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薔聞言一征,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
沈益南模了模她的頭發,一雙眼楮微閃著光,笑了笑,「這算是求婚吧。愛睍蓴璩」
陳素薔被他的話砸得七暈八轉的,完全沒听見他在說什麼。
他捏了捏她的臉,「嚇到了?」
他的眼光真誠,說的淡淡的,但陳素薔已經完全顧不上研究他的表情了,張大了嘴問,「你是說我們嗎?」
「傻姑娘,」他笑了笑,「這里還有別人嗎?」
不待她回答,他就開始從衣櫥里拿了件襯衣和西服出來,「我等下還要去公司,要不要送送你?」
這話題轉換得太快,陳素薔一征,「啊?上班嗎?」
「你今天不要上班?」
「要上的。」
陳素薔抖了抖腳,酥麻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可這是什麼節奏?剛才他們不是在聊求婚嗎?
她發呆的一會兒,沈益南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扣西服的扣子。
「那你快著點,收拾好了去吃早餐。」
陳素薔今天上班一天都在神游,早上在沈益南車上,他沒再提起過此事,她疑心自己是不是早上在做夢來著,是不是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
她怎麼改相信呢?這樣一個男人,游戲人生,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對她雖是獨寵,她卻從來沒有妄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會為他駐足。
通常下班後她會不打招呼就去天緣居,現在她居然有點縮手縮尾了,去了難道真的裝作不知道,還如常地跟沈益南開玩笑嗎?
同事們說晚上吃了晚飯去唱K,硬是要拖上她,她想了想也就跟著他們去了。
同事年紀都比她大,平常大家的關系不是那麼熱絡,他們喜歡講的話題也都有些不堪入耳,雖然雜志社給人文人多的感覺,但這幫同事嘴上功夫卻不像知識分子,出口成章大有人在。
這會兒,她一個人縮在角落里拿著杯飲料用吸管在抿,不時看了看滿場飛奔的同事,越發覺得索然無味。
她又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看,還是沒有沈益南的電話。
過了會兒,電話在她手上震動了起來,她心里一喜,低頭一看卻是同學兼室友張聞青的電話。
她站起來,拿著手機去外面接電話,「喂,青青。」
張聞青也沒什麼事,她在外地出差,提醒她記得幫她收一下陽台上的衣服。
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收了線。
忽然覺得挺淒涼的,在這個城市沒有聊得來的朋友。
她握著手機準備回包間,卻瞥到了沈益南的身影。
他站在大廳中間,正和一個男人在交談,他的表情很淡定,可對面的男人神情卻是很激動,仔細一看,那個男子竟然還有點熟悉。
陳素薔皺著眉想了想,終于想起,這個男人就是前段日子跟一個年青女子在一起遇到他和沈益南,好像是姓梁吧。
沈益南好像是剛來的樣子,而那個姓梁的男子像是喝醉了。
陳素薔沒有一刻猶豫就走了過去,伸手就挽住了沈益南的胳膊,「沈益南,你怎麼在這兒?」
沈益南看到是她,也有些意外,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兒呢?」
「跟同事出來玩。」
沈益南剛從外面進來,鼻子凍得有些通紅,陳素薔就在他臉上搓了搓,「外面很冷嗎?」
梁樹逸冷眼看著這一幕,剛才的激動只剩下冷冰冰的話,「南子,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
沈益南笑了笑,「你從前不是一向這樣麼,女人在懷,現在怎麼?被蘭芷套牢了,反而不甘心了,想再過我如今這樣的日子?」
梁樹逸今晚真的喝得有些多了,他打了個嗝,冷笑道,「我不像你,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抽身的都這樣自然,這樣的有效率。」
沈益南皺了皺眉頭,「你今天怎麼了?跟蘭芷吵架了?然後借酒澆愁?就算是這樣,與我這個前男友又有何關呢?」
陳素薔一愣,確定自己听到的是前男友?哪任女朋友呢,跟他在一起後,他幾乎就沒斷過女人,可她為什麼偏偏覺得不同尋常。
梁樹逸漲紅了臉,被他嗆得語無倫次起來,「沈益南,我有時候懷疑,你真是沒有心的。」
陳素薔明顯感到沈益南的身體繃的緊緊地,臉上雖是在笑,卻分明讓她覺得他的笑容里挾著怒氣,「梁樹逸,你喝醉了。」
「我沒醉,沈益南,你真是逍遙快活啊,一顆心收放自如,從前的我跟你比簡直差之千里,真心讓人不得不佩服。可要是當年在學校里陪她的人是我,當年就沒你什麼事了,我絕對會把她的心收得服服貼貼的,你信不信?」
