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上,關于書房的畫面設色較之其他場景時要更淡幾分,所以就算是畫上的男女衣裳半褪、肢體交纏,畫面也是媚而不俗,濃淡相諧。書房里的陳設也畫得相當細致,一桌一椅,筆墨紙硯都見功底,單以畫論,人家畫得真不錯。
可你說好好的功底,畫什麼不成,非要畫圖,畫就畫吧,還勾得她當時覺得人家畫得真好,于是就把這本給捎回來了。這本,當真是集之大成者,基本上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招兒上邊都有。更讓她大跌眼鏡的是,多半都是在室外,幸虧她當時通通翻了一遍,沒有np的場面出現,要知道這時代一夫多妻,圖上多出幾個人來一點兒也不稀奇。
要真是這本里有,真不知道李崇安會不會也說「試試」,唔,要不要回頭試試他。
「堯堯,當此良宵夜,你還有閑工夫神游物外麼,跟本郡王說說,你都游到哪兒去了。」抽風的崇安少年把嘴都貼到她脖子上了,一呼一吸撓得她整個人都是癢癢的,口腕里還冒起微微的酥麻,一點點一點點,活像吃火鍋時誤咬了一枚花椒。
看著自家少年比星星還亮堂照人的雙眼,程帛堯忍不住伸出手去踫觸,她家少年的眼楮真是美極了,尤其是這樣的時候,仿如一汪綠水被風吹皺,碧水微瀾遂成一片瀲灩浮光︰「崇安師兄,你眼楮真好看,尤其是只看著我,想著我的時候,更好看。你要這樣看我一輩子,不管這一輩子有多長。都能變噢。」
從眉峰上抓住如落花落葉一般輕拂的手指,又啃又吻地以唇相觸,紅狐狸身上沒二兩肉,手卻有點肉,軟綿綿的︰「一輩子怎麼夠,不管這一輩子多長。一輩子都不夠的。」
她家崇安少年最喜歡親吻她的手,每天早上起來,只要她的手落在他面前,他就非捧著親親啃啃不可。夏天的時候她喜歡扒著背子睡,整個人都露在外邊兒,他卻還是喜歡殷勤地吻著她的手指——難道自家少年有戀手癖。咳,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輩子足夠了,如果非要有下輩子,我想變成一只貓。然後崇安師兄養著我,去哪兒都帶著我,好吃好喝伺候著我。天熱了給我吃牛女乃冰,天冷了給我搭個溫暖的窩,髒了給我洗澡順毛兒,無聊了拿毛球逗我。」
順順紅狐狸的毛,李崇當溫聲笑道︰「你現在難道不是這樣,我沒給你好吃好喝。還是沒人伺候你,有什麼好吃的我不想著你呀。天涼天熱我距寒問暖。無聊了變著法逗你開心,你不高興了我比誰都上心。至于髒了……我倒很願意給你洗澡順毛兒,是你自己換個衣服都要把我給趕出去,真是的,什麼都看過了,在我面前換衣服都要害羞。你說你也一大把年紀了……」
「嗯?」甭管女人年齡多大,她可以天天嚷著自己多老多老,但其他人萬萬不能拿她的年齡來說事兒,否則就要像崇安少年接下來一樣上演一出曠世悲劇︰「我一大把年紀了?」
「咳咳咳」李崇安重重地咳了幾聲,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這種話在心里想一想就好了,雖然他在心里想後邊總有個「但是」,不過他現在就是再加上,只怕也來不及了︰「這還不是你自個兒天天嚷一把年紀,不時管我叫少年,還時不時讓我管你叫是你,這都是你自己造的。」
眯起眼楮,程帛堯冷笑數聲,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並且用力推李崇安︰「少年,恭喜你,今天晚上沒肉吃了,你自給自足去吧!」
這怎麼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好不容易找著機會試驗「書香溢脂」,怎麼可以這麼錯過︰「堯堯,我錯了。」
喲,真稀奇,通常都是她認錯來著,雖然她認錯的話不能當真的听。程帛堯側著臉,特俏皮地眨巴眼壞笑︰「呀,偉大光明正確的晉郡王李崇安殿下也會有錯的時候嗎,我還以為您從前一直是正確的,以後也將永遠正確下去呢。」
他家招人的貧嘴紅狐狸呀,伸手忍不住將紅狐狸的下巴扣在掌中,瞧著她小嘴微張半是嬌嗔半是狡黠的小模樣真是誘人極了。這小嘴兒,紅撲撲的,什麼時候都不忘佔個上風。俯首湊上前去,唇輕觸眉心、鼻尖,爾後便是那紅潤如重粉月季花一般顏色飽滿觸感細膩的兩片小唇兒,像帶著花香味兒的軟糖。
崇安少年的唇舌比從前可厲害多了,現在三兩下就能攪得她從頭麻到腳,軟得跟面條兒似地掛在他身上。他就喜歡這樣的時候,自己全身都帖在他身上,可以讓他肆意地上下其手。他的手緊緊握在腰間,手心的熱度把她腰上的皮膚都灼得滾燙,她喜歡靠在他身上時被他掐著腰的動作,她可以一點力氣也不用,完全依靠著他來支撐,懶鬼最愛!
