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丁媛聲音開始發抖。愛睍蓴璩
「放心,我不打女人。」沈益南又點了支煙,「你說說看,你做了這麼多好事,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你呢。」
「你怎麼能這麼狠?再怎麼樣,你和我也曾是躺在一張床上的半路夫妻。」
「哼,我看你沒鬧明白,你平常鬧些什麼事出來,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你在黎氏的事情上推波助瀾,我也沒有虧待過你,我的底線是什麼,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偏就要踫,那就是你自個犯賤了。」
「沈益南,這些年我幫你做過多少事,你全忘記了嗎。你的底線?你的底線不就是你當初不想要的蘭芷嗎,這會兒把她當寶了,早些年干嘛去了。我就是看不慣那女人幸福,我就是要把事情捅給黎章之,你犯得著這樣嗎,這樣的事你當初也不是對她做過嗎?你別告訴我,那之前談的那男朋友不是你用相同的方式給拆散的嗎?」她又氣又恨,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沈益南臉色一沉,抓著她的胳膊按得發紫,「對,我是做過,但她只能我可以欺負,別人不可以,你也不行。」他惡狠狠地甩開她的胳膊,「滾,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丁媛向後一邊走一邊退,她的手指向沈益南,「好,沈益南,你不讓我好過,別怪我翻臉無情。」
「請便。」
丁媛剛一沖出門口,吳令明就听到辦公室傳來轟然巨響,張婷他們連忙沖進辦公室,只見沈益南辦公室那盤放在窗前的大盆植物倒在地上,花盆碎片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吳令明跟其他揮揮手,示意大家出去,他瞟了一眼氣喘不已的沈益南,也關上門出去了。
沈益南忽然覺得很冷,可是窗戶明明關得好好的,一點風也沒有透進來,他卻分明感覺身體里那個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冷風灌了進去,眼里的光華也一點點的越來越黯淡,直至縮成一片死灰色。
蘭芷去醫院看養病的黎章之,她神志清醒了許多,只是人很頹唐,沒有精神,她看到蘭芷拿著湯進來,沖她點了點頭。
「今天覺得怎麼樣?」蘭芷彎子模了模她的額頭。
「沒事。」黎章之示意她坐下來,「醫生說我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蘭芷拿起床頭的隻果開始削皮。
「蘭芷,你不要成天這樣跑來跑去了,你還懷著孩子。現在我什麼也不想了,只想著能看見你們過的好,孩子好。」
蘭芷的手一頓,勉強一笑,「阿姨,你養好身體,以後你還要幫我們帶好幾個孩子呢。」
黎章之終于笑了,眼里卻有些潮濕,「蘭芷,你真是個好孩子。」
兩人正討論著孩子的事,病房忽然被人大力推開了,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一進來就哭,「姑姑,原來真的是有人害我們黎家,姑姑,你想辦法幫我們黎家報仇啊。」
蘭芷仔細一看,才看清這個男人是黎家的孩子黎耀銳,當初那場車禍就是他駕的車,六年多了,眉目也沒有什麼大變化,蘭芷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黎章之撐起身體,問他︰「你說什麼?這事是有人作怪?」
「丁媛那個踐人,之前跟我爸胡搞的照片,還有國那家和我們投資的公司匯入她帳戶的數額特別大的款項的證據都落在我手里了,原來是這個踐人在中間搞鬼,我們公司的機密就是這樣泄露出去的,我昨晚守在她家門口,想作了這個踐人,沒想到她全招了,說是幕後有黑手,她只是個小嘍嘍。」
「是誰?」黎章之抓起他的手。
蘭芷眼皮一跳,像是想到了什麼,心像是要跳出來了。
「是銳標的沈益南,那家美國注冊的公司也是他的,他是有預謀的一步步搞垮我們黎家。」
蘭芷手里的隻果掉到了地上,所幸黎章之心思混亂,並沒有留意到她。
這時,梁樹逸也正好進來了,看到黎耀銳正纏著母親,就問︰「怎麼了?」
黎章之一把抓住他的手,「小逸,小銳說黎家的事是沈益南在背後搞的鬼。」
梁樹逸一驚,瞟了一眼黎耀銳,然後安慰母親道︰「媽,可不要亂說啊,有證據嗎?」
「梁子」,黎耀銳急忙解釋,「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丁媛那個踐人說的。」1d7eq。