梁樹逸背後走過來一個司機模樣的男子,他扶著站得不是很穩的梁樹逸,「梁總,我們走吧。」
沈益南低頭沉默不語,好一會兒,繞過梁樹逸朝里面走,梁樹逸是真的醉了,回過頭沖他嚷道,「沈益南,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沈益南像是沒有听到,步子越來越快,陳素薔被他帶得跌跌撞撞的,「沈益南,慢點。」
快要到包間門口,沈益南終于停了下來,她被他的步子帶得一個不穩,就撞上了他的身子,肩胛骨被撞得生痛,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回去吧,我今天有應酬。」沈益南冷冰冰的開口。
她本想說你又不是沒有帶我應酬過,但一瞥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怒氣正盛,也不敢多言,只顧揉著肩頭,滿月復委屈的點了點頭。
她放開挽著他的手,沈益南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進了包間,將她一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陳素薔不是不委屈地,她大概也從剛才的爭執中覺察到了些什麼,想到從前沈益南說的那個包了他的女孩兒,難道竟然是那天踫到的那個叫蘭芷的女人。
她從前本就是過著單純的日子,不喜歡胡思亂想,近些日子,卻愈發愛想東想西的。
想到這個,她的頭竟然微微側痛。
這樣一來,她郁郁不樂,好些天沒去天緣居,而沈益南也沒打過一個電話過來。
陳素薔在這樣的關系里覺得越來越受傷,她很想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以前那樣的模式,他開心,她享受,可是她卻提不起這興致去天緣居強顏歡笑。
她越發覺得那天沈益南的求婚只不過是他一時脆弱的表現。
蘭芷看見一瓶蜂蜜被她喝得見了底,才不得已有了必須出門的打算,她拿了一件厚棉衣穿在身上,提了個包就出了門。
小區的超市不大,沒有她平常喝的蜂蜜的牌子,她招了一的士就去了附近的大超市。
她在超市轉了很長時間,購物車里堆滿了東西,時間還早,又不想這麼早回家形單影只,她嘆了口氣,又將購物車里的東西逐一放回貨架上,只留了一瓶蜂蜜和幾個隻果。
她結了帳,走到超市外,才發現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秋日將盡的太陽很溫和,撒在她身上細細的暖和,她站在超市門口閉了閉眼楮,再睜開眼楮時,發現一對高中生般的情侶正在她前面舌忝著一只冰淇淋,男孩子將冰淇淋遞到女孩子嘴里,女孩子舌忝了舌忝,嘴上可能是弄髒了,男孩子順勢就將嘴湊過去舌忝了舌忝。
女孩子大概是害羞了,推了他一把,又看了看周圍,發現蘭芷正一臉淺笑地盯著他們看,臉霎時就紅了。
蘭芷笑了笑,將目光調向別處,她想起大學那幾年,她也是喜歡在冬天吃雪糕的,沈益南很煩她這個嗜好,她舌忝了雪糕後又喜歡用冰涼的嘴去親他的嘴,弄得他嘴上涼涼的。
沈益南的體質偏涼,冬天鑽進被窩很久才能暖和起來,他最不喜歡她用冷冰冰的嘴去親他,他越是不要,她就偏是要湊過去親,最後的結果總是他拼命閃躲,而她拼命進攻,閃來躲去沈益南總是要故意躲進被窩里去,她偏是要心甘情願上這個當,最後他呼冷,于是在被窩里扒了她的衣服,做點熱身運動才肯罷休。
蘭芷微微揚著頭,看了看天上的暖陽,心情也霎時好了許多。
手機在包里震得歷害,她從包里拿出來,是幾天沒露面的梁樹逸打過來的。
這幾天冷靜下來,蘭芷情緒好了很多,于是平靜地接了電話,「喂,梁子。」
梁樹逸聲音有些嘶啞,「你去哪里了?我沒帶鑰匙,進不了門。」
蘭芷沒料到這個時間段他會回來了,于是一邊朝前走,一邊說︰「我到超市買點東西,你等我會兒,我馬上回來。「
她剛要收線,面前「吱「的停下一輛灰色的小車,車里的人打開車門,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車里的人強行給拽了進去。
蘭芷大驚,惹不住驚聲尖叫,她的手機沒有握穩,也掉在了地上,蘭芷還沒有收線,被電話那頭的梁樹逸听得清清楚楚,隨後他听到「 「的一聲,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
梁樹逸在那頭拼命的叫她的名字,可是卻沒有人應聲。
隨後那頭的聲音終于消失了,只听到車子一遍遍開過的聲音。
梁樹逸瞎貓一樣亂撞,他不知道蘭芷到底去了哪家超市,關心則亂,也沒多想,就開始去各大超市調監控來看。
他心急火燎地去第二家超市的時候,接到了沈益南打來的電話。
沈益南接到綁架蘭芷的人打來的電話,大腦里就這麼輕輕一轉,立刻猜出了始作俑者是誰,清楚蘭芷是他軟肋的,除了丁媛還會有誰?
