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從月醉江樓出來的時候,還沒有起風。現在風卻呈現越刮越烈的樣子。
南日皓月在心底咒罵一句。該死的。她要牽著馬韁繩,還要空出來一只手按住北宮流焰的蓋頭。
哼,娶新娘子累吧?北宮流焰覺得自己的一身女裝別扭死了。唔……嘔……南日皓月剛剛喝了一口香茗,忽覺胃中一陣翻滾。
第二部
看著眼前的風非然呆呆的樣子,宇文離月心里簡直笑岔了氣。
宇文清忙告罪︰「小女年幼,還請三皇子不要怪罪!」
以後我不準許你再去月醉江樓。俊雅的男子瞪著一雙桃花眼,瞪著端了一杯香茗的白衣男子。
看著宇文離月安靜的睡顏,像是荷塘上靜靜地睡蓮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風非然不禁有點看呆了。
「什麼?讓離月進宮?」宇文清把這個消息告訴林緲煙的時候,林緲煙差點把剛喝進嘴的茶給噴了出來。
大廳里只剩下風非然和宇文清兩個人,面色凝重的開始討論如何抵抗妖軍入侵的事,不知不覺,已是日暮時分。
小丫頭?
又向著離月說道︰「快給三皇子行禮。」
只是沒有想到,南日皓月趁夜獨自前往帝都,並且埋伏在北宮亭身邊。
離月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一陣翻江倒滾。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何時被喚過小丫頭?
看到宇文離月醒了,還有她那完完全全的戒備,風非然這才收起探索的目光,向上彎了彎嘴角,搖著折扇走到了窗邊,不再看她。
「宗主說笑了。本皇子難道能跟個小丫頭計較麼?!」
三皇子收起折扇對宇文清說︰「宗主放心,有我在,一定會照顧好表妹的。」眼角里卻都是詭計得逞的笑意。
南日皓月滿臉黑線的看著熱情洋溢的人們,北宮流焰用只有他倆才听得到的聲音說。快點表白,本王還未曾听到你究竟是為何愛上本王的呢?
林緲煙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宇文清急忙叫住了她︰「你去干嘛?」
瞑狼,是絕密局的另一個特工,位置僅在煞天之下。
「瞑狼,好像這次的任務並不是由你來執行的。」
旋風睜著銅鈴般的大眼楮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一個爪子正在她的手上蹭來蹭去,好像在問,怎麼還沒有醒來?
是瞑狼!
霹靂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
風非然在前面帶路,心里卻不禁對宇文離月更加感興趣。想不到這個小妮子還挺機靈的,不過,他就不信了,來了他這里,他還治不了她?
當初,他們擬定的計劃便是,偷偷派人潛入帝都城牆處,埋放炸藥,炸開城門。然後習明興在里面作內應。
抱新娘子下馬。
「離月表妹,實在是不巧,母妃今日去萬佛寺進香了,過幾日才能回來,可能要委屈你在這里住幾天了……」
皓月自從在處理了叛賊,在群眾中的威信很高。連靜宇評價道,想必圍觀的百姓肯定對于日小爺成親一事,熱情高漲。
安撫住妻子,宇文清這才向宇文離月的閨房走去。
一听要進宮,宇文離月整個人都蔫了下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宇文清說︰「爹爹,不去不行嗎?」
林緲煙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厲害,無奈的在燈下嘆了口氣。
這是喜事嘛,大家都來參與,熱熱鬧鬧的才好。圍觀的人群如同歡樂的海洋,街上到處都是人,黑壓壓的一片片。、也許是剛剛平定了叛亂,南日皓月深得民心,高頭大馬被圍在人群當中。
人群中隨著南日皓月的話,發出一聲低呼。
蓋頭應聲落下。
日小爺!快點說啊!不然耽擱了拜堂的吉時,新娘子可是會哭鼻子的。那年輕男子抱了肩膀,打定了主意要讓南日皓月表白。
听到父親的聲音,離月依舊摟著母親的肩膀,撒嬌道︰「再大我也是爹娘的貼身小棉襖!」zVXC。
林緲煙與三皇子風非然的生母萬妃是表姐妹,、、、
他放下南日皓月,伸手去模自己的腦袋,然後整張俊臉都綠了。
這樣的生活,對于前世的她,根本就是奢求!
在去房間的路上,宇文離月全身上下都在戒備著,還是不相信那個BT的皇子會這麼輕易的放她回房間。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蹲子撿拾銅錢,多謝日小爺!
她確定,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風很大,掀起南日皓月的衣擺,電光火石間,北宮流焰開始朝前走,他忘記了,他需要人扶。他忘記了,他頭上的紅蓋頭,他一不小心,踩到了南日皓月的新朗喜服,南日皓月朝前走,他在後面剛剛好踩住,南日皓月身子朝後一仰,整個人向地面摔去,啊!她根本毫無防備,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故意騙她來到這里,然後捉弄她,想要看她出丑,想要讓她認輸。
煞天轉身進入了石洞。
想到進門後的狀況,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天!南日皓月雙手揍臉,尖叫道,不,我不能接受我這麼早生孩子。
林緲煙與三皇子風非然的生母萬妃是表姐妹,論理離月與這位三皇子也算是表親,只是離月自幼身體不好,一直養在深閨,而風非然是皇子,又一直生活在皇宮里,所以自然也沒有見過這位「表哥」。
「小女平時被寵壞了,讓三皇子見笑了……」寵溺的看著小女兒嬌俏的背影,宇文清忙躬身向上座上的風非然賠笑道。
都是他,都是這個壞蛋,讓她離開了溫存的父母,來到這鬼地方,還得時時應付這個混蛋的怪招。
猛地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竟是那個在她夢里出現的母親!
