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內褲事先都沒準備,完蛋了。等要穿回剛才月兌下的衣物,沒地選擇下也只能如此,幸好把它們掛在門後。
「咚咚」,一陣短暫的敲門聲後是汪冰膩人的聲音,「你換洗的衣褲和毛巾牙刷在門後的袋子里,看到了嗎?」本來想遲點再說的,怕他沒有毛巾牙刷不方便才提醒的,才不在點說呢,讓你說我,哼!
雷動懸起的心終于放下了,連忙回答,」看到了,謝謝,什麼時候買的?」
「下午買藥的時候。」想起下午的事還有點生氣,汪冰的語氣就有點生硬。菜花?難听死了,以後再說就不給你買了。
听出了聲音里生氣的因子在醞釀,雷動沒敢接她的話,乖乖的洗澡。等拿著一大堆東西的雷動出現在臥室的時候,汪冰看傻了。
「你這是是干什麼,先進被子里,要感冒了怎麼辦?汪冰看著雷動健壯的身軀,月復部一道傷口隱隱約約有血滲出來,更增加了他的男人味。
雷動把手上的槍械、錢包、證件先弄到椅子上,「先幫個忙,把雲南白藥涂上去,再用紗布系一下,刀子的手藝不錯,傷口縫的挺密。」
汪冰的手不時的撫過雷動的皮膚,臉還貼到過他的肩膀,,心里就像有小鹿在跳,臉自然又紅了,好羞澀。
「你還是像高中那時候,臉特別會紅。」雷動的心給汪冰縴細的手指弄的癢癢的,體溫也有所升高。
汪冰用力的最後的拽了一下,緊緊的把紗布固定住,趁著報復得手後的小興奮沒消退,掐了一把雷動就逃走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進去睡,警告你噢,別踫到我。我怕癢。」洗漱回來的汪冰,惡恨恨的警告著光著膀子縮在被窩里的雷動,渾然忘記了貌似不能和一個陌生男士蓋一床被子的道理。
「這麼早就睡?才九點啊。」雷動很疑惑。
汪冰壞壞的笑道,「以往這時間我都躺下了,等下你別說想睡覺,那現在我們聊天。」
雷動身子挪到了牆邊,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還是睡覺吧。」
汪冰把枕頭底下的槍遞給雷動,隔到了硬硬的不好受,拿起安全局的證件看了起來。「想什麼呢,這本是真的假的?」
雷動有點委屈,是你自己說要睡覺的,「真是真的,安全局的人引誘我入套時給我的,也可以說是拿4億可以以假亂真的假人民幣換來的,還沒用過幾次呢。」
「知道你能耐,怎麼還受傷了呢?」汪冰可不管什麼人民幣假的真的,女孩子只關心和她有關的事情。
「知道內線臥底一大堆。但千防萬防沒防住在淘貝上買的防刺衣質量不好,捅了我四刀有一刀捅進去了,刀片很薄刀口也不長,就是傷的不是時候。」雷動很是無奈。「我是在江港中暗算的,但是我現在不能回長洲,福沙有個集合點,我要去看看。證實下我的想法。」
「其實你已經知道你需要的答案,不去你不甘心是嗎?」汪冰擔心的問道,「警察會不會通緝你?」
「他們也許會這樣做的。」雷動本來呆呆地看著房頂。忽然間有了談話的興趣,「你知道在華夏國最可怕的是什麼人嗎?」
「警察?」
「不是。」
「軍隊?」
「不是。」
「城管!」
「你想什麼呢?」
「可大家都說這麼說,我平時也經常看見他們,真的很厲害的。」小姑娘真的很肯定。
「你想什麼呢?是社區的大爺大媽們,每天沒事干了盡琢磨別人家的事,在他們那里,基本上是沒有秘密的,比天網監測系統厲害上千倍不止,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國外的間諜怕來我們這個國家?他們的間諜工作在所謂的上流社會很是猖獗,而在基層開展不開嗎?」
「不知道啊。」
「因為老頭老太太看著。你別笑了。我有個兄弟叫刀子,他特別恨社區干部,你知道為什麼嗎?一次因為打架要抓他,他躲起來了,沒事干不敢出來就打游戲玩,他連續熬了七天七夜不下機。那群老頭老太太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硬是從門縫里看著里面亮著燈好幾夜不關。報告派出所說有情況,派出所一來人就把他給逮了。第二次出事情,學乖了不通宵打游戲,安分守己的還是給逮了。」
「為什麼啊?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嗎?」小姑娘很天真的問。
「那傷心的地方他都想把它給炸了,換了一個地方。這次是倒垃圾的事。」
「這也會有事?」女生驚奇的聲音。
「刀子這次真沒惹是生非,乖乖的在家呆著,垃圾是叫放門口就放門口,叫放樓道口就樓道口,交垃圾費還挺積極,來收就給,還喊人家阿姨您辛苦了,可還是最後一樣的結果,給逮了。」
