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情深幾許 從來沒有誰能像你這般,讓我滿心焦躁滿心歡喜7【6000】 晚餐過後,顧美斯又被簡章勒令到書你房陪

作者 ︰ 貓蘿小姐

從來沒有誰能像你這般,讓我滿心焦躁滿心歡喜76000

晚餐過後,顧美斯又被簡章勒令到書房陪著下棋。簡美涼披著針織毯蜷在書房的軟榻上,一邊替爺爺剝核桃,一邊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下棋架勢,不由彎了彎唇角。

顧美斯托著腮,懶洋洋的坐在簡章對面,他向來對這種老人喜好的東西沒什麼興趣,以前在中學替朋友參加過幾次棋藝比賽,還得過不少獎杯。所以此時更是興趣怏怏,可還得擺著一副認真思考的狀態,不多不少,輸的不太難看就好。

余光不時掃過遠處靠在牆壁的人兒,那雙桃花眼一會兒睜開一會兒闔上,看得他不由勾唇。

方才老爺子特意將她支出去,只問了他一句話︰你對涼兒有多少真心?

他自是明白簡章問這個緣由,心底難免生出幾分不自知的暖意,看著老爺子那雙滿懷期待的眼眸,回了句︰生死相依榛。

回答完連他自己也是一愣,真是有點矯情的詞匯。擱以前他定是連想都不敢去想,只是當時看著老人那張削瘦的臉龐,沒來由的就聯想到簡美涼、只要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有可能老成這般,便順其自然的月兌口而出。

熟稔的像是這個詞匯,已經存活在他腦海許久。只差有人來問、他來答。

「送她回去吧、瞧她困的。」簡章聲音傳了過來,許是病痛的折磨讓他的聲音不似平常那般鏗鏘有力,挺起來多了幾分溫和屹。

顧美斯似是一直在等簡章這句話,話音剛落,他已扔下棋子起身,幾步就走到軟榻邊將人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

簡章看著那高挺削瘦的背影,心口的大石這才緩緩落下,門打開的時候,他輕聲說︰「顧小子,我就姑且信你這一回。」

顧美斯轉過身朝他點了點頭,身體彎成格外鄭重的弧度,薄唇剛好踫上簡美涼的眼眸,惹得她抬手揉了揉眼,往他懷里湊了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下樓的時候,廳堂里只剩下鄧韶婭一個人,顧美斯沒來由吁了口氣,大步往外走。

鄧韶婭還能溫溫柔柔的迎上來,站在他們身後囑咐︰「外面下雪路滑、開車小心。」

顧美斯余光掃了眼,她那張笑容得體的面容,走出了大門。

門廊上的鵝黃色燈光傾瀉下來,柔柔散散的落在簡美涼那張精致的小臉上。

顧美斯垂眸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了台階探身將她放進車里,將針織毯重新替她蓋好。

待車子開出簡家大院,徐子藝看了眼身邊始終抽煙不止的男人︰「現在可以送我走了?」

池修卻沒有要動的意思,指間的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他忽然開口︰「你喜歡顧美斯哪里?」

徐子藝難得見他有要和她談心的意思,于是自顧自地點了支煙,一手握著手肘處,似是回憶︰「沒有明確哪里,就是喜歡。難道你不覺得他無論哪一點拿出來,都是值得人追捧的嗎?」

「尤其是那張臉。」徐子藝笑道︰「我在這個職位,見過各種各樣的優質男人。但是論完美比例,他是絕無僅有的。」

池修不由笑出聲,抬手將煙蒂從車窗里彈了出去︰「這是喜歡?你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完美的玩具。」

他說完發動了車子,徐子藝對他的反應十分不屑︰「那你喜歡那女人哪里?不也就是那張傾城絕色的臉?她如果長了一副難看的皮相,你還會喜歡?」

「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劣根性,別將你說的比別人高深到哪去。」

「是,她很難看我或許不會喜歡。」池修點點頭,表示認同,然後聲音也跟著黯淡下來︰「正因為喜歡所以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相擁而去,煩躁的讓我無從發泄。」

「而你,還能有閑情這樣形容。徐子藝,那不是愛情。」

徐子藝吸煙的動作一頓,火光踫到手指,疼感密密麻麻的傳過來。她抬手將煙摁滅,不著痕跡的將被燙傷的手指藏在身側,省怕被看出來一點異樣。

她此刻有多不高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鮮少叫她的名字,這樣的夜晚,低聲喚出的竟是,徐子藝那不是愛情。

那他的就是?他和她有什麼分別,不都是愛了一個不會愛自己的人。顧美斯一邊開著車,還一邊顧及著旁邊來回亂晃的小腦袋,他從來不知道她這麼不老實!

