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詞不爽的瞪了一眼躺在大床上作挺尸的席深,最後還是沉默著走出了主臥,又去收拾客房。
一夜無話。
第二天,席深睜開眼楮的時候,一向都精明非常的雙眼,是帶著些混沌的,皺著眉頭捏了捏眉心,昨天的場景才一幕一幕又回歸到腦海里。
席深不知不覺就模上自己的耳朵,鮮血,早已結痂,手上的觸感有些澀澀。
他驀地一笑,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突然急跳下床,連拖鞋也來不及穿就直奔向客房。
果然不出他所料,客房里空無一人。
席深眯縫了眼楮,下巴微昂,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很久後,他才邁開步子,向床邊走去,床邊的紅木桌上放著的是一份很傳統的早餐︰豆漿、包子、油條、白粥、酥餅,青瓷粥碗下是一張便箋。
席深勾唇,就著床邊坐下,挪過粥碗,抽出了碗底的便條。
便條上的字給人的感覺,和一身休閑服、閑閑懶懶的沈微詞很像,都是一副瀟灑模樣。
上面寫的是︰席公子,早餐記得吃,我走了。
再下面是她的簽名,沈微詞三個字,劃得龍飛鳳舞,張揚得很。
看著她的簽名,席深很容易就能想到她又橫又驕傲的模樣。
一頓早餐吃得席深春風滿面,咬一口包子喝一口粥,吃一口酥餅就一口油條,最後再把豆漿一飲而盡,才心滿意足的起身離去。
坐上別墅外的車子時,席深特意回頭看了幾眼那座十三號別墅,一副所有所思的樣子,同時,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轉向盤。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他才從衣兜里模出了手機,解鎖,點了幾下,然後對著電話那邊說道︰「安秘書,你不用過去分部了,三天後由你召開發布會,就說舒家二小姐會和席氏影視合作,至于前期和雪心的交涉,就交給你了。」
那邊的安述似乎已經習慣了無條件順從,只是「恩」了一聲,就應了下來。
席深又用空著的一只手,從車櫃里取出一副備用的眼鏡,戴上後,才對著那邊的安述接著吩咐道︰「對了,安秘書,你再去家政公司找一個可靠點兒的保姆,任務,就是負責按時清掃你昨晚來過的別墅。」
那邊的安述捏著手機,猶豫了片刻,才溫聲朝自己的老板報備︰「席總,我查過了,那座別墅是沈家千金名下的不動產,我貿然派人過去,方便嗎?」
席深彎唇一笑,半是儒雅,半是妖嬈,而後輕聲道︰「那就買到席氏名下。」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管用什麼方法!」
那邊安述無聲應下,這邊席深徑自切斷電話,白色的奧迪晃晃悠悠的開走…………
席深記得,祁繁華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他這個老板開的是最普通的奧迪,而安述作為一個秘書,開的卻是最新款的蘭博基尼。
他還記得,自己是這麼回答的︰「我是老板,就算十一點半才的著車慢慢悠悠的去上班,十二點整再下班,也就那樣,誰敢說半個不字!
但安秘書不同,他是打工的,一件事,我讓他三分鐘辦好,他就不能拖到五分鐘,不給他配部好車,影響最大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老板,我!」
祁繁華也記得,席深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要有多無恥,就有多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