」沉默的離天猛的開口,叫住了他們。
「既然他有這種東西,能躲過你們進來也屬正常,這次就不罰你們了,都到門口候著去吧。」離天淡淡的說著。
眾侍衛聞言輕呼出一口氣,慌忙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瑾寒,你也出去。」看著瑾寒還坐在瑾萱的床上,離天沉聲冷斥。
瑾寒正好幫瑾萱的包扎帶子剪斷,听到離天的話,身子頓時微微一僵。她擔心的看著瑾萱,卻見瑾萱微微搖頭,示意她沒有關系。
瑾寒見狀,做了個有事叫我的口型,便起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了,屋內只剩下瑾萱和離天,一股沉悶的氣氛在屋內蔓延著,寂靜得讓人幾欲窒息。
「為什麼,為什麼背著我和他偷偷見面?」許久之後,久得瑾萱都感覺到了微微的困意,離天終于開口了,聲音中帶著痛楚和質問。
瑾萱聞言卻是愣了下,旋即輕笑出聲。
離天沒有打斷她,就那麼默默的看著她,等待著答案。
「離天,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好笑麼?」笑夠了之後,瑾萱開口道。
「什麼叫做背著你偷偷和他見面?你是我的什麼人?似乎子墨才是我的夫君吧!你將我虜來了這里,害得我們夫妻分隔兩地,你還問我這麼可笑的問題,呵。」瑾萱嘲諷的笑著。
不等離天開口,瑾萱又道︰「要不是受制于你的話,我真恨不得剛剛能跟子墨一起離開,此刻又何須對著你,回答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離天聞言,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心中卻撕裂般的疼了起來。原來,一直以為兩人的關系已經緩和,她也開始對自己改觀,卻沒想到,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離天深吸口氣,低聲道︰「萱兒,你就那麼恨我嗎?」
「恨,怎麼不恨!」瑾萱毫不猶豫的回答,目光直視著他,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前世你害我家破人亡,讓我引咎自刎,這世你害我夫離子散,讓我受制于人,你讓我怎麼不恨?我恨不得能拔了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說,我恨不恨?」
帶著濃烈恨意的話將離天傷得體無完膚,一直平靜的臉也微微抽動了一下,顯示出他的心里並不平靜。
瑾萱看著離天的目光依舊冰冷,只是,離天沒有發現,瑾萱的眼眸深處,帶著些許歉意。
離天,對不起,原諒我這麼狠心的對你。這個時候,我不能讓自己有絲毫的仁慈。讓你誤會的話,只能帶給你更深的傷害。
所以,既然傷害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那就一次性傷個徹底。
那樣,也許你就會幡然醒悟,然後放棄這段不可能的愛,去尋找你的真愛。
「是嗎?原來你這麼恨我啊,那麼,萱兒,我們真的一點和平相處、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的身邊的可能都沒有了嗎?」離天平復著心中的躁動,依舊低聲問著。
「沒有可能,沒有絲毫的可能。現在,請你出去,我要歇息了。」瑾萱冷冷的說完,拉起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旋即躺到了床上,準備來個不聞不問。
「既然如此,那麼就讓你更恨我些吧,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愛,又何來恨呢。」離天嘴角掛上一抹冷笑,低聲喃喃自語著。
被子中的瑾萱暗叫不好,可是她來不及有更多的行動,下一瞬,剛剛蓋上的被子卻被人用蠻力拉開。
她側著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肩膀,用力壓制著,平躺在床上。
「離天,你瘋了嗎?你想對我做什麼?」瑾萱害怕得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離天略帶些猙獰的臉。
「是,我是瘋了,自從前世愛上你之後,我就瘋了,現在,我更是瘋了。」離天撕扯著瑾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瘋狂的說道。
「我那麼愛你,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蘇子墨哪里比我強,哪里比我好?你要對他這麼死心塌地?」離天瘋狂的說著,撕扯和壓制瑾萱的力道大得嚇人,讓瑾萱沒有辦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