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青春蕩漾的蓮蒂,建樹一陣柔情,直到周一早晨才悄悄溜回學校。
他直接站入早操隊列,卻見山峰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建樹知道,自己昨晚與蓮蒂一起的事情,又惹惱了山峰。于是,低著頭,不住地後悔。
「對不起!」
早操結束時,建樹主動向山峰說明。
「我已說過,你一定要把握好,不能再這樣糊里糊涂。
在校期間,盡量與蓮蒂保持聯系即可,不能天天思慕著男歡女愛。
如果這樣,遲早會出事的!」
山峰一片肺腑之言,說得建樹一大早就眼淚汪汪。
縴芸回家後,盡管表面平靜,但母親還是覺察出女兒很反常。
「是不是與山峰分手了?」
「是的。」
縴芸嘆息了一聲,很干脆,依偎著母親苦笑起來︰
「沒什麼。本來想與他攜手,卻是異想天開。」
縴芸說到這里,眼淚竟簌簌而下。
「沒什麼!振作些。媽媽相信你是一個女強人。未來的日子定然會幸福美滿。」
縴芸點點頭。
她一直有這個自信,相信自己一定會過得風車斗轉。但每每想到很難與山峰恩愛一輩子,便心累神殆。
一天上午,縴芸照常去集市上買菜。這是她回到父母身邊後,每天必做的事務之一。
父母辛勞上班,下班後能吃到女兒親自做的飯菜,自然是一種溫馨與甜蜜。
「縴芸,你好!」
一個初中女生同學與縴芸邂逅,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滿是幸福。
「喔,孩子都這麼大了。」
「不好意思,孩子他爸是個打工仔。所以。酒席辦得寒磣,也沒有驚動各位同學。」
「沒什麼。只要你們幸福就好。」
縴芸想與小孩子親熱一番,輕輕接過後卻不知如何才能抱好,反倒弄得孩子是哇哇直哭。
「我來吧,以後你自己有孩子後,有的是操作時間。」
同學誠摯的祝福,又讓縴芸想到了山峰。心里不禁又是一陣悲涼。
「你們還和睦吧?」
「和睦。他挺老實的。只是……」
「怎麼?」
「只是他一年中只春節回來幾天,我……」
縴芸見同學悄然拭淚,不由內心一酸,眼眶也紅紅的。
「這又有多大意思。不是活守寡嗎?」
縴芸默默地想到。
她也不知愛情的確切定義。但她個人認為。愛情應是朝夕相處,白頭偕老。
「山峰是外區縣的,就算在一起,可能也會遇見類似問題。」
縴芸對初中同學的遭遇,頗有感觸,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我現在是待業青年,應該可以直接嫁過去的!」
縴芸突然反應過來,心里不禁期待起來。
回到家,縴芸的情緒似乎好了許多。還主動幫父母夾菜添飯。
父母自然很感動。
晚間兩老就寢時,母親擔憂地說道︰
「依我看,女兒與山峰的事很懸。不如,托一個人找你辦公室那個小伙子談談。」
「他?可是可以。只是長得太隨意了。滿臉的狡詐。女兒會同意嗎?」
「精明才好,女兒的日子也輕松些。」
「關鍵是,山峰一身書生氣,白白淨淨。我感覺女兒喜歡這種文質彬彬型。」
「那怎麼辦?」
「我看。還是緩緩吧!這些事,最好讓女兒自己決定。」
「好吧!」
母親寬衣入睡,也覺得應對縴芸放手了。
畢竟。她已獨立做生意,能力也越來越強,願她能自己尋覓心中的如意伴侶。
已經整整一周了,縴芸也該回城市了。
母親自然利用周末,陪著女兒上街逛逛商店,給縴芸買了兩套服裝。