「娘,您又做針線,爹不是說您的眼楮不能勞累嗎?這些事情,讓春姐她們去做就好了。不然,您的眼疾又該犯了。」
好不容易,終于走到了轎門前,正當風非然提起另一只手,鉚足了勁準備敲鑼的時候,宇文離月忽然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楮。風非然急忙把鑼收到背後。
大家又開始起哄,抱新娘子下馬。
這是一個繼日小爺娶妻之後又一個震驚帝都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個回答的時候風非然心里竟一陣竊喜。想到能在宮中好好整一下那個小丫頭,他心里就莫名的一陣開懷。
當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的時候,宇文離月才慢慢睜開疲憊的雙眼,這才發現自己昨夜竟然抱著一把寒劍睡著了。
然而,就在瞑狼得意的瞬間,一顆微小的子彈穿透了他的心髒。
「離月表妹,先委屈你在本皇子這里住幾天,等本皇子有時間,自會帶你去見母妃的。」
南日皓月認得出來,為首的是玉藍院的秦玉迎。
她連忙捂住嘴,跑到一棵樹下,可是嘔來嘔去卻什麼也吐不出來。胃里難受,一陣陣反胃。
宇文離月瞪大了眼楮看著突然殺過來的獅子,差點失去了反應的能力。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動物,已經忘了怎麼跑了。
說罷,少年便旋風一般地向著後院跑去了。
攝政王府花園中。
走了一會兒,轎子終于穩穩地停了下來。
玉迎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啊?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甚至有人高聲叫道,日小爺,再親一個。
風非然端起桌上的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想必宗主已經知曉,異界妖皇的戰書昨日已到父皇的手上,小小妖界,竟然揚言要侵佔我風靈大陸。父皇讓我今日來拜會宗主,是想讓我來和宗主商量一下如何抵抗妖軍入侵的事。」
恍然間,她似乎看到了一位母親,正慈愛地照顧著熟睡的女兒,那場面,是多麼的溫馨,多麼的幸福。
男子也打量著這位被宇文宗主視為「掌上明珠」的小女兒,只是,目光冷冷,擺出一副王子般的矜貴。
離月撒嬌地偎依在母親懷里,貪婪著這份母愛。
「怎麼?不歡迎爹爹啊?」宇文清假裝不高興的對宇文離月說,臉上的笑意卻散發出心里的高興。
「當然。這麼好的差事,頭兒怎麼舍得不給你呢?不過倒要感謝你,如果不是跟著你的游艇,我也不會找到這座孤島的位置。」
而且,這座孤島上的財富將會全部屬于自己。
年輕男子帶領著人們讓開了一條道路,成親的隊伍終于又開始朝著月醉江樓的方向前進。
燈下。離月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的書,一副小女兒的嬌憨樣。
就在千鈞一發的那一刻,宇文離月忽然看到了身邊的風非然,心里忽然想起自己還是煞天的時候曾經學過一些馴服動物的本領,現在,只能冒險試一試了。
「哈哈……」听到她這麼說,風非然在心里簡直笑了十萬遍。
說啊!不說咱們今個兒不讓過。
煞天抬手捋順了被海風吹散的碎發,冷冷地眼神掃過了周圍的環境。
宇文離月只是又一個縱身從獅背上跳了下來,然後一只手撐在一個柱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這副身子骨太弱了,再加上她也好久沒練過了,今天的事,不過是個湊巧而已,想不到,這里居然還有獅子。
可是宇文離月心里明白,在這條路的終點,她的「好日子」才算是剛剛開始,還不知道這位皇子為她準備了什麼樣的大禮呢。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來什麼招,她就拆什麼招,她才不會怕他呢。
夢里風非然肆無忌憚的笑著,笑地她快要氣瘋了,她不停地對抗著,可是卻找不到他,只能忍受著他的得意的嚎叫。
亂石擊中了來不及躲避的煞天,倒地的一瞬間,煞天忽然笑了。
我的新娘子是個野蠻型的姑娘,當初是她追的我。她把我搶到一個環境不錯的院子中,將我軟禁了很多天。南日皓月看著驚訝的听眾們。她覺得她在講故事。
他就不信,她會見過這樣的宮殿。可是後面的人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似乎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值一提。
北宮流焰一直以為皓月潛入北宮亭身邊是計劃的一部分。幸好他不知道皓月是偷偷潛入。不然的話,他肯定發飆。北木涼一想到當初南日皓月在听說了他們的作戰計劃之後,偷偷配和他們,私自行動,就為南日皓月捏一把汗。
攝政王北宮流焰與南日皓月是斷袖。這個事情經過全帝都百姓的親眼證實,無論北宮流焰百般解釋澄清,就是沒有人相信南日皓月是個女子。
風非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听聞表妹生性淡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作為當事人的北宮流焰,一直被蒙在鼓里。