沈益南點了支煙,他接到電話知道蘭芷被綁架了,就知道這事是沖自己來的。
他心思縝密地打了個電話給吳令明,簡單向他交待了幾句,做這些事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仿佛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吳令明很快回來了,他手里挾著煙,他眼皮抬了抬,「交待好了?」
「嗯。十分鐘內會有回應。」
沈益南點了點頭,在辦公桌上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他卻氣定神閑的吐了口煙,似乎料定了對方肯定會接。
對方果真接了,沈益南眯了眯眼楮,眼里微微透露著危險的信息,「你到底想怎麼樣?」
丁媛沒料到他的電話這樣快就來了,她在電話里卻耍賴,「你在說什麼?」
「丁媛,你知道我的個性,說正題,我耐性有限。」
丁媛在電話里嗤笑一聲,算是承認了,「沈益南,你有資格跟我講耐性嗎?」
沈益南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看。」說完,直接把手機給掛了。
丁媛難以置信的瞪著手機,沈益南居然就這樣掛掉了她的電話,難道她估計錯了,這男人已經不在乎蘭芷的生死了。
很快,她又接到了那幫匪徒的電話,讓她無論如何要到海邊的廢棄屋子去一趟。
丁媛拒絕,「現在對方已經盯上我了,我不能到處走。」
對方的態度很堅決,「你必須過來,不然我們只能帶著這女人上你那兒。」
丁媛想了想,「好吧。我需要甩掉他們的眼線,你給我點時間。」
丁媛有圍巾將臉包得嚴嚴實實地出了門,她出門後發現自己肯定是神經過敏了,四下察看,並沒有發現異常,或許沈益南還沒有來得及對她布眼線,或許沈益南認為她根本不可能在他打草驚蛇後還會出門。
她將頭整個蒙了起來,招了一輛的士就直奔海邊。
一路上很順利,並沒有人跟著她。
下車後,她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人,她輕輕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居然是沈益南。
丁媛腦子里「嗡」的一聲,腦子里一片空白。
沈益南閃開一條路,後面跟上來二個男人,將丁媛給拖了進去。
丁媛被狠狠扔在地上,沈益南使了個臉色,兩個男人出了屋子,屋子里只剩下吳令明、沈益南,還有丁媛那邊的兩個綁匪,還有靠在吳令明身邊一直昏睡的蘭芷。
那二個綁匪一看見她就更緊張了,其中一個上前就踢了她一腳,「臭BIAO子,不是說只是綁個女人嗎,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們了。」
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沈益南的神色,他點了支煙,他沖丁媛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然後對那二個綁匪說,「你們先到外面去等著。」
沈益南抽著煙,見丁媛渾身發抖不敢動彈,不由地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丁媛,過來,我們談談。」
丁媛越發心慌,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越是一臉淡然,越是危險。
「沈益南,你別動我,動了我,我就毀了蘭芷。」
她看了看倒在吳令明身上的蘭芷,咬了咬牙,「沈益南,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蘭芷,你饒了我,我保證不再給你找麻煩,否則,我就把一切都說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沈益南笑了笑,「怎麼個魚死網破法,我倒是想听一听。」
「我知道,當年的事不是梁樹逸做的,當年的事是……」
「閉嘴。」沈益南臉色一變,一個耳光就抽到她的臉上,一只手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你在找死。」
吳令明大聲阻止,「沈總,不要。」
他慢慢的放了手,丁媛緩緩地滑落在地,撫著脖子咳嗽不止。
「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益南鐵青著臉,很不耐煩。
丁媛顯然也嚇得不輕,聲音低得快听不到,「有次你在打電話,我听到一些,本來之前不是那麼確定,後來你對梁樹逸的事情松了手,我就估到這是真的了。」
「你們進來。」沈益南沒再理她,徑直朝門外大聲叫了一聲。
門外幾個男子進來了,包括那兩個惶恐不安的綁匪。
沈益南看也不看癱軟在地的丁媛,對另外兩個男子說︰「這事你們處理了。」
那兩個綁匪听他這麼一說,腿都軟了,跪在地上直求饒︰「沈總,饒命啊,我們要知道是你的女人,我們肯定不敢啊。」
說著說著就踢向丁媛,「你個踐人,害人精。」
丁媛咬著唇,面上的圍巾滑落,露出一張恐怖的臉來。