雖然款式有些落套,但縴芸還是很高興。畢竟,這是母親的心意,她從不嫌棄,也不會丟在一邊不穿。
她認為,如果對父母之愛挑三揀四,就是十足的不孝不敬。
一周未見,縴芸還是很惦念蓮蒂。她覺得蓮蒂是個好妹妹,對自己的店鋪是竭誠把持。
至于生意上的利潤,縴芸沒有想得太多。這也不是她的初衷。她最初打開店鋪,也是為了山峰。
「邊走邊看吧!只要他幸福就ok了。」
周一一大早,縴芸就乘坐公交車離開父母,一路都是山峰縈繞腦際。
建樹前腳走,縴芸後腳就跨進家門。
「哇,你在干什麼,到處燈火輝煌?」
縴芸一進門,就發現室內一片光明。原來,建樹要趕早操,所以起得早。蓮蒂還沒來得及關燈呢。
「喔……我每天都起床早,還要做飯、打掃衛生、上廁所之類的。」
蓮蒂听見縴芸回來了,忙不迭地地跑了出來,依然身著半透明睡衣。
縴芸一見頭發散亂,滿身少女氣息的蓮蒂,就咯咯笑起來︰
「你怎麼啦,穿得如此春光乍泄。悶燒嗎?」
「姐姐!」
蓮蒂心里有數,干脆在縴芸面前撒起嬌來。
「萬一來個美男子,我看你怎麼辦?」
縴芸繼續開著玩笑,弄得蓮蒂滿臉紅暈,轉身羞澀地進寢室換衣去了。
縴芸四處打量,心里陣陣親切感。
這是山峰熟悉的房屋。縴芸思緒飛揚,也微微紅暈著臉。
山峰繼續努力學習。縴芸繼續操持生意。一晃,一個多月時光就銷聲匿跡了。
蓮蒂發現,自己的每月例假竟毫無反應。她既緊張,又高興。
她給縴芸陳述了一個理由,便偷偷地前往醫院檢查。前來婦科室看醫生的女孩子真多,幾乎都與蓮蒂同齡。
自己掛的號是第九位,蓮蒂四周張望,很是擔心遇見熟人。
終于輪到自己了。蓮蒂陣陣緊張,連醫生都勸慰她放松一些。
這蓮蒂緊張是自然的。因為,她想急切地知道自己是否懷孕。
下午,檢查結果出來了︰蓮蒂懷孕了。
蓮蒂一驚,酸甜苦辣競相襲來。
她輕輕捂住下月復,思念著建樹。
此時的她,感覺是如此需要關懷。尤其是建樹的無微不至。
但建樹在校讀書,也不能過于著急。畢竟,自己已與建樹商量好,一生一世牽手呢。
所以,蓮蒂是不會輕易到學校找建樹的。她也知道這樣做勢必對建樹不好。
于是。每天都是笑眯眯地面對顧客,迎來送往。
「我發現你現在似乎樂觀多了,有好事?」
縴芸打趣說道。
「喔,跟著姐姐高興唄!上周你不在,可把我磨折慘了。但隨後發現,還自我鍛煉了一下。所以,就高興!」
蓮蒂滿是甜蜜,剛想下意識地模模下月復,忽然感覺不妥。也就佯裝整理裙擺。
臉頰也紅了一陣,只是縴芸忙著招呼顧客,也就未留意。
終于盼來了周末,陽光明媚。街上的過客也似乎歡天喜地。建樹按照事先的約定,佯裝路過縴芸的店鋪。
「今天有空?」
縴芸微笑著招呼建樹。盡管,山峰的影子浮現腦際。
「是的,我來看看。想買一雙運動鞋。」
為了見戀人。這建樹把所有的積蓄都帶上了。而這,僅僅是為了一個簡單而又無限期待的事︰與蓮蒂見面。
「你好!」
蓮蒂微笑著彎腰致禮,就像當初十分陌生一樣給建樹打了個招呼。
只是。她趁縴芸不注意,用手捂著下月復,向建樹點點頭。
建樹會意,頓時一陣緊張,幾欲暈倒。
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想到後續一系列連鎖反應的事務,不由心生恐懼。
但山峰的提醒再次赫然耳根,他便馬上向蓮蒂點點頭,佯裝喜悅的樣子。
她知道,這正是蓮蒂希望的結果,留下這生不逢時的愛情結晶。
剩余的時間,蓮蒂沒與建樹再搭訕。為了自己的寶寶,為了自己與建樹,她強忍著愉悅。
盡管,心兒砰砰直跳,豐滿胸口肆意蕩漾。