驀地從人群中沖出來一隊紫衣姑娘。
風非然這才從震驚中回過頭來,斂了斂臉上的微詫,說︰「宗主客氣了,剛剛本皇子已經說過了,不會和小丫頭一般計較。」心里卻不禁記住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新娘子,是北宮流焰。
那座孤島的大爆炸,把煞天帶到了這個異世的風靈大陸,成了宇文宗主宇文清的小女兒,喚作宇文離月。剛才那個少年,便是她的哥哥宇文溫初。她的母親是聖殿君主的胞妹林緲煙,便是她醒來後看到的第一人。
日小爺,不抱新娘子下馬,就是不愛新娘子。大家說對不對?還是頭回那個年輕男子愛起哄。
「三皇子慢走……」宇文清急忙在後面跟上,送風非然出府。
攝政王是斷袖……
風非然正要上前為宇文離月帶路,卻沒料到她又突然轉過身來說︰「哦,差點忘了,三皇子,小女宇文離月,不叫小丫頭。如果三皇子不想被叫小三的話,那就請三皇子不要叫我小丫頭。」說完,離月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心里簡直快要笑暈過去了。
煞天這次的任務,就是要找到這枚芯片,帶回絕密局保存。
二十四年的生命里,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笑,是這麼舒服的事情。
似乎,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幼年時與同伴廝殺的場景清晰如昨天,忽而,又是一個小女孩在母親懷抱里嬉戲撒嬌的場景。兩種景象交相出現,讓她不由地心力交瘁。
瞑狼的聲音還未落下,一聲巨響伴隨著大小亂石便在洞口崩裂開來,整個孤島因為這顆炸彈的巨大威力而動搖,甚至,慢慢下沉。
停下,你這個笨蛋。讓你抱,你還真抱啊。北宮流焰稍一用力,便整個人站在了地上。他覺得用走的,絕對比被一個小女人抱著強。至少舒服。
喂喂,你怎麼這麼霸道。我可是月醉江樓的老板。南日皓月閑閑的吹了一口冒著的熱氣。她的旁邊則坐著依舊滿眼崇拜的北宮音平。
去死!南日皓月低聲吼道。
不過是一個甲片大小的東西,卻掌握著全球人類的命運。
「那就勞煩表哥帶路了……」宇文離月故意客套的對風非然說,眼楮里卻滿滿的詭計得逞的得意。
宇文離月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和獅子,還為剛才的事什麼的傷腦筋。這個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放獅子來捉弄她,故意想讓她出糗。哼,居然想到放獅子來咬她,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眼前這個混蛋做不出來的啊?
除了幾個知情人之外,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對壁人。
北宮流焰身子一躍,連忙朝著她的方向伸出手去,一直按著蓋頭的手去拉南日皓月,他拽到了南日皓月的衣襟,一個華麗的轉身,南日皓月落入了他的懷里。
這副身子是陳年舊疾,總是冷不得熱不得。雖然這三年里,離月都在調理自己的身體,可收效甚微。
風非然甩了甩頭發,啪的一聲打開折扇,忽然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整整眼前的小妮子。哈哈,他一定會讓這個小妮子明白,他可不是好惹的。
「不勞煩三皇子了……」宇文離月一把推開了風非然,心里憤怒到了極點。
我想吻你。北宮流焰偷樂。被人維護與信賴的感覺該死的好。被人心疼著熱愛著的感覺更是該死的好。從來只有別人怕他,仰望他。高處不勝寒,他很多時候都會想起林傾絕,然後就會覺得寂寞。
客套的拜別後,轎子這才晃晃悠悠的走在了入宮的路上。因為分別在兩頂轎子里,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離月本來待生人就冷淡,一見風非然把皇子的架子端的十足,心中更是對他添了十分的厭惡。只是略微點了一下頭,便不再看風非然。
時間慢慢悠悠的朝前移。
一陣秋風吹起了園子里的落葉,離月才覺得身上有了些涼意。
嫂嫂,你吃壞肚了嗎?北宮音平站在她的身後,關切的問。
「姨母近來可好?」風非然微微扭過頭來,算是打了個招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煞天竟然會背對敵人開槍,整個過程快得甚至不容反應。
什麼嘛?她還是睡著的時候就比較乖?他不就是和她開了幾個玩笑嗎?至于這麼戒備嗎?
轎子里,宇文離月歪在一旁,居然睡著了。
即使這只是一個夢,她也認了。她不要再做「煞天」,她要成為「宇文離月」,盡情享受這份濃濃的親情!
宇文清一愣,雖然知道萬妃請離月進宮不過是一副托辭,可是礙于眼前的人是當朝三皇子,又實在無法拒絕,只好賠笑道︰「小女能入宮,是小女的福氣,老臣這就讓小女去準備。」
「不著急,那本皇子就在這里等等表妹。」風非然雖然心里很高興,但是臉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仍然搖著折扇,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
多謝日小爺!