她驚恐地用一只手蒙住臉,另一只手在空中不斷亂抓,「滾開,你們滾開。」
她的眼楮掃過沈益南擒著笑的臉,又掃過綁匪的嫌棄的臉,整個人更加處于瘋狂狀態。
沈益南冷眼旁觀著,兩個綁匪也注意到了他們越是對丁媛動手腳,高高在上的沈益南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一點,似乎為了讓沈益南能夠消氣,他們愈發對丁媛不客氣起來。
一個男子甚至將手伸進了她的胸部,用力捏了捏,另一個男子順勢將衣服一扯,丁媛半個身子已經在了外面。
丁媛驚恐地的睜大了眼楮,一面掙扎一面看向沈益南,「沈益南,沈益南,你讓他們住手,讓他們住手。」
沈益南輕輕吐出一口煙來,像是根本沒有听到過。
「沈益南,我有把柄,我會毀了蘭芷,你信嗎?」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讓他們滾開。」
蘭芷微微抬了抬眼皮,醒轉的時候眼楮正好看到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搶過一個男子的槍,想要射殺眼前的男子,蘭芷認得那兩個正在與她發生爭執的男子,是他們將自己綁到這里,為了讓她安靜,給她吃了安眠藥,而那個女人,面部似乎是燒傷了,從眼楮看,她認出了是丁媛。
她眼皮跳了跳,卻見另一個男子飛快地撥出了槍,只听到「砰」的一聲槍響,丁媛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手里的槍便從她手中滑落,她瞪大了眼楮,撫著胸口,一點點地向後退。
澎涌而出的血從她指縫間慢慢浸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向了地面。
她跪向地面,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沈益南,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兩個綁匪見出了人命,心下一慌,奪門而出,沈益南卻並沒出聲阻止,由著他們向外逃竄。
丁媛趴在地上,手伸向遠處,「救我。」
蘭芷心撲通撲通的跳,不由地捂住了嘴,胃里一陣翻騰,快要控制不住嘔了出來。
沈益南仍然靠在牆邊抽著煙,吳令明看到蘭芷的神色,急忙問︰「蘭芷,你怎麼樣?」
丁媛腦袋轉了轉,目光看向蘭芷,又在地上抓了抓,「救我。」
蘭芷搖了搖吳令明,「快,她受傷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吳令明看了一眼沈益南,卻沒有動。
沈益南的眼神迷離不已,卻紋絲不動。
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蘭芷沖到沈益南身邊,「你快打電話啊,她會死的。」
沈益南轉了轉脖子,深深地看著蘭芷,「別看她,一會兒梁樹逸就來接你了。」
「你是在殺人,沈益南。」蘭芷心里越來越恐懼,像是有層冰繞著她的喉嚨一點點浸了進去,冷的刺骨。
沈益南使了使眼色,蘭芷很快被兩個男子扶了出去。
他依然神色自若地抽著煙,吳令明沒說話,心里卻是明白的很,這一個借刀殺人沈益南用得甚是好,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吳令明緊緊皺著眉頭,卻沒敢多講一個字,他知道,從第一天踏足生意場上開始,面前這個男人就注定會走到如今這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沈益南腳下多了一圈的煙頭,吳令明終于提醒他,「我們要不要打電話報警了?」
沈益南點了點頭,又低頭編緝了一個信息給梁樹逸,附上了地址,看也不看趴在地上已經冰涼的丁媛,走了出去。
蘭芷坐在車里,撫著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沈益南拉開車門進去,「你沒事吧?」
蘭芷從手心里抬起頭,看著沈益南的臉出了神,喃喃的問道︰「沈益南,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沈益南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住了,「我一直是這樣,只是現在才讓你看到而已。」
「她死了是嗎?」
沈益南沒有回答她,想伸手將她臉上的亂發拂一拂,她卻躲開了。
他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又收了回來,「別管這麼多了,她死了,你就安全了,這次是我連累你了,以後不會有人騷擾你了。」
她搖了搖頭,「我不明白,為什麼蘭芷要對付我,這與你又有什麼關系?」
沈益南嘴角浮起一個笑容,像是自嘲,「事至今日,我也沒瞞過你,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連丁媛都看出來了,你怎麼就一直要問我這樣的傻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