她急忙進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對著鏡子輕輕揉捏著泛紅的臉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既然蓮蒂執意要肚里的孩子,建樹既無奈又期待。畢竟,這是自己的親骨肉,他也很興奮。
所以,他很快就選了一雙運動鞋高興而去。盡管,買鞋之後,口袋里就只剩下了三毛錢。
建樹一路小跑,主動找波德、勇尚他們,足足踢了一上午足球。他心情好著呢。
「你過來!」
建樹正在竭盡釋放,狂野馳騁,忽見山峰站在場地邊大聲喊叫。
「喔,來!」
建樹用背心擦拭著汗水,露出了慵懶的肚皮。
「你說,情況怎樣?」
「這樣的。」
建樹把山峰又往旁邊拉了拉,悄悄說道︰
「她懷上了!」
「啊!」
「她執意要保住孩子。」
「那你要格外小心。後邊還有很多事情呢。」
「我知道,大致想了想。就祈禱菩薩保佑我吧。」
幾經周折,建樹已想開了。為了愛,努力拼搏吧。
他現在的想法是,只要自己不出事,就努力學習,順利就業,安安心心照顧蓮蒂和孩子。
至于工作地點,他也謀劃過了。待自己教書地點明確後,就馬上把蓮蒂接過去,就近做點小生意。
「好吧,我的朋友。」
山峰見建樹信心百倍,也就與建樹揮揮手,回教室看書去了。盡管,是周末,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又是一個周末,縴芸一大早就催促蓮蒂。畢竟,這是生意的高峰期。
蓮蒂答應著,卻感覺全身疲憊,心窩陣陣不舒服。
來到洗簌間,她一見牙膏,便惡心起來,只想嘔吐。
她扶著盥洗池。一陣陣哇啦聲,卻不見任何東西嘔吐出來。
縴芸聞聲進來一看,這蓮蒂是臉色慘白,雙目無神。
「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衛生的食品?」
蓮蒂想回答,卻又是一陣嘔吐,還是不見任何嘔吐物。
「沒什麼吧?」
蓮蒂搖搖頭,陣陣緊張。
她已經向醫生打听到了懷孕後的一些注意事項。知道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
但她不好向縴芸述說,也就微笑著說︰
「沒什麼。不礙事的。」
「那你注意一點。該拿藥就不要硬撐著。」
「喔!」
蓮蒂又感覺慢慢好了起來。
第二天,蓮蒂剛想起床,便又是一陣惡心。又是手抓床沿干嘔了很一會兒。
縴芸又是一陣擔憂。
第三天,依然如此一番。縴芸叫她看醫生,蓮蒂是死活不從。
縴芸無奈,也就自己多做點事,理解蓮蒂了。
馨蕊見縴芸回父母身邊「療養」一周後,精神好了許多,也就著實替縴芸歡喜,一有空就喊縴芸一起閑聊。
畢竟境遇雷同,馨蕊很樂意持續鞏固與縴芸之間姐妹般的好友關系。
縴芸自然很樂意。
一天早晨。蓮蒂又是陣陣干嘔,縴芸又是虛驚一場。
她發現,蓮蒂一般都是早晨有這種癥狀。而過一會兒,就好了。
見蓮蒂的神色稍微好些。也就哼著《永遠等待》往馨蕊的美容店而去。
她剛唱到「現在沒法抵抗,心中的猛火……」馨蕊便一把抱住縴芸,咯咯直笑︰
「沖我來吧!有多大的火!」
二人又是一陣撓咯吱,相互笑得直不起腰肢。
「算了。做點正事。幫我漂亮一下!」
「好!我的好妹妹。你也該容顏一下了。足有兩個月了吧。」
「就是,再不洗臉,已是過時的黃花菜了。」
馨蕊認真地揉搓著縴芸的臉龐。感覺這妹妹太辛苦了。但也不想再提及山峰,不想讓縴芸憂傷。