南日皓月指指他的腦袋,他皺眉,我頭怎麼了?
所謂愛情,大抵就是我為了你,放棄一切,放棄自由,都可以。
「好啊,好啊,我的女兒長大了,會照顧自己了。」宇文清欣慰的說。離月在旁邊看的明白,那雙飽經滄桑的眼楮里已經微微有些濕潤,她的心里不禁一陣心疼。
風非然愣了愣,才快步跟了上去。一把合住折扇,心里暗道有趣,有趣。
婷婷上前福了福,微微扯了扯嘴角,利落的說了句︰「小丫頭很忙,就不在這里陪皇子了……」,離月就冷冷的快速向門外走去,再也不想看到身後的人。雖然,心里面覺得挺對不起爹爹的。
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目光落在母親剛才放下的那些針線活上,似乎是一件斗篷。林緲煙把斗篷披在離月身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離月在說︰
這下風非然不禁有點著急了,急忙挑開轎簾一看。
風非然不禁有些失望的對宇文離月說。直到,旋風沖出來。
听到這句話,已經上轎的離月心里卻一陣不是滋味。有他在,她沒有好日子過才是真的把。今天已經得罪了他,不知道這位紈褲皇子到了他的地盤上會怎麼收拾她呢。
「娘……」
走到半路,風非然腦子里忽然飄過那個冷冷的眼神,不禁停了下來。
煞天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里的槍,正要尋找瞑狼,卻听得瞑狼的聲音響起。
一身高貴的紫色旗袍,包裹出妖嬈的身段。
所謂愛情,大抵就是我為了你,可以放下我所有的身段,哪怕是被全世界誤會,只要你開心,便都無所謂。
「來呀,去取個鑼來,本皇子今兒個想敲鑼。」風非然笑著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
老實說,風非然確實在等著後面的小妮子吃驚。
怎麼辦,游戲才剛剛開始?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竟然有個這麼有趣的表妹。早知道她這麼有趣,他就早點想辦法讓他進宮了,有她在,相信這個皇宮也不會那麼無趣。
一听是軍國要事,林緲煙就從座位上起身,笑著對宇文清和風非然說︰「那老爺你和昊然聊,我去看看離月。」
「我的女兒果然長大了,知道心疼娘了。自從你那次大病之後,娘日日看著你好了起來,心里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嫁不出去正好啊,我要做一個強悍的郡主,流芳百世。女人憑什麼要依賴男人生活?北宮音平強嘴強得很利索。
母親的眼楮,是因為離月那次一個多月的昏睡時太過傷心而致。對于此,離月總是覺得是因為自己才讓母親得了眼疾,所以,她總是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對,王爺哥哥,你不能禁錮嫂嫂的自由。雖然我們是女人,但是我們也要保護自己的權益。北宮音平理直氣壯的反駁北宮流焰。
紛紛叫嚷著,攝政王是斷袖。、、
不愧是皇宮,整座宮殿幾乎是用金字砌成的。屋頂是用金瓦砌成的,在太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門窗也是金的。
「是啊,三皇子那麼說了,我也沒辦法啊。」宇文清無奈的對林緲煙說。
「爹爹,你怎麼來了?」離月抬起頭來,看著父親慈愛的臉龐問道。
涼亭下,一身潔白羅裙的少女放下手里的書,抬頭盈盈望去,那個喊著自己名字的英姿少年正向著自己奔來。少女不禁莞爾。
北宮流焰按住她的肩膀,深情的道,我的日小爺王妃,你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我會昭告天下,日小爺懷孕了,日小爺真的是個女人。
馬上要到了。你再忍一會兒。南日皓月耐心的安慰他。
張元寶有些奇怪,這條路他們怎麼走了如此之久?
「哎呀,你就放一百個心把,昊然是離月的表哥,自然不會生離月的氣啦……」林緲煙笑著在風非然旁邊坐下。
一燈如豆,卻照亮了整個房間。
好啊!這才幾天工夫啊,你就被皓月給同化了。我看我得把你們倆隔離開,再這樣子下去,你會嫁不出去的。北宮流焰有些憤怒。真不知道南日皓月給北宮音平灌了什麼**湯,搞得這小姑娘對她這個嫂嫂言听計從。
近了,更近了,已經可以看得到月醉江樓的輪廓,高樓聳立。
要知道,她實在不喜歡見生人啊,何況還是進宮?她雖然沒有進過宮,可是宮中復雜的爭斗她也是明白的,再加上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姨母,還有一個討人厭的什麼破皇子,這皇宮,就算不是龍潭虎穴,也算半個了,她實在是不想去。
盡管離月,哦不,是前世的煞天,前世見慣了金銀珠寶,也沒見過這樣的奢侈宮殿,她努力收斂著自己不禁眼花繚亂的眼楮,早料到他會趁著這個機會說她沒有見過世面。
看著在自己槍口的威懾下,連動都不敢動的煞天,瞑狼不由從心底泛起一種報復後的□□。只要殺了這個丫頭,自己就是界內的第一把交椅。
這是她的第八百個任務。
這冰冷而又得意的聲音,讓煞天瞬間便知道了後面的是誰。
宇文離月正要回風非然的話,卻看到殿門里忽然閃電般的沖出來一個金色的東西,直直地向她沖過來。
南日皓月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怔怔的看著面前依舊笑得顛狂的男子。
南日皓月悲催了,她怎麼抱得動北宮流焰?
