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歡歡等人到達的花仙山的時候,已是黃昏之時,迎著溫暖而又柔和的夕陽,閔歡歡依依不舍地送別了小胖墩。
看著小胖墩遠去的背影,閔歡歡突然感覺到了一絲落寞,也許她這就是最後一次與小胖墩相見了,當然還有那個陰暗的月復黑男。
閔歡歡撇了撇嘴,噗一聲地笑了出來,她現在心里想想,其實說實話,她這段日子過得還是蠻愜意的,那個月復黑男也倒真沒虧待她,該滿足的不該滿足的都滿足了她,就差沒把貞操獻給她了。
閔歡歡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但絕對不是沒心沒肺之人,誰對她好,誰想害他,在她的心里就像是明鏡似的。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就在心里把這小胖墩和月復黑男當成自己的朋友了,而且她很確定,月復黑男也是這麼想的,否則他也不會在她命喪渡劫的當口救她。
至于那雙火紅的眼楮,她也不願去多想了,正邪之分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比貞操還要低賤的東西,早就不知道被她仍到哪里去了,何況花仙派所屬中立門派,哪有這麼多正派不可結友的規矩。
過了良久,直到小胖墩的飛車被雲層覆蓋,閔歡歡才嘆了口氣,起身回山。
經過在飛車上的短暫歇息,閔歡歡也算是恢復了一些真氣,也在飛車上嘗試過了戒中取物的法訣。當然,結果肯定是她欣然地發現東西都在,要不是這樣,她才不可能這麼輕易放小胖墩走呢,朋友和利益對于她來說,完全是兩樣分開考慮的東西。
對于已經晉級為凝氣期的她來說,已經有了御物的本領,也就是說可以御劍飛行了。但她的恐高癥卻是絕癥,並非什麼**能夠治愈的。所以,閔歡歡就找了一個既可以飛行,又可以遮住下方風景的物體——水龍鼎。
就這樣,閔歡歡悠閑地坐著這個龐然大物上了花仙山頂,剛到山門,就看到了人山人海的弟子,里面還包括久別的冷听風、林阿曼和親切的墨家三怪。
難道都是來歡迎她的?
剛到山門,墨龍子就連同其他人一起迎了上來,臉色焦急道︰「小歡,你可算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受傷?」閔歡歡痴呆地看著墨龍子等人,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嗯,我听說,被鬼婆婆抓取的人,就算逃出來了,也都不是斷胳膊就斷腿的,但是我看你身上也沒什麼殘缺呀。」墨夢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繞著閔歡歡上下打量起來,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鬼婆婆?斷胳膊斷腿?呸呸呸,本姑娘好著呢,別沒事咒我。」閔歡歡高傲地白了墨夢子一眼,這老家伙嘴真臭。
「歡歡,難道你不是被鬼婆婆抓去了?」冷听風顯得有些驚愕,難道是這丫頭自己跑出去玩了,白白可憐他為她擔心了半天。
「什麼鬼婆婆,神婆婆的,我是被……」閔歡歡剛說到一半,突然想到月復黑男應該還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況且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想說也沒辦法說。
沉默了半響,閔歡歡裝作不想提起此事的樣子,擺了擺手,嘆息道︰「哎,往事不願再次,倒是你們說的那個鬼婆婆到底是誰?」
「現在的信息還很少,只听說是一個至少達到渡劫期的鬼修,專吸女子元陰來練功,至今各大門派已經有多名弟子因此喪命了。」墨龍子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鬼……鬼,還是渡劫期。」閔歡歡捂嘴驚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不過還好,我們已經找到了她的根據地,下月的初一便是天陸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冷听風不溫不火地說道,眼神中卻泛著一絲期待。
「鬼修也是人,只是修的是鬼神之術,只是長相有點可怕罷了,師妹別怕、別怕。」林阿曼看出了閔歡歡的膽小,笑著走了過來,抱著她安慰道︰「我還真想見見這個鬼修呢,我的鞭子最近還愁沒人打呢。」
閔歡歡確定,林阿曼眼神中泛出的絕對不是安慰,而是嗜血的狂熱,這花仙山就沒一個跟自己一樣怕鬼的正常人嗎,鬼不來找,還去找鬼,活膩了吧,閔歡歡無語凝咽。
「那我呢?」閔歡歡小聲地問道,抱著最後一絲自己可以不去的希望。
「至于歡歡你嘛……」冷听風的語氣顯得有些動搖,他始終還是對閔歡歡會不會幫倒忙持懷疑態度。
「小歡當然要去,也算是見見世面嘛,我想歡歡也很好奇鬼修長什麼樣嘛。」墨龍子不等冷听風把話說完,直接橫插一嘴,大聲嚷嚷道。
話音剛落,閔歡歡面如死灰地看著墨龍子,牙齒摩擦的聲音坑坑作響,差一點就成功了,都怪這個沒有眼力健的臭師傅,他到底是哪只眼楮看到自己好奇了,這是害怕好嗎?
但現在為時已晚,閔歡歡怎麼辯解都已經是徒勞了,現在花仙山上的所有人都以為,閔歡歡很期待去見鬼呢!
怕鬼是怕鬼,但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之後的幾天,閔歡歡都抱著深怕被鬼抓走的情緒度日如年,花仙山上也從此突然出現了一位身披黑色紗布的詭異女子,弟子們常常見到她獨自披著黑紗,在山上無助地奔跑,嘴里還哭喊著︰「走開,走開,本姑娘也是鬼,要抓抓別人去!」
有的時候,閔歡歡還會理所當然的跑到林阿曼的房間里去睡覺,理由定義為「聯絡感情」。說實話,閔歡歡本來還想去冷听風房里睡覺呢,反正他喜歡的是男人,她也不怕有什麼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