「等等,你吃完飯沒漱口也沒洗澡,你離我遠一點。」她自己也沒洗,她在某些方面的潔癖連她自己都受不了,比如不洗澡就不能滾床單,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個毛病。
「來不及了,堯堯,親也親了,揉也揉了,現在才來嫌我還沒沐浴,太晚了些。不礙事的,早上我練完功,沐浴更衣過了,還干淨得很,別想拿這當借口溜走!」說罷,他的手掌在腰前微微一轉,她腰間打著蝴蝶結的系帶就被抽開,衣裳一層一層落下,露出胸口繡著白牡丹的長春花色抹胸。
長春花的淡紅把紅狐狸襯得愈發明媚嬌麗,近幾個月紅狐狸的小籠包好像有點兒長進嘛,都能撐起寸許來了。伸手到紅狐狸後背去解抹胸,這抹胸卻不像肚兜,李崇安尋了半天也沒找到結在哪兒,只得自紅狐狸肩頭伸出脖子去瞅,卻原來抹胸的結在那小籠包上系著。
伸手一拉,小籠包瞬間見了光亮,書房里微弱的燈燭把小籠包照得顫顫瑟瑟,宛如晚風中被吹得顫顫而動的月季花。伸手輕輕挑弄了一下那枚小果子,這會兒李崇安忽然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好處了,紅狐狸一垂下眼皮兒,就能看到他的手在她胸前如何撫弄揉搓。
「堯堯,不要移開視線,看著……看著我如何……如何愛你。」李崇安說罷,徹底揮開那些礙眼的衣裳,又把紅狐狸抱起來將腰間原本就已扯開的裙兒褪去,那些柔軟艷麗的衣料墊襯得紅狐狸更加可口了幾分。復松開紅狐狸讓她坐下,紅狐狸不自覺地將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身體微微前傾,那小籠包便有了幾分波瀾起伏之態。
程帛堯這時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好不好,雖說他們該看的該做的都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余地的做過了,可現在這種姿勢真的讓人很尷尬,也很容易動情。她眼睜睜看著李崇安的手揉捏著她那依然沒怎麼蒸起來的小籠包,時而輕揉,時而輕彈,時而重重一握,像是握住了她整顆心一般令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的臉離自己的小籠包也非常靜,不時還要沖她的眼楮看一下,星星亮亮的眼里滿是水光,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他俯首落下唇舌,胸前一片濡濕,微涼的晚風,微暖的唇舌,還有時不時輕磨蹭著的牙齒,似乎只要他一張大嘴巴,就能把她整個人都吃下去似的。
就在她著迷于胸前的濡濕溫暖時,落在她腰上的手忽地動起來,一只揉著她沒幾兩肉的。一只則慢慢前移,擠入她正不自抑地緊緊夾著的腿間,穿過蓊郁去踫觸那點嬌軟。
「啊……不要。」崇安少年,你學壞了,你用什麼!那……那不是她前些時候順手買的白玉帶鉤麼,那是枚靈芝帶鉤,一頭雕著如祥雲一般紋路的靈芝,一頭則打了孔用來穿絛帶。不過她手藝不成,所以買了就直接拿來獻寶,沒有穿絛帶。
該死的圖,你把我家純潔可愛的崇安少年還給我!為神馬書房的圖這一節要用到各種道具。崇安少年還算客氣的,沒用毛筆紙鎮等等,可玉帶鉤已經夠獵奇了好不好。干嘛呀,這麼涼的……好吧,那是暖玉軟玉,可再暖再軟那也沒溫暖柔和到哪里去。
而且,這樣感覺很怪好不好!
「嗚……我不喜歡這樣!」她說出話來時,聲音里夾著嬌喘申吟,似乎連呼吸都帶著纏綿悱惻的……求歡之意,還不如不開口呢,這樣開口絕對要糟糕。
「真的不喜歡麼,堯堯若是不這般申吟,我便信了。堯堯的小嘴兒總是要逞強,一點兒也不實誠,瞧瞧,這里比你的嘴兒實誠多了。」李崇安輕輕一挑,把那玉帶鉤抵住那點嬌軟,爾後打著圈兒撥弄起來。
「不……不要,不……唔,嗯……不要踫那兒!」她好冤枉,真的,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在去書坊買這份生日禮物時剁掉自己的爪子。
果然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程七段淚流滿面,在崇安少年的掌握下痛並快樂著……
(ps︰真沒料到一章居然收不住,捂臉,我真的很純潔,真的!pps︰一章收不住可以算兩回麼,這樣就五回了~可以少寫一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