「啪啪啪……」風非然不禁鼓起掌來,越發對眼前這個小丫頭感興趣了,想不到,就連旋風她也有辦法制服。
好!日小爺說的好。
他淚流滿面,這麼多日子,我終于要洗清我是斷袖的惡名了。、
不行,她要打起精神來,好好應付這個修羅皇子,居然還是她的什麼表哥,呃,她自認沒有這樣的好運氣把?「表哥這是什麼話,表哥如此厚待離月,在這里住幾天怎麼會是委屈呢?」宇文離月冷笑了一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笑著對風非然說。
勁頭四肢百骸的酸痛,讓她不得不醒來。
就在風非然等著離月被旋風撲倒在身下的時候,只見宇文離月一個縱身跳到了獅背上,然後不停的捋著獅子的胡子,緊緊地貼著獅背,旋風只是抖了一下,就安靜的臥在了地上,呼呼的喘著氣。
風非然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好心去扶她竟然被這樣奚落,心里更加生氣,他就不信了,他堂堂風靈三皇子,還搞不定她?
熱鬧非凡的場面一下了安靜了下來。
「那本皇子今日就先告辭了,突然造訪,還請宗主多多海涵。」說著,風非然便向廳外走去,準備回宮去。
「宗主果然不愧是我朝宇文宗主,今後,本皇子還有很多需要向宗主學習的地方,還請宗主不吝賜教。」風非然謙虛的從座位上起身說。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本皇子待會還要去見父皇呢,離月表妹就先在這里走走轉轉把,旋風會陪著你的,表妹放心,旋風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
看著宇文離月的反應,風非然心里好笑的說。他當然有把握旋風不會傷害她,它只是習慣性的聞聞生人的味道而已,他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宇文宗主掌上明珠的命玩啊。
哼,她才不會讓他得逞呢。可是,她真的好想爹娘和哥哥啊,這是她來到這里第一次離開他們,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骨子里是這麼依戀著他們。
穿過一條長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女殺手穿越的故事哈。
「離月!」
撥開遮擋的枝葉,煞天正要進去,卻覺得已經被某種硬物抵住了後腦。
這一直讓他深為懊惱。
哎呀,吉時快要到的了。北宮仁雙手揍腮望著前面嬉戲的人群。
夏日的余暉盡情地揮灑在孤島上,整個島子都像是在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受傷了。她照顧了我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的心開始悄悄的軟化,有一個人肯為了你去做他曾經從來不曾做過的事情。是很容易會讓對方感動的。、北宮流焰悄悄握住南日皓月的手。
怔怔的看著宇文離月的背影,風非然幾乎是瞬間僵在了椅子上。
這下,宮里總算沒有那麼無聊了。不過宇文離月沒有料到,還有更「大」的大禮在後面,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隊伍緩緩朝前行進,人們仿佛是為了故意刁難南日皓月一樣,每走一段路,就讓南日皓月出一個節目。
旋風帶著宇文離月去了他給她安排的房間,說是給她安排的,其實就在他房間旁邊,她進宮本來就是他一時興起,當然也就沒有專門為她設的房間。
這座孤島深處太平洋,在地圖上甚至都找不到它的影子——可是這里,卻承載著可以媲美全球財富的奢華,不僅僅是因為這里埋藏著數不盡的黃金珠寶,更是因為這里暗藏那個可以瞬間控制全球電腦網絡系統的程序芯片。
宇文清招呼了女兒上前,介紹道︰「三皇子,這便是小女。」
看著風非然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宇文離月在後面用眼神殺了他十萬遍。
看守人把她帶進了絕密局,從此,便誕生了一個代號「煞天」的頭號特工——靈活的思維,精準的槍法,讓她在這十二年的特工生涯里,無人能超越。
解月兌了,這一生,終于解月兌了……
不一會兒,太監捧著一個鑼,恭敬地遞給了風非然。想著轎子里那個小妮子接下來可能的反應,風非然心里就一陣幸災樂禍,差點笑出聲來。
該死的風。北宮流焰用手捂住自己的紅蓋頭,低聲咒罵。
南日皓月白他一眼,一咬牙,吃力的將北宮流焰從馬上抱下來。天,他是豬嗎?為什麼看起來挺瘦的,卻這麼重?豬轉世嗎?
等等,等一下,小丫頭很忙?剛剛的那算是,白眼嗎?
笨蛋,肯定有人從中作梗啦。皓月現在是大名人。習明興覺得自己的老婆真的是笨透了。
我去給元寶寫信,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北宮音平根本不顧南日皓月的死活,像只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一艘游艇悄悄地停靠在了這座價值不菲的孤島旁。
深邃的眸光閃動著you惑的光澤,絕美的薄唇微微上揚,身材修長,飄逸中又帶著幾分力量。
待她看清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天,那竟是一頭壯壯的獅子。
明明就要成功的時候失敗,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把?