車子開到浮安時,簡美涼才睜了睜惺忪的睡眼,瞥了眼窗外,忽然抬手敲車窗︰「停車。」

顧美斯停了車,納悶的看著她打開車門,繞到車前身,雪花簌簌而落。

顧美斯按了幾下汽笛,降下車窗喚她︰「回車里,外面冷。」

簡美涼興沖沖的跑過來,冰涼的掌心覆上顧美斯的俊臉︰「下車,給我背回顧園。」

顧美斯蹙著眉頭,看著擋風玻璃前,那條看不到盡頭的林蔭道,余光又掃了眼那張比平時看上去格外興奮的小臉,猶豫了一會兒,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微仰頭看向漫天的雪花,然後又看了看幾棟亮著燈的別墅,抬手模了模鼻梁。

簡美涼抬腳去踹他的膝蓋︰「有沒有誠意啊你?」

顧美斯懶洋洋的伸展了下胳膊,蹲來,做工精良的大衣便沾上了地上的雪花。

簡美涼向後退了幾步,做了助跑,突然沖上來跳上他的背。

顧美斯一個沒注意險些栽倒雪地里,他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托著她的腰臀,氣得牙癢癢︰「簡美涼,你故意的吧?」

簡美涼傾身咬住他的耳垂,呢喃︰「老公,快點走,好冷。」

顧美斯抬手將手心里的雪水,隨意的往身上一擦,才背著她站起身,語氣興味︰「真小氣,不就是餐桌上那點小事。」

簡美涼縴臂緊緊環著他脖頸,臉埋在他肩窩里,不時貼向他溫暖的脖頸,聲音緩慢。

「我想我唯一慶幸的事,便是沒有告訴佟惜我曾經喜歡的人是池修。」

「可是我記得在一本書上看過,人死後,會將生前的事所有重新回放一遍——你說她會不會討厭我?」

顧美斯不悅的蹙著眉,可還是在听到這里時回了一句︰「不會。」

簡美涼緊了緊纏著他的縴臂,听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看著那一團團暖氣,湊上前親了親他的耳朵︰「顧美斯,今晚還好你來,還好你在。」

顧美斯冷哼了一聲算作回應。簡美涼也不惱又開始絮絮叨叨的開口︰「我以前特別羨慕同年齡的孩子,經常看到她們被父親扛在肩頭,手指肆意的扶著父親的額頭——我一次也沒有。」

