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深低頭,系上自己的紐扣,與此同時,不著痕跡的掩去眼中的失落,再抬頭,已是悶聲笑道︰「沈小姐,我這里有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準備先听哪個?」
沈微詞挑眉,為他那煩人的拖延︰「好消息吧。」
席深眨眼︰「那,先恭喜沈小姐拿到了自己的不雅照。」
「你說誰不雅了?」沈微詞听他這麼描述,登時就不高興了,只是想到自己稍後要做的事,她不得不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平息了好一會後,才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好消息說完了,那壞消息呢?」
席深笑意深斂,正習慣性的準備風騷一把,卻發現眼鏡早被自己摘了,看著沈微詞實在忍不住的促狹笑容,席深的面色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而後悻悻說道︰「壞消息就是,沈小姐白費功夫了,我從來不會拍攝任何不雅的東西。」
話落,在沈微詞刀子一樣的目光下,席深抬手模了模鼻子︰「好了,沈小姐,我們可以辦正事了!」
沈微詞實在不想理他,便只是狠狠的瞪了席深一眼,然後轉過身子去拿盒子里的深海珍珠,席深見狀,俊俏的臉上掛了笑,有些沒事找事的問道︰「」沈小姐,穿耳孔,需要那一整盒的深海珍珠嗎?「沈微詞一手拈著一顆珍珠轉身,單膝跪在大床邊緣,扳歪了席深的頭,讓兩顆深海珍珠分居他的耳垂前後,再一用力,就狠命揉了起了。
席深痛得厲害,卻只能咬牙忍著,而沈微詞則是在心里冷笑︰好你個席深,終于落在我手里了,看我怎麼玩你!
一直揉到耳垂處血色盡褪,沈微詞才放過了席深的耳朵,然後拿起已經消過毒的大號銀針,利利落落的將他的耳垂穿透。
席深將牙齒咬得咯 作響,頭上也是冷汗淋灕,沈微詞一低頭,就是這般情景,頓時就有些手忙腳亂了,瞪著眼楮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還要用茶葉梗將銀針換下來。
又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她才幫席深止了血,徹底算是穿好了耳孔。
看著他有些慘白的臉,沈微詞心里卻沒有痛快多少,而是夾雜了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受,一種她不想深究的感受。
主臥里一片清寂,席深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沈微詞,很久後,才動了動唇,幽幽說道︰「沈小姐用銀針捅耳孔的功夫是從哪里學的?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去拜訪一下那個人。」
沈微詞听他這麼調侃自己,一時沒忍住,就順口說道︰「不用了,其實我只是在百度上搜了……一下……下。」看著席深驟然陰下的俊臉,她頓時就有些底氣不足起來,說話,也起了絆。
席深看她這模樣,臉色越發陰測起來,沉聲問道︰「是整理完東西,出去的那十分鐘查的?」
「席公子真聰明!」沈微詞很嗨皮的夸贊道,希望他能被自己的歡快所感染,然後少生點兒氣。
席深看著面前女子莫名其妙的歡快勁兒,也不想再數落她,便換了語氣問道︰「這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告訴我,整整一盒的深海珍珠還有什麼用處?」
沈微詞听他這麼一說,原本的假笑就變成了真笑,隨後又補充道︰「我幫你做事,你自然要給我酬勞了!」
看著沈微詞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席深只能無語,而後擺直了身子,直接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