終于艱難的來到了月醉江樓的門前。
宇文清從外面進來,看見離月娘倆抱在一起,笑道︰「瞧你多大了,還偎著你母親撒嬌,也不怕外人見了笑話!」
五雷轟頂。
煞天關閉了游艇的引擎,利落地翻身下船。
少年把手里的幾只兔子堤到少女面前,寵溺地說道︰「罵就罵吧,哥今天獵了幾只兔子,今天晚上給你烤兔子吃!」
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好好愛護她,珍惜她。請大家監督。南日皓月趁機又高聲大喊,一副深情款款的情聖模樣。
你拋棄了我家煙然,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我們玉藍院不服氣。秦玉迎揚著一張俏臉,分明就是要找茬。
跟著起哄的聲音四起,日小爺害羞嘍!
手中的探測儀發出「嘟嘟」的訊號,煞天的目光落在一處被植物遮蔽的洞口。如果不是探測儀發出訊號,還真得很難發現這出洞口。
我們一大群人在,讓她獨自去冒險,著實是對不起流焰一些。林傾絕也沒有想到南日皓月會鋌而走險。
有那麼一刻,風非然真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理智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剛剛,他被一個小丫頭耍了。
在她的記憶里,幼年的生活是在殺死同伴和防止被同伴殺死中度過的。直到十二歲那年,她終于把匕首刺進了最後一個同伴的心髒,她成了訓練營里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孩子。
宇文清走上前去把林緲煙拉回到椅子上,才繼續說道︰「你這麼進宮只會讓三皇子下不了台,他畢竟是當朝三皇子,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啊。」
等了一會兒,誰知轎子里的人還是沒有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風非然強忍著滿心的笑意說。
地上,居然沒有瞑狼的尸體!
「哥,你又去哪里了!看你這一身髒兮兮的,等下讓爹爹看到了,一準兒要罵你!」
自從來到這里,她就一直在這個府里沒有出去過,也十分貪戀府中的生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只要想到那個破皇子,她就覺得總沒好事。
她要做母親了?
然後人們一看有好戲,便朝年輕男子身邊涌去。將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研制出芯片的羅杰博士已經被暗殺了,芯片的下落便成了世界上所有野心家關注的焦點。上頭剛剛得到消息,羅杰博士在研制出芯片後,怕它落入那些野心家的手中危害人類,便將芯片藏在了這個孤島上。
新朗新娘入場!禮官早就待候多時,在看到南日皓月與北宮流焰緩緩靠近月醉江樓之時,便高聲提前通知大家。
白色風衣的下擺,隨著海風搖曳飄動。
「哈哈,是是是,你是爹娘的寶貝閨女。不過,今天有客人在,你也要收斂些才好!」
「離月表妹,讓你受驚了,這是我的寵物,旋風……」風非然招了招手讓旋風過來,那頭威風凜凜的獅子竟听話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風非然旁邊朝著正喘著粗氣的宇文離月點了兩下頭,算是行了禮。
好大一會兒,風非然才回過神來,被自己剛剛的想法給嚇到了,要知道,這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頭上午才剛剛給了她這個準皇子臉色呢。
多謝大家揍場。皓月感激不盡。請大家笑納。南日皓月抱拳豪氣盡顯。
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表妹你不仁,就別怪表哥我不義了。想到這兒,風非然轉過身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折扇一拍腦門兒,對宇文清說︰「哎呀,本皇子差點忘了,今日臨行前母妃特別交代,說回去時一定要請表妹入宮小住幾天,一來讓宮中的御醫好好調理一下表妹的身子,二來母妃很想見見表妹,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日小爺,多親幾下。
什麼東西毛茸茸的?
「那就有勞三皇子了……」雖然心里很擔心,宇文清還是客套的回答道。
快步走出石洞,煞天忽然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
離月這才發現宇文清身後還站著個一身貴氣的男子。
天雷滾滾。
也幸好她的機警,不然救出北宮流焰哪里有那般容易。
而這次,這個寶貝小女兒卻昏睡不醒已經一個月了,醫藥無果,甚至大夫們連病因都講不出來!宇文夫妻二人生怕再失去這個女兒,焦急的心情自是不必言語。
宇文離月在後面跟著風非然,看到他搖扇子搖的越發悠閑了,就猜到前面應該還有好戲在等她,她微微吸了口氣,準備應付接下來的「大禮」。
大有你不說,我就不讓你過的意思。
「煞天,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你得到!」
「旋風會帶你和你的侍女到你住的地方,今日已經晚了,離月表妹還是早點休息把。」風非然轉過身來,冷冷的說,明明被這個小女子的倔傲搞的很生氣,心里卻想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想把她留在身邊。
南日皓月露出燦爛的笑,朝圍觀的百姓致意,她高聲道,今日我月醉江樓大宴四方。凡進者皆免費喝本小爺的喜酒。
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瞑狼還在掙扎,煞天默默地閉上了眼楮,抬手又擊中了瞑狼的眉心。
做男人理當如此!