于是,海闊天空起來。自然,蓮蒂屬于這個範疇。
「你現在輕松,有蓮蒂這樣得力的助手。而我,一個人,忙里忙外的。」
「嗯,我也覺得蓮蒂不錯,挺搭手的。」
縴芸笑了笑,滿是知足。
「不過,她近段時日身體不好。可能是上周獨自經營店鋪,累著了。」
「生病就帶她去看看吧。一旦倒下,你就更辛苦了。」
「她說不看。 得很。」
「你就直接找醫生說說情況,拿點藥不就得了。」
「就是,我怎麼沒有想到。」
「她主要是什麼問題?」
馨蕊閑著沒事,繼續與縴芸閑聊。
于是,縴芸一五一十地把蓮蒂的表現陳述了一遍。
「哎呀,你這死女子。」
「干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太孤陋寡聞了。」
「什麼孤陋寡聞?」
「我問你,蓮蒂談戀愛沒有?」
縴芸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那就奇怪了!」
馨蕊一听,就知道蓮蒂懷孕了。但縴芸又說她沒談戀愛,莫非一早一黑遇到了強人?
馨蕊想到這里,不禁為蓮蒂捏了一把汗。如果這樣,這小妹妹就太冤枉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縴芸見馨蕊大驚小怪,急切追問。
「她懷孕了!你這個翹腳老板,也太粗枝大葉了。」
「啊!懷孕?真的嗎?」
縴芸一怔,幾乎暈厥過去。
其一,蓮蒂一直跟著自己,未曾見她耍朋友。
其二,蓮蒂一直很老實,怎麼會出這事?
其三,莫非是建樹?山峰是不可能的。縴芸很堅信。
其四,難道是上周自己不在時,與建樹纏綿上了。或者,被強人……
縴芸一陣緊張,翻身起來,胡亂抹了一下臉,就沖回店鋪。
「蓮蒂,把門關了。」
縴芸怒不可遏,她準備質問蓮蒂,為何如此不知羞恥或不注意保護自己。
但是,在見到蓮蒂的一瞬間。縴芸還是壓住了火氣。
她突然覺得,蓮蒂很可憐。應該說,比自己還慘。
雖然,自己與山峰分手,但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一切都還來得及,雙方也來去自由,無絲毫牽掛。
至少,自己開了一家店鋪,也掙了不少的錢。各方面條件都比蓮蒂好之萬倍。
而蓮蒂,一個打工妹。現在就攤上這麻煩事,叫她如何面對父母、親戚和朋友。
「來,喝茶!」
縴芸泡了杯只有山峰才有資格享用的高檔茶,遞給滿是疑惑的蓮蒂。
「姐姐,有事嗎?把門都關了。」
「是的!」
「那你說吧,姐姐。」
「還是你自己說吧!」
「說什麼?」
「說你最不想說的事?」
「啊?」
蓮蒂一怔,感覺自己與建樹偷歡之事已被縴芸知道了。
「你知道的,姐姐脾氣很怪!」
「喔!」
蓮蒂瞬間紅了臉。
她知道。縴芸一旦認真,那是很恐怖的。以往縴芸對付一些小青年,她是歷歷在目的。
蓮蒂猶豫著。但最終覺得,縴芸還是自己最信賴的人。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父母。
于是,她啪的一聲跪在地上,抱住縴芸的大腿就大哭起來。邊哭邊把自己與建樹偷歡的來龍去脈詳盡說了出來。
縴芸早已淚流滿面。
一是如何向蓮蒂父母交代,包括自己的父母。畢竟。蓮蒂過來幫自己,還是兩個母親直接決定的。
因這事,兩家大人一直有往來。儼然成為了一家人。
二是蓮蒂這麼小,下一步出懷之後怎麼辦?孩子在建樹畢業之前又怎麼辦?