梁樹逸自六年前的事後就沒有跟黎家親近過,這會兒也一臉冷淡,「如果真是沈益南做的,我們又怎麼樣呢?商場如戰場,技不如人,就只有認栽。」
黎耀銳氣得臉色鐵青,臉上滿是難以置信,「梁子,黎家栽了,你就這樣袖手旁觀?」
「我能做什麼?媽能做什麼?想讓梁家跟著一塊兒栽?」
「小逸,」黎章之面色發白,出聲制止。
黎耀銳退後幾步,「好,好,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說完這話,就沖出了病房。
黎章之面色發白的倒在枕頭上,神情淒苦不已。
「媽,」梁樹逸趕緊上前安慰她,「媽,你別上火了,這事,算了吧。」
黎章之眼皮抬了抬,看了看床邊坐著的蘭芷,像是明白了什麼,于是擺了擺手,「你們回去吧,讓我休息會。」
蘭芷站起來,扯了扯梁樹逸的袖子,「我們先走吧,讓媽休息。」
他們輕輕的關上門,出來後,蘭芷問他︰「這事是沈益南做的你早知道了吧。」
梁樹逸點了點頭,「你別管了,商場就是這樣,蒼蠅不盯無縫的蛋。」
「真的只是商戰上的事?」她好像不太相信,「之前沈益南一直說要對付你,後來卻無緣無故放棄了,真這樣簡單?」
「蘭芷,男人在生意場上做的任何決定,都是不可預料的,這點你不能懷疑。」
蘭芷不再問,可並不代表她真的相信了梁樹逸那番說詞。
但實在不想與沈益南再有什麼瓜葛了,蘭芷雖然心里犯疑,卻也不想再多生事端。
安生日子沒過幾天,黎耀銳卻出了事。
蘭芷接到梁樹逸的電話說黎才出院的黎章之再度入院的電話,才知道黎耀銳出了事。
丁媛在回家的路上被黎耀銳給潑了硫酸,報上鋪天蓋地的有關這事的報道,鬧得江城全城皆知。
黎耀銳在家里被警察給抓了,黎太太成天只有纏著黎章之求她幫忙救兒子,這種時候,黎章之也無能為力,梁家原本就巴不得這種時候能獨善其身,哪里會去趟這混水。
梁樹逸只得將母親接出院送回西江家里休養,黎太太也沒有法子,只得成天找梁樹逸求他想法子。
梁樹逸知道這事管不了,這事鬧得滿城風雲,哪里是他一個梁家能壓得下來的。
蘭芷同情黎太太,只得極力安慰,租了個房子給她住,安排了一個保姆照顧她的生活,其他的也真的做不了什麼。
丁媛傷得很嚴重,臉幾乎全毀了,報道說醫生介紹說她的傷若是要整容,效果也不會太理想。
沈益南看到報道時,仍舊面無表情,對待他這個前度女友,似乎特別冷漠。
丁媛在醒來後曾要求要見見沈益南,丁媛的家人撥打了沈益南的電話多次,他卻一次也沒接。
病床上的丁媛安靜的有些可怕,她不再要求見沈益南,忍著植皮手術巨大的痛苦,也沒哼一聲。
吳令明開著黑色的車載著沈益南駛入車流中,今天路況不好,車開開停停,本是半小時的路程一小時了也沒到,連一向沉穩的吳令明手都不耐煩地用手指敲著方向盤。
「沈總,要不要喝水?」吳令明扶著方向盤問他。
閉著眼楮養神的沈益南眼皮都沒抬,「不用,把車窗打開。」
車窗緩緩升起來,沈益南松了松領帶,抬眼看著窗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小吳,你說,我做錯沒有?」
吳令明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他,正在想著怎麼回答他,沈益南卻搖了搖頭,自嘲地一笑,「現在說這個真沒意思。」
他的表情有些失落,手里夾著的半支香煙都忘記了吸,呆呆地看著窗外,臉掩在半亮的路燈下,忽明忽暗,神色很是模糊。
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看,遞給吳令明,「是我母親,你接吧,告訴她,我喝醉了
吳令明嫻熟地接過手機開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你好,沈總喝醉了,嗯。好的,我會讓他給你回電話的。」
掛斷電話他又將電話遞回去,「沈總,總躲著沈太太也不是辦法。」
沈益南居然在笑,「我不是躲她,我是不想再跟不同的人一一解釋什麼,太累。」
最近圈內流傳著黎氏速度瓦解與沈益南有關,卻絲毫沒對沈益南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他依舊循著以往的生活路子,過得有條不縈。
可總還是有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無論是生意上場上的合作伙伴,還是家里的親人,他總是顯得特別累的樣子,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又怎麼會去理會這些人看似熱切的關心呢。
「你幫我安排一下,下周我和陳小姐去巴西玩一玩。」
「巴西?挺熱鬧的地方。」吳令明笑,「熱情的桑巴女孩子你吃得消嗎?」
沈益南抽了抽嘴角,狠狠的將煙頭按熄,「難道去日本?會被日本女人給悶死。」