「煞天小姐,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
「進宮呀,我去和表姐說,離月長這麼大都沒有離開過府里,身體又那麼弱,讓我怎麼放心的下嘛……」
「小丫頭,到了,出來把。」風非然從慢慢轎子里走了出來,想著另一個轎子里的人,心里忍不住一股笑意。
有那麼一剎那,他真想讓眼前的宗主把他那乖女兒給請回來,然後讓他好好問問她,她有多大的膽子,竟敢對他這個皇子這麼大不敬?
「咯咯……不怪他,真的不怪他,旋風見了生人就是這個反應,所以到現在也只有本皇子才可以親近他而已,太監宮女根本不敢靠近。」
漫漫長夜,宇文離月等了一個晚上,卻還是靜靜的,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凌晨,她才疲憊的終于掉入了夢鄉里,貪婪的睡著了。
「乖女兒,宮里的萬妃娘娘,你知道嗎?她和你娘是表姐妹,是你的姨母,想讓你進宮住兩天,三皇子,也是你的表哥,現在正在廳里等著你,我已經讓小翠收拾好了,你這就隨三皇子入宮把。」
宇文清憐愛的撫模著最疼愛的小女兒的頭說︰「乖女兒,爹爹當然也不想讓你去,可是爹爹也沒有辦法了,你就當是進宮玩去了,過段時間,爹爹就去宮中接你。」
受不了,胳膊受不了,好重。受不了了,走不動了,可是又不能中途放下新娘子。天,她開始後悔娶北宮流焰了。
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這個陌生的男人給了她最真誠的父愛,她早已把他當作了她摯愛的父親,也越來越喜歡做她的女兒,宇文離月。每一次看到他,她都覺得這奢侈的幸福不是真實的,只有撲在他的懷里緊緊抓著他,她才確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宇文清知道,三皇子突然駕臨宗主府,肯定是有要事,不然也不會親自來宗主府,便開口問道︰「恕老臣愚鈍,不知三皇子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風非然提著手中的鑼,躡手躡腳的朝著宇文離月的轎子走去,打算來個突然襲擊,嚇一嚇轎中的小表妹。越往近走,風非然心里就越興奮的厲害,感覺世界上沒有比捉弄眼前的人更好笑的事情了。
北木涼,連靜宇,林傾絕一行人早就翹著脖子等候多時,看到南日皓月的隊伍在人群的簇擁下緩緩靠近月醉江樓。
日小爺!北宮流焰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本王鄭重的告訴你,你懷寶寶了。
風非然清了清嗓子,以為轎子里的人沒听到,又朝著轎門喊了一遍,誰知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三皇子謬贊了……蒙我朝不棄,自當盡心竭力,為我朝江山永固而兢兢業業。」宇文清謙虛的回答道。
風非然只覺得自己的背後火辣辣的,他知道她在盯著他,他也幾乎想象的到那雙明澈動人的眼楮里的憤怒,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在因為他生氣,他心里竟然莫名的高興。
宇文清當然不敢告訴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看的明白,女兒不喜歡這個三皇子,可是他又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這麼拐了個彎的對女兒說。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離月身子畏寒,又比不得你哥哥可以練武強身,只好多做點御寒的衣物,好生養著身體。別人做的衣裳,總是不如我這個當娘的做的細致些……」
林緲煙親切的扭過頭來回答道︰「好,好,昊然有心了……」心里為風非然的問候而倍感親切。
拿獅子當寵物,這人正常嗎?
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好心,整個晚上,宇文離月幾乎是抱著房間里的劍和衣而睡的,做好了生理和心理的準備,等著那個BT皇子的突然襲擊。
嘿嘿,這就是你算計我的後果。日小爺,請吧。北宮流焰倒樂了。
居然是攝政王北宮流焰。
「好,你去把,好好說說那小妮子,今天竟然敢對三皇子這麼無禮……」宇文清佯裝嚴厲的說道,字字句句里卻滿是寵溺。
日小爺,說一下為啥要娶新娘子吧?一個年輕男子立在路當中,揚著眉高聲道。
煞天無暇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她心中惦念地都是要盡快找到那枚芯片,只要完成這個任務,她就可以月兌離絕密局,改頭換面隱居于世。只要完成這個任務,她就可以不在過這種腥風血雨的生活。
你!北宮流焰橫眉冷對。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收拾了手里的書,離月回到了廳堂。看見母親手里正在拿著針線,她趕忙上前把母親手里的活計奪了下來。
這個職業的宗旨便是不能對敵人心軟,她能幫助他的,只有快點結束他的痛苦。
「好好,我說她,我好好說她還不行嗎?」林緲煙笑著走了出去。
來到這個異世,她在□□躺了整整十五天。在這十五天里,她感受到了從來沒有得到過的親情和溫暖。母親衣不解帶地在床邊照顧她,喂水喂飯,淨身更衣;父親遍尋名醫靈藥,不吝舍盡家財;哥哥更是前後照應,夜夜宿在門外,生怕她有需要而眼前沒人。