話說到這里,顧美斯緩緩停下動作,蹲將她放了下來,抬手拍了拍肩的位置︰「上來?」

簡美涼小臉湊到他眼前,笑得一臉得意︰「我可以嗎?」說著已經自顧自地爬了上去。

顧美斯兩手分別握住她兩邊的縴腿,從容的站起身。

簡美涼從沒被人以這樣的方式呵護,顧美斯高大的身軀扛著她,手指直接可以撫上路邊樹枝上的雪花。

她縴指一踫,雪花便紛紛墜落,揚的顧美斯一頭都是。

顧美斯蹙了蹙眉,一邊往旁邊邁了一大步,盡量讓她的手指觸踫不到路兩旁的樹枝︰「你的手就不能老實一點?女人要暖養你不知道?」

簡美涼冰涼的手指便覆上他的脖頸,一邊感受著他的僵硬,一邊喜笑顏顏︰「好,我暖養。」

老陳和harri一開門便看到這樣怪異的兩個——雪人,頭發、衣服均是堆積著雪花,樣子十分滑稽。

顧美斯在玄關處將簡美涼放下來,便接過老陳遞過來的毛巾去擦拭簡美涼身上的雪花,一邊時不時的被她挑-逗著模幾下脖頸,一邊蹙著眉繼續手下的動作。

末了才將身上的大衣月兌下來遞給老陳,一邊詢問︰「熱湯?」

老陳便抬手指了指廚房,簡美涼一听又熱湯喝,忙換上拖鞋往廚房跑。

harri站在原地看著顧美斯又是蹙眉又是勾唇的表情︰「你這是開心還是生氣?」

顧美斯這才收回了視線,雙手揣在褲袋里,斜睨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往廚房走。

「顧美斯,你真扭曲的厲害。」harri在他身後豎起了中指,不得不承認心底因為方才他們默契的甜蜜,激得潰不成軍,說完便轉身往樓上走。

步伐沉重,表情僵硬,他有點不理解,自己到底是來看他是否對她好,還是想來死心的。

簡美涼盤腿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面前的一晚黑乎乎的湯水,然後又看了一眼顧美斯碗里充滿食欲的湯水。

勺子不滿的敲著碗︰「為什麼我是這樣的!陳叔,你竟然在這方面也要偏心!」

顧美斯看著她明顯不合作的樣子,遲疑了好一會兒,對老陳示意了一眼︰「給我換和她一樣的。」

老陳一時沒反應過來,本能的回了句︰「什麼?那不是——」

還沒等說完,便被顧美斯一眼瞪了過來。老陳嘆了口氣,進了廚房,吩咐阿姨再來一碗時,理所應當的被問了句︰「那不是給太太補身體的……」

老陳吁了口氣,擺擺手︰「別廢話了,先生要喝,給就是了。不會錯。」

簡美涼還是不肯喝,只能耍賴的喊︰「你先喝完我再喝。」

顧美斯蹙了下眉,毫不猶豫的端起了碗。

簡美涼睜著眼看他喉結上下滾動著,沒一會兒那碗黑湯便被他喝得一干二淨︰「不苦?」

顧美斯挑了挑眉,搖頭,一邊緊抿唇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點。

簡美涼嘗試抿了一口,就不干了。跳下椅子就要跑,還沒等跑出餐廳,便被顧美斯長臂一伸,拎著衣領拉了回來。

顧美斯站在她身側,一手按著她的縴肩,一手彈了彈碗壁︰「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簡美涼哼了哼,碎念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便端起來,一口氣喝光。

舌尖被苦澀充斥的泛著酸水,她淚眼汪汪的看了眼旁邊的顧美斯,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顧美斯在她踫觸到唇的那一刻便轉為主動,轉身將她放在餐桌上,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在她身上游走,靈活的舌尖緊緊和她糾纏在一起,互相吸取著。

老陳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惹得一驚,站了半晌才轉過身,往自己房間走。

不由感嘆著,最近先生和太太的感情,是愈來愈好了,隨時隨地都可以吻得不可開交……

顧美斯早上還未等睜眼,房門便被徐徐敲響,懷里的女人立刻不高興的掀起被子埋到發頂,雪白的縴背便被大面積出來。

他嘆了口氣,傾身吻了吻她的蝴蝶骨,撈過被她緊緊拉扯的被角,替她蓋好,才下了床。

門外老陳手里拿著手機、一臉焦急的神色。

看到他將房門關上,便忙開口︰「先生,顧爺被查了。」

顧美斯抬手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然後?」

老陳忙遞上手機︰「給您來過電-話、說是上面的例行監察,囑咐您最近小心行事。」說著遲疑的加了一句︰「您要不要給顧爺回個電-話?」

顧美斯似是听到了笑話,冷哼著笑了一聲︰「他是老糊涂了?我和他不是一類人,他不清楚?」說著就要推開臥室門。

「先生,顧爺聲音听上去不太好。」老陳還是叫住了他。

顧美斯手指撫著門柄的輪廓,徐徐開口︰「虧心事做多了,還能好到哪去?」

進了房間後,便徑直去了浴室,水花傾瀉而下時,他慢慢勾起唇角,然後又慢慢抿起,循環往復。

換好衣服走出來時,床上的人正趴在床尾,縴指托腮,眼楮朝著他的方向一睜一合。

顧美斯走到她身邊,她還沒發現,他抬手撈起她的腰,將她拉回到床頭︰「好好睡。」

「今天不是休息麼?」簡美涼翻了身,縴腿圈著他的腰,眼楮始終闔著。

「要去公司處理點事,很快回來。」顧美斯十分享受她膩著他的感覺,說完便直接抬手解開領帶,重新掀開被子上了床,將她往懷里攬了攬,大手順著她的睡袍下擺往里面探去︰「你不想我走就不去了……」