車流又向前動了動,沈益南忽然興趣索然,「等下有拐彎的地方拐個彎,不去了,回天緣居。」
他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素薔,告訴她今天沒時間跟她吃飯了。小丫頭在電話里撒了會嬌,他情人般的安撫讓她最後總算消停了,在電話里給了她一個晚安吻,才算作罷。
他掛了電話,手指無意識的按向額頭,仿佛頭痛不已。
回到天緣居,馬阿姨正在吃飯,見他突然回來有些吃驚,「先生,你吃了飯嗎?」
沈益南搖了搖頭,「不用管我,沒胃口,不吃了。」
吳令明倒是不客氣,餓得不行,就坐下來跟馬阿姨一起吃飯。
兩人就開始閑聊,「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
「那你經常來吃啊,先生胃口小,吃得少,一個人吃真不是味。」
「陳小姐不是經常來嗎?」
「陳小姐不愛吃中餐,我也不會做西餐,一般都是叫外賣。」馬阿姨搖了搖頭,「小女孩子,哪有這麼知冷知熱,我看先生最近倒是愈發瘦了。」
吳令明嚼著嘴里的菜,沉默著不說話。
「對了,今天沈太太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明天要過來。」
吳令明挾菜的手一停,「沈總知道嗎?」
「我剛才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還沒說。」
「等下吃了飯,我上去跟沈總說。」
不出所料,吳令明又在書房找到了沈益南,他眼楮盯著電腦正發呆,顯然心思並不在電腦上。
想心音我煙。吳令明站在書房門口咳了二聲,沈益南抬起頭看著他,「怎麼?還有事?」
吳令明揚了揚手里的碗,「馬阿姨派我來做知冷知熱的人。」
沈益南倒是沒拂了他的好意,痛快地把湯喝了下去。
「沈總,明天沈太太要來江城。」
沈益南一愣,隨即把大長腿架在書桌上,「明天你替我接待她老人家,說我出差了。」
「看樣子老太太是來長期抗戰的,你還是好好給她解釋解釋,總躲著也不是個事。」
沈益南低頭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日子照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陳蕙沒有打擾任何人,第二天到江城就直接打了個的,自己去了天緣居。
她到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馬阿姨正在搞衛生,見她來了,急忙準備中午的飯菜。
「馬姐,小南今晚會回來嗎?」她示意馬阿姨不用搞午飯,拉著她坐下來。
「應該會吧,先生這段時間都不太出門應酬。」
陳蕙長吁一口氣,「不太應酬還好,我一直擔心他的胃,他女乃女乃在世的時候就頭痛。」
「你說的那個陳小姐還經常來嗎?」
「經常來,先生很寵這個陳小姐,別墅的鑰匙她也是有的。」
「這個陳小姐是什麼人啊。」
「不跟別的不正經女人一樣,算是個正經人家的孩子。」
陳蕙嘆了口氣,「你說小南這孩子,我是不想管了,要知道點他的事,我還得從報紙上或者別人嘴里听來。」
馬阿姨一瞧著她也挺不是滋味的,「別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沈總這麼能干,他不讓你操心,你就甭操心,日子還能舒心些。」
晚上沈益南挺早就回了天緣居,進門的時候手里拎著車鑰匙,一進門就看到陳蕙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和馬阿姨說話。
「媽。你怎麼也不讓人去接你。」他穿上拖鞋,進了客廳。
「你們都忙,我自己來也是一樣的。」
陳蕙站起來,拉他過來坐在自己旁邊,上下打量著他,「又瘦了,精神也不好。」
沈益南抽了抽嘴角,「剪了頭發的原因吧。」
他又模了模自己的腦袋,前幾天他剛把頭發剪短了些,發絲有些倔強的豎立著,越發顯得人更為清雋。
馬阿姨端了碗湯出來,放在茶幾上,「你們母子好久沒見了,好好聊聊,我先回房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沈益南喝完了湯,用紙巾擦了擦嘴,卻看見陳蕙正朝門口看。
「媽,你看什麼?」
「那個姓陳的女孩子今晚會來嗎?」
沈益南笑了笑,「放心,我打過招呼了,不會來。」
「不打算給媽看看?」
沈益南眉頭一皺,「你這是要見媳婦?」
陳蕙嘆了口氣,「現在我也不強求你要娶個什麼門當戶對的媳婦了,只要家世清白,正正經經地人家我也沒意見。」
沈益南笑意更深,「怎麼,對我徹底失望了?」
陳蕙有些氣惱,「你最近做的這些事,真的一件比一件讓我心里發顫,媽老了,經不起這些了。」