是的啊,娘子。相公我好辛苦啊。南日皓月忍不住將腦袋鑽進蓋頭中,朝北宮流焰臉上輕啃了一下。光光滑滑,真舒服。
兩個女人滿臉黑線的望著他,半晌,等他笑聲停止以後,南日皓月黑著一張臉,北宮流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日小爺我生病了,你居然還這麼開心。
音平,救我。別走……我不想做母親啊!花園中久久回蕩著南日皓月悲催的哭叫聲。以及北宮流焰顛狂的大笑聲。
姐姐們,這是皓月的小小敬意。南日皓月恭敬的道,她就料到今天定有人前來攪局。然後她朝步廝又示意,小廝連忙將事先準備好的吊錢拆開,朝人群灑去。
「啊,沒干什麼啊,已經到了,本皇子叫小丫頭你下轎。」風非然急忙回過神來說。
不禁意的一抬頭,卻看見宇文清在房門外站著,離月急忙放下手中的書,小跑著撲到了宇文清的懷里。
怎麼辦?他就是喜歡看她因為他生氣的樣子,就是喜歡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她生氣,他就開心的不得了,覺得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能比她生氣更讓他值得開心的了。
離月知道,爹爹也很無奈,他畢竟是為人臣子,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拒絕。想到這里,離月嘴角微微上翹,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對宇文清說︰「哎呀,爹爹,不就是進宮嗎?你和娘不用擔心,我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風非然在前面悠閑地走著,宇文離月當然沒心情看這皇宮的雕梁畫棟,名花奇草,心里不停地想著前方會是怎樣的大禮。
離月眼圈早已經濕潤了,于是緊緊地把母親擁在懷里,不讓母親看見她落淚。
「爹爹……」離月撒嬌的一跺腳,嬌嗔的喊道。慢慢把宇文清拉到房中坐下,宇文清這才開始慢慢地告訴離月來意。
但是一向都很友好的。」
快點,乖,皓月說吧,說了你就能順利娶了我。北宮流焰的一張俊臉在蓋頭下面偷笑。
說罷,風非然便想當然的坐到了堂首的上座上。
看著哥哥的背影,此刻地她已經是被親情和幸福濃濃地包圍著。
哎喲喂,今個兒是我的大喜日子,姐姐們就高抬貴手,讓我放行吧。南日皓月分明看到秦玉迎眼中的一絲促狹。她連忙沖旁邊的兩個小廝招手,小廝心領神會。連忙從腰間掏出數十個紅包,一一紛發。
這幾天我也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啊?南日皓月站起身,模模肚子。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南日皓月則順勢擁住他的腰,一副兩人親昵無間的模樣。很多人以為我跟妃燕是一對。也有很多人以為我跟煙然是情侶。我跟她倆是很好的朋友。我的愛人,此生此世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懷中的這個。風很大,揚起她的發絲,更襯得她面如冠玉。
哈哈哈哈!北宮流焰一陣放肆大笑。
宇文離月一個機靈急忙從□□爬起來,果然,風非然正彎著腰饒有興致的看著突然從□□爬起來的她。
宇文清和林緲煙曾經先後有過三個女兒,個個冰雪聰明,卻都不幸夭折了。不想時至中年卻又得了一個小女兒,雖然自小體弱多病,甚至長到十歲依然不識得家人,卻依然被宇文清和林緲煙如珠似寶得寵溺著。
探測儀的提示果然精準。煞天在石洞里很快就找到了芯片的位置,小心地一開周圍偽裝成樹藤的裝置,煞天終于把芯片握在了手里。
帝都的百姓每個人都見證了攝政王下嫁日小爺的一幕。
林緲煙見女兒進來,頓時笑意盎然,忙把手里的活計放在一邊,把離月攬在懷里。
金色的柱子下,宇文離月面色蒼白,風非然不禁起了憐憫之心,慢慢地走過去想要把她扶起來。
一番柔言撫慰後,宇文清才把宇文離月和三皇子送到府外。
她知道爹爹很擔心自己,也舍不得自己進宮去,為了不讓宇文清擔心,離月乖巧的說道。
宇文離月故意瞪大了眼楮,佯裝十分詫異的對眼前的風非然說︰「三皇子,你在干嘛?」風非然當然不知道,其實他一挑轎門的時候,一股冷風吹到轎子里,宇文離月就已經醒了,只不過听到他吩咐太監取鑼來,大概猜到了他想做什麼,才故意等著他要敲鑼的時候才假裝醒過來。咒蓋哼句。
忽然,宇文離月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著,怪癢癢的,她急忙轉頭去看什麼東西。這一看,差點把她嚇死。
……
那個啥,皓月是女的。真的,皓月是女的。他朝眾人解釋,可是沒有人听,大家都在四下逃竄。
可是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什麼事都沒有,她以為旋風這個獅子會再次捉弄她,卻沒想到獅子領她到了房間就靜靜地離開了,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說著,風非然就搖著折扇悠哉的向門外走去。
「多謝表哥……」宇文離月幾乎是咬著皓齒對風非然說。
輸什麼不能輸姿態,這是她宇文離月向來的原則,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屈服在他的婬威下的。就算是讓獅子陪著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