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個成熟的嗓音低沉的響起,這熟悉的聲音把安逸嚇了一跳。
蕭子清還穿著一身的西裝,看到安逸躺在床上,目光掃向那衣領口最近再熟悉不過的痕跡,炯炯的目光立刻閃過一絲的驚異。「安逸,你怎麼回事?」
「蕭老板,你怎麼來了?」
安逸簡直要從床上蹦起來了,皺起眉頭,想都不用想,立刻把惡狠狠的目光投向一旁偷笑的安玉米。
「又沒事,安逸啊,你這個樣子還怎麼照顧好安遙嘛。」安玉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到蕭子清,打了聲招呼,識趣的抱著一疊整理資料去了。
「安逸,你怎麼了?玉米說你……」
「她說了什麼?她都告訴你了?!」安逸簡直嚇得渾身冷汗,連原本就有點干燥的嘴唇都變白色,整個人坐立不安,心里發虛的慌,目不轉楮的盯著蕭子清怪異的注視著。
安玉米我分殺了你不可!
「沒啊,只是告訴我你出事了而已,安逸你……。」蕭子清歪嘴尷尬的笑了笑,一向處事不驚,冷靜的安逸,今天那麼激動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病了?腦子燒壞了?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你可以走了,小鬼你帶走個幾天,我沒事。」安逸長舒了一口氣,神經質的擺擺手,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安玉米還算識相,如果讓蕭老板知道,自己的顏面……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
蕭子清很不自然的挑了挑眉,這才想起他領口上的吻痕,想想安逸過激的表現,漆黑的瞳眸內掃過一絲的驚異,嚴肅的皺起眉頭。
安逸的性取向正常,那麼……
「你和女人玩過頭了?」
安逸看到蕭子清的目光掃向自己的衣領,趕緊用手遮掩好,尷尬的笑了笑,「蕭老板,我們不聊這個可以嗎?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蕭子清始終不自然的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幾天不見,安逸雖然看起來狀態和平常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有點異常,不過自己也不好多問下去。
「蕭老板見過有紫色瞳孔的人嗎?」安逸鼓足勇氣,還是忍不住問一問。
自己不像蕭子清那樣,兩頭兼顧,那麼能知道自己名字和身份的人,應該就在這個圈子里。
蕭子清再怎麼說也比自己年長,而且閱歷也豐富,涉獵的範圍應該比自己廣,稀奇古怪的人也打過不少交道。
「紫色瞳孔?有這種顏色?」蕭子清實在不理解安逸今天一大串無厘頭的舉動,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話,認真大致的想了想。
紫色瞳孔正常人是不可能有的,但是愛戴紫色美瞳的人倒是有一個。
「安逸,你說的那個人是男的女的?」蕭子清大致知道安逸想問的那個人,恐怕與他今天的異常和那吻痕有關吧。
不會吧,難道她和安逸……
「男女都行,我只是隨便問問。」安逸含含糊糊的回答道,蕭子清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說出是個男的,這個同性戀肯定會猜出大概。
「紫色的瞳孔沒有,不過愛戴美瞳是紫色倒有一個,九宇軒的助理平常也會照顧一下九玄的那個叫朵唯的女人。」
蕭子清口氣並不是很好,那種陰冷的女人,如果說當手下那肯定是個辦事效率高的,但是如果說客觀的評價這個女人,就算他是同性戀,也他不喜歡。
安逸雖然很厲害,不過年紀稍微的年輕了一點,如果和朵唯比,那簡直是差了一大截。
如果是朵唯的話,蕭子清可以想象那種城府深的女人,是怎麼把安逸騙上床的。
「朵唯?」安逸眯了眯眼楮,嘴角微微的抿起,沉思了片刻。
這個女人,他並不是很熟悉,只是在會議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那確確實實是一個充滿女人味的正常女性。
如果要男扮女裝的話,很容易,但是扮女裝十分的像的,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除了解墨以外,其他的人,幾乎都在某種細小的地方會有漏洞,畢竟女人和男人的身材體型,聲音,外貌都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安逸的記憶力並不差,這個女的的眼楮,明明是漆黑的正常顏色。
愛戴美瞳?如果原來是黑色的,如果戴上比原來顏色淺的美瞳,仔細看不難看出。
要是原本紫色的眼楮,戴上了黑色的呢?
難道……
「安逸?安逸!」
「哦……沒事沒事。」安逸尷尬的笑了笑,又露出一臉平靜的樣子「最近我身體不太舒服,小鬼也想你了,等他放學你去接他過去你那里住幾天,省的我心煩。」
蕭子清滿肚子的疑問,不過知道自己不好再多問,想想如果安遙過去,解墨應該會更開心,點頭同意了。
自己確實也好就沒管安遙了。
「蕭老板,我還是很好奇啊。」安逸把手往後揚起,伸了個懶腰,恢復到原來的狀態,淡淡的笑意。
「小鬼到底是不是老板的兒子?」
蕭子清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冷冷的撇下了一句「安逸,有些事情多管了百害無一利。」
「老板,這個臭小鬼和蕭老板你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好像更像另一個人啊!」安逸也來勁了,自己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我還有事,等會你把小遙送過來,我的住址你應該知道。」蕭子清頭也不回,一听到關于這個問題,就立刻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安逸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他沒那麼軟弱,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朵唯是嗎?
那個人那天對他做的一切,全部討回來,連本帶利!安逸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自己的腿傷還沒好,也沒辦法到處處理事情,反正統統交給蕭子清和安玉米去做就好了,自己懶得管那麼多。
他休息了半響,這才想起自己桌旁的瓶子。
那個酒吧的服務員說,這個是那個家伙給的,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