「媽,我不想解釋第二次,現在就解釋給你听,但只此一次,第一,生意場上的事,就是這樣,你吃我,我吃你,我若不心硬一些,怎麼可能在江城站得住腳跟。第二,我的感情生活就是這樣,你所知道的這樣,我現在沒有想要結婚的打算,可能以後也很難有這樣的打算,所以一切隨緣,你別逼我。第三,在這個圈子的人,沒有幾個干淨的,你兒子我也不例外,沒打算仁慈,也沒打算傷天害理。有些事,不是你所想的,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說每個人心里都有陰暗面,我的陰暗面,六年前就有了,六年後也不會因為什麼有所收斂。第四,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媽,你操心我爸就好了,至于我,就算了吧。」
陳蕙被沈益南這番長篇大論說得一楞一楞的,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她難以置信的目光在兒子身上掃了一圈,全身都開始氣得發抖,「你這孩子,成心想氣死我不成。」
她的目光沉痛而又失落,「一個蘭芷,值得你對抗全世界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那丫頭,我真是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麼折騰自個做什麼?她要對你有一分一毫的感情,你今天做什麼,也是值了,可是她有嗎?兒子,兒子,你清醒點行不行?」
陳蕙撫著自己的胸口,越說越激動,「值得嗎?為一個有了別人孩子,已經是別人的女人的女人這麼折騰,你是瘋了嗎?」
沈益南面色不變,仿佛母親的話在他心里沒有激起絲毫漣漪,他站起身來,雲淡風清地說,「媽,你還不累嗎?我工作一天很累了,早點休息吧,你要是願意,明天我讓陳素薔陪你四處逛逛?」
陳蕙驀地站了起來,語氣沉痛地叫了他,「小南」。
沈益南嘴角微微泛著笑,在陳蕙肩上揉了揉,「不累嗎?年紀大了,少生點氣,你看我爸都不管我了,你老操我的心作什麼呢?」
陳蕙心里一圈圈地發著冷,這樣的沈益南,簡直陌生的可怕,她眼楮紅了一圈,似乎是在求他,「小南,兒子,你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沈益南笑嘻嘻地摟著她的腰,推著她往樓上走,「我陪你去你房間,去洗個澡,明天我讓陳素薔陪你四處玩一玩,晚上我來接你們去吃飯,江城的青椒魚你不是一直愛吃嗎?明晚我們就去最有名的那家吃。」
陳蕙硬生生地被沈益南推著上了樓又進了房間,沈益南還是體貼地幫她放洗澡水,又幫她收拾行李,似乎又沒有哪里不對,但陳蕙心里的寒意卻不知怎麼的,越來越深,冷得她禁不住一再打著寒顫。
關上陳蕙的房門,沈益南累得直接將自己扔到了床上,連衣服也沒月兌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他翻了個身,將手枕在腦袋下,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在黑黑的夜里閃著光,他想起陳蕙剛才那樣的眼光,又禁不住閉上了眼楮,牆上灰色系的鐘擦擦地走著步子,每響一聲,都像是在他的心上敲了一下,沉重而又讓人窒息。
蘭芷接到丁媛電話時,心髒都差點漏跳一拍,她在電話里說什麼來著,「蘭芷,一切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說話這話後,電話被果斷地掛掉了,蘭芷呆呆地握著手機,心里卻很通透,丁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心里是一直明白的。但她這話,卻像是一種昭告,又似一種告別。
她沒來由的地心一陣陣地發慌,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地,她眼皮也跳得厲害,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可她卻找不到由頭。
這幾天孩子在肚子里也很鬧騰,她這幾天吃什麼吐什麼,一看見牛女乃和水果就翻腸倒肚的,吐得稀里嘩啦。
晚上睡不好,總是被惡夢糾纏,醒來後渾身冒冷汗。
梁樹逸不放心,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不出個什麼原因來,只說可能是第一次懷孕所以心里緊張。
幾天之後,她從黎太太的電話里得到丁媛的消息,她總算明白這幾天的擔心由何而來。
丁媛在給她電話的第二天,獨自從醫院溜出來,在沈益南別墅門口堵了他,抽出一把匕首,將措手不及的沈益南刺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