簡美涼咯咯笑了兩聲,將他的大手拉了出來,縴腿不輕不重的踹著他月復部︰「你走開,我要睡。」

顧美斯拎起她的小腳,吻了吻她的腳底,惹得她癢著求饒才松開︰「那我走了。」他說完麻利的下了床,看了眼地上的領帶,索性直接套上大衣。

打開臥室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困倦的聲音︰「晚上早點回來,我下廚。」

顧美斯轉身看了一眼她又翻身睡去的動作,彎了彎唇角,聲音很低︰「好。」

顧連譽似是總能很好的料到自己的分量,知道他不會聯系,便親自找上了門。

顧美斯將大衣遞給身後的趙守,目不斜視的走到皮椅上落座,聲音很懶很冷︰「看來老陳是大驚小怪了、你還能悠閑的在這里喝茶,看來問題不大。」

顧連譽自顧自地走過來在他對面的椅子落座,這個兒子是他這一生最滿意的杰作,有他所有的脾性,頭腦,手段。

只可惜如今為了個戲子,鞍前馬後的。就在昨晚他還收到一疊新寄來照片,竟然被女人騎在肩頭,真是丟了他的面子。

「不能說問題不大。」顧連譽抿了口茶,十分悠閑︰「我在之前竟然沒收到一點消息,就說明不是例行,而是有人專門沖著我來。」

顧美斯向後靠向椅背,對他的話不為所動,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

「我現在還沒查到是誰,煩躁的也只是這個罷了。」顧連譽說的風輕雲淡,他對自己的人生,向來把握的精準,所以更不會將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

「沒了?我對你的事向來不感興趣,等你哪天真被判了刑,我或許會驚訝到笑出聲也不一定。」顧美斯攤了攤手,直直的看向顧連譽含笑的唇角。

顧連譽卻好像是听到了什麼欣慰的事,大手一拍扶手︰「就是喜歡你小子的脾氣,和我當年一樣。」

說完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正因為這樣,是兒子還好,是狼就不妙了。」

兩個人相視而望,誰也不再開口,半晌同時低笑出聲。

顧連譽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不要這麼不關心你老子。我出事那天,你有沒有事也會受到牽連。」說著接過安福遞來的大衣套在身上︰「還有那個女人,你一時興起放不下沒關系,在家寵著行,少帶出來。」

他說完不等回應,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安福跟在他身後,替他按開電梯。

直到坐進車里,安福才問出口︰「顧爺不是開始懷疑是顧少?怎麼突然——」

顧連譽偏過頭往車窗外瞧︰「我兒子我了解。」

「他是巴不得我死,只是這次不是他。」

安福更是不解了︰「您說一定是顧家人,那除了顧少,就是顧墨少爺——」

顧連譽手指敲著膝蓋,語氣沒來由放冷︰「你繼續跟進,如果是顧墨——留著活口,我得親自折磨。」

安福不禁抬眼去看顧連譽,便迎上他笑意盈盈的目光︰「怎麼說也是我兒子,甜頭苦頭還是我給的好。」

安福咯 一聲,不再多話。

根據他以往的了解,顧連譽現在已經連帶著身邊的人一起懷疑了,顧連譽的手段他向來最清楚——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顧美斯立在落地窗前,夾著香煙吞雲吐霧。

趙守在他身後默不作聲,今早顧爺找來的氣勢明顯是殺氣騰騰的,怎麼老板一來,這一會兒的功夫氣氛就緩和了下來?

「最近還有幾個項目在運作?」顧美斯突然開口,語氣輕松如常。

「按您的要求,所有項目都在年底提前完工。只剩下城南和東城的兩個項目,估計要等到開春以後——」趙守急忙如實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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