「快說說怎麼會這樣的,通緝令貼他們家門口了?」
「他沒那麼嚴重。就是沒和環境融合在一起太顯眼了。真正的小區住戶交垃圾費那要看當時心情好壞,心情好就給,不好就說明天自己送去但是肯定不會送去,下個月一起了;垃圾想怎麼放就怎麼放,你有意見,我還投訴你呢,你看見這垃圾就是我的啊,我還說是你的呢。所以刀子顯的太突出了,又一次給抓住了。
「那真的很可怕,怪不得外國間諜進不來。」
「他們一進來,就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不過現在比以前差多了,時代在進步,社會在退步。」
「雷動你們走私什麼東西?」剛才雷動洗澡的時候,汪冰把他查過的資料在電腦上重新看了一遍。
「我們沒走私,還搶了走私團伙的一船貨,我們有個組織叫飛龍會主要在長洲活動。」雷動把自己從退伍開始的事情都扼要的說了,當然不該說的沒說。
正說著話樓道里有了響聲,隔壁的人回來了,不一會兒,一個老太太的聲音響起來。穿透力很強,雖然听不懂但是能猜到意思,意思是叫小孩去洗澡,小孩不去,老太太一定要小孩去。接著,「 !」的一聲,傳了一聲巨響,嚇了雷動一跳,汪冰笑的很開心。
「現在,他們關了門就沒有聲音了。隔壁好像是一家五口。兩室一廳的,說是兩室一廳,其實房間是和我這一樣大的。」汪冰解釋道,「這里住的人基本上不相往來的,有一次,前面不遠房間半夜男的打女的,隔壁被吵的不行,過來叫他們不要打了,要打明天打。他要睡覺的。再吵到他,他就報警。」
女孩的話匣子打開了就很難關上,就是話題轉換的太快,「你以前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劉佳怡。我記的你老是偷偷回頭看我們,你到底是看我呢還是看她,還是兩個人都看?」
記的那時候和她們一起去看過電影,還在回來的路上打架了。雷動在回憶以前的高中生生活。
「她還經常幫你洗衣服,洗過內褲沒?」女孩的話題有點小邪惡。
貌似好像有過,但是堅決不能說。雷動還想繼續回憶以前的高中生生活。一陣陣高根鞋踩地的響聲響起。
「這里住了好多女的,現在十二點多了,下班回來的都是在ktv上班的,等下二點差不多回來的是在洗浴中心的。那時我可以起床了。」女孩在述說著,平常的像一杯白開水。
「那我們快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速度快一點早去早回。」雷動緊貼著牆壁鑽進被窩。
汪冰想踢他一腳來的,什麼人啊,說睡覺就不理人家了。想了想還是沒下手,紅著臉和衣躺了下來。凌晨,在一波高根鞋敲擊出的奏鳴曲聲中,汪冰想悄悄的起床,還是給雷動發現了。
這一夜,其實也就幾個小時,雷動沒有睡好,不時響起的高根鞋聲,加上身邊如花似玉的女同學,讓他的思想境界提升了不少,下次叫胖子來住住,這樣的環境對他有好處。汪冰不想讓雷動去,傷沒好呢,都說月復部受傷要養一個月是起碼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以前你一個人去是你的事,過去了。現在有我在就要和你一起去,什麼‘路上當心’‘我的心陪你去’了是無奈的表現不是我願意做的事。」男孩的固執把女孩惹生氣了,氣的兩眼發紅。
買菜是個技術活。如何在昏暗的燈光下挑到新鮮的蔬菜,如何在一整筐蔬菜里把夾雜著的劣質品挑出來,如何把菜價還到賣主的心理價位上,跟在汪冰的身後,只覺的她太不簡單。如果讓她去參加國與國之間的談判她完全是勝任的,挑到新鮮的蔬菜等同于找到國際問題的有利于自己的東西,把夾雜著的劣質品挑出來就是找對方的毛病,談判中的討價還價誰比菜販子還在行。反正弱國無外交,只要你強大了,就等于你有獨有的新鮮蔬菜在手,壟斷了還不會賣,你被你爸拋起三次接住兩次的啊。
搬菜是個體力活。一般的菜筐子里的菜都會高出來很多,既顯的量多又讓你失去挑選的機會,這麼滿你一動上面的菜就都‘啪,啪’往下掉,你還能挑不?雷動是手一伸端起來就走,看的賣菜的以為自己份量不夠,硬是多塞了幾把小菜給汪冰。
由于多了一個人,減少了汪冰來回放東西的次數,節省了時間,回到廣海市場時比往日提早了半個小時。在汪冰的指導下,雷動小伙計跑進跑出,拿袋子稱斤兩找零錢,忙的不亦樂乎。七點半差不多的時候,一陣陣叫喊聲不約而至的響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