三是自己與山峰還處于藕斷絲連的層面。但蓮蒂這事,山峰會有什麼看法。
山峰一定會推測自己也和蓮蒂一樣,水性楊花,草率對待愛情和生活。
縴芸心疼蓮蒂,最終後悔自己不該回家這麼長的時間。給了建樹和蓮蒂放縱戀情的機會。
所以,她萬分歉意,扶起蓮蒂說︰
「都怪姐姐不好!」
「姐姐,不怪你。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蓮蒂抽噎著,繼續說道︰
「姐姐,我不犯也犯了。你就原諒我吧!
只是,希望你不要開除我。為了孩子,為了建樹,也為了自己,我想多掙一點錢。」
「不會的,妹妹!」
縴芸緊緊地摟住蓮蒂,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這樣,我們再去醫院確認一下。」
「好,姐姐!」
于是,二人又往醫院去了一趟,依然被證實︰蓮蒂懷孕了。
「那就開開心心的,不要想太多。」
縴芸心里苦楚,但依然笑容滿面。她要鼓勵蓮蒂,頑強生活下去。
「說不定是個大胖小子。就像建樹!」
「姐姐,人家害臊了!」
姐妹倆邊說邊笑,一路歡歌笑語。
當天晚上,蓮蒂欣然入夢。而縴芸,輾轉反側。
第二天,縴芸趁上街買菜的時間,順便先幫蓮蒂租了一套房屋。
一則,蓮蒂是自己的鼎力助手,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二則,蓮蒂家境拮據,幫幫她也是正理。
三則,蓮蒂懷孕跡象,慢慢就會呈現出來。為了建樹,為了蓮蒂,為了這生不逢時的孩子,她必須做這保密工作。
四則,蓮蒂分娩時,還需要請個保姆。建樹中途也會常來的。所以,必須租一套比較寬敞的屋子。
晚飯後,她又去了一趟房東大嬸家,如實陳述蓮蒂情況。然後,先行支付了一萬元錢給大嬸,誠懇地說︰
「嬸嬸,我妹妹的事就麻煩你了。請你抽空先做做衛生,然後幫我物色一個細心的保姆,確保隨叫隨到。
另外,每天幫我妹妹買菜做飯。一應費用,你直接做主。我最後再來結賬!」
房東嬸嬸自然高興,庚即忙乎起來。
縴芸還覺得不放心,走在半路又倒回去補充了一句︰
「千萬要保密!謝謝嬸嬸了。」
縴芸說完,幾欲下跪。
房東自然很是感動︰
「妹子,你就放心吧。你都是一個好人,無怨無悔地幫助別人,我怎麼可能從中作梗呢?」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就一路狂奔,直接沖進了馨蕊的美容店。
馨蕊一見縴芸大汗淋灕,一臉嚴肅,正想詢問發生了什麼狀況。
但話剛到嘴邊,卻見縴芸眼淚橫飛,二話不說,直接從手提包中掏出一個紙包,啪的一聲拍在馨蕊的櫃台上……(未完待續……)
ps︰年少不一定要輕狂。該瘋則瘋,該靜則靜。否則,你就會提前改變命運。當然,可能是好事。但更多的是無法挽回的損失和無盡的後悔!
最悲催的是,還不僅僅是這些。如果似小說中的建樹,不听奉勸,放縱自我,辜負雙親,違背師意,最終很有可能委屈一世,哪里來「鴻鵠之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