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窗後,她看著窗外的月亮,那個深情為她低聲吟唱當時月亮的男人,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了。
而未來她又將怎樣度過?或許單親家庭真的會有遺傳,她注定得不到幸福
巴士司機可能是趕著交班,所以車速飛快,風吹到她的臉上竟然有些疼痛的感覺。
伸手準備將車窗關小些,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緊接著就遇到了司機的急剎車,還好前面的空座椅起了緩沖作用,否則肯定會摔向走道。
可為什麼旁邊會多出一只手拽住她光果的胳膊?
驚魂未定的她回頭一看,一雙渾濁的三白眼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而且他的嘴角還露出一抹讓人看了心里直發毛的笑容。
難道是遇到**了?她寧願這只是錯覺。
男人看她回頭看到了他,便立刻松手,表情似是在說並非故意。
看到他作此反應,她便沒有再深想,反正沒剩幾站路了。
可之後的停站並沒有任何緊急制動的狀況,她卻感覺有人在輕輕拉扯她的頭發。
又是那個男人!
如果上次可是用意外來搪塞,這次絕對就是故意了,因為她上車的時候乘客並不多,還特意挑選了前後都沒有坐人的位置,之後也沒有人從前門上車,所以這個人應該是從後面過來的,她十分確定是遇到**了
還有最後兩站路,她立刻提前站起來,挪到後門準備下車。
可是那個胖男人竟尾隨她到了後車廂,並試圖往她身上靠。
好難受!她用求救的眼神看了剩下的三五名乘客,她們應該能看出來的,因為車上好空,他卻一直緊緊跟著她還接連做出不規矩的動作。
可是,那些原本輕易就可以幫助她的人選擇了袖手旁觀。
不論是出于什麼原因,乘客們的冷漠卻反而縱容了這只**,他突然在冉秋旁邊的車頂橫桿上做起了類似引體向上的動作,還側著頭yin笑著逼視她。
車子突然一晃,估計是體重過大,他這才被慣性甩了下來,或許他以為這麼做可以充分顯示魅力,可卻很令人作嘔。
最後,男人索性直接靠過來,毫不掩飾地對她伸出魔爪。
「你干什麼!」
她忍無可忍,只能無助的大聲呼救,「你說我在干什麼?」
對方的語氣反道像是她在污蔑他。
「從剛才我坐在前面的時候你就抓我的胳膊和頭發。」
她漲紅了小臉,用自己能使出的最大聲音與他爭辯,「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沒有女兒嗎,怎麼能對別人做這種事?」
其余的乘客仍舊一聲不吭,她覺得好心寒,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模你又怎麼了,你身上有金子嗎?」
大叔又笑了,他厚顏無恥的程度真是讓人咋舌,遇到這樣的人,即使再能言善辯的女性也是束手無策。
「s大北門到了,乘客們請從後門下車。」
公車的自動播報系統響了,車燈全亮,像一道救人于危難的曙光一般,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狂奔了出去。
邁出巴士的最後一秒,她的眼淚再次決堤
恐懼再次襲來,她不敢回頭,害怕胖男人會尾隨她下車。
一個晚上卻兩次重溫遇到流氓的回憶,她渾身寒毛直豎,加快腳步拼命的往前跑著。
根本就忘記了正腳踏8厘米的高跟鞋,即使她確定沒有人跟上來後仍沒有奔跑的步伐。
踩到了一個並不多的石子,她往前一個趔趄,鞋跟應聲而斷,人也跌坐在馬路上。
學校附近的路燈很亮,光線打在她的身上,地上現出了她狼狽的影子。
很快就11點了,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天天不應︰
和男朋友剛分手,身上沒手機沒錢,腳可能也被崴到了,夜風漸涼她卻穿著薄紗做的裙子,為了躲避變態的騷擾提前下了車,至少還要走1公里的夜路
她自嘲的笑了,從沒想過會落魄成這樣。
「冉秋?你沒事吧。」
是錯覺嗎?這是她日夜期盼能夠听到的溫柔聲音。
不,不可能,這個時間他應該正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享受二人世界。
她絕望的抬起頭,才確定了這個聲音正是來自俯視著她的秦瀟。
男生關切的神態讓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沒事,好的很。」她低下頭,沒有繼續看他,語氣卻有著不同于以往的冰冷。
「默寒讓我來接你回去。」
其實他已經在臨近學校的幾個車站附近轉了好幾圈,擔心她再次遇到什麼意外。
「可以站起來嗎?」
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他,她沒有搭理秦瀟,用布滿灰塵的手掌撐起地面。
還好不是有傷疤的那只腳,借著燈光她才看到腳踝並沒有沒腫起來,走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剛才跑步消耗了她的所有體力,重心剛移動到高跟鞋的後跟就再次向一側倒了下去。
慌忙上前扶住她,才避免了二次崴腳的可能。
「我背你吧?」
他好言相向,「不用,我自己可以,」
推開他的大手後,她當著他的面月兌掉了一只高跟鞋,單腳著地後,又扶著膝蓋半蹲著取下另一只拿在手里。
直接以腳上用來遮擋傷疤的絲襪踩在地上,她感覺舒服多了。
大跨步的向前走著,即使被一些小石子之類的硌到,她也不覺得有多疼了。
見她如此執拗,秦瀟沒有再說話,只是一路跟在她後面。
被他緊跟著,她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有些氣憤的冷哼了一下並回過頭,「看我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
他欲言又止,現在這種情況他說什麼好像都沒有意義。
「默寒很擔心你」
「默寒,又是默寒,我和他已經完了你知不知道!」
被他氣得咬牙切齒,她越發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總是把感情隱藏的那麼深。
第一次看到她滿是怒氣的樣子,他有些無措,不知該該如何回應。︰
「我和姬禾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