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院中沒有人,這直接導致李崇安大膽放縱,連門都沒關啊沒關啊!
當然,道院里諸人都很懂禮,沒誰會大半夜不請自來,道院里人人都很注重這個,關起門來安安靜靜的自然不會有人來擾。珍珠琳瑯四個也各自有居所,加上李崇安和程帛堯兩個人在屋里自來不用人伺候,珍珠琳瑯也就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這會兒小夫妻倆還在行人倫大道,人家早就跟周公他老人家下棋去了。
李崇安很滿意這樣的狀態,如果不是這樣,怎麼可以和自家紅狐狸關起門來便這般憑情縱意呢。
此時,月光已經照進書房里來,遂泛起一層朦朧浮光,倒顯得書房愈發清淨素淡,更……更像圖上那設色著墨的感覺了。小程七段不經意瞄一眼,只見李崇安終于放下了那玉帶鉤,卻很快又以食指壓彈著,穿過那道窄窄的溪谷,下邊便是潺潺泉眼,此時不時涌出涓涓水澤來。
只要小程七段一低頭,就能看到李崇安蹲著把腦袋支在她腿兒上,眼楮亮亮地看著,手或輕或重動著,這畫面讓她都快要瘋了︰「崇安師兄……」
「嗯?」李崇安最愛逗弄的紅狐狸主動提要求,這時候,她聲音總是分外柔婉娟麗,如同枝頭柔軟的月光照在花瓣上。
「不要這樣了……」靠,就算老娘活八千歲,有些話也不好說出口好不好。雖然是真的很想要李崇安快點,可是讓她怎麼說,學肉文上說「要你的棍子那啥進哪啥」麼,那太香艷也太難說出口了。而且一般肉文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到最後男主肯定要爆粗口,神馬「賤貨蕩婦」之類的。她對這兩個稱謂一點也不感興趣好不好!
「那堯堯要怎樣?」
好……好經典的對白,崇安少年,你不能走上肉文男主的套路啊,這是要各種狗血天雷的前奏麼,她不會非常非常倒霉地,像某些穿越小說那樣穿進一本肉文里了吧。還好死不死穿成了男主的初戀。最後還成了正室,然後男主修仙,她廢柴,再然後她掛掉,男主傷心失望之下自暴自棄,最後自暴自棄到專情痴情種轉為廣納後宮的風流種馬。
靠,這樣一想,她就是活生生的悲劇。
不對,這個時候她在想什麼呢!誒。不能怪她,只能怪崇安少年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這麼經典的對白︰「要你愛我。」
「如何……愛?」
要死麼,崇安少年,別以為為師會配合你︰「你來不來,你不來我打算洗澡睡覺去。」
……
紅狐狸,你就不能按照圖上的小注釋順從一回麼。
不好意思,你家紅狐狸看圖從來只看圖不看注釋。紅狐狸這個人對注釋就沒感興趣過!
「別動,你還真敢走!」李崇安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劇。這下明白為什麼紅狐狸要用這麼離譜的句式了,原來真有這樣離譜的時候。伸手按倒紅狐狸,整個人壓制住她,這下紅狐狸就是想走都動不了了。
被壓住動不了,程帛堯一點兒也不急,很適時機地扭動身子去蹭李崇安原本就已滾燙非常的身體。胸前的肌肉又彈軟又結實,胸上那一點淡褐色也相當招人憐愛呀。再往下看,那幾塊月復肌很如她願的又呈現出柔軟的線條來,美得讓人掉口水呀。
唔,如果那根「棍子」不是貼她貼得那麼緊的話。她就可以如願看遍全身了。他堅挺著身子往她身體里鑽,本就已經十分濕潤溫軟的水澤之中早已渴盼著他的進入,此時正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如願地鑽了進去,她也如願地被充滿。
接下來便只有他的喘息和她的申吟,以及椅子不時「吱吱嘎嘎」的響動,夜晚的微風吹穿庭而入,帶著月季花幽密的芬芳彌漫開來。程帛堯忍不住伸手攀住李崇安的脖子,並拱起腰肢想要更多更深入的灼熱充實。李崇安則更干脆,把她的腿架在扶手上,猛地一撞,椅子都差點仰倒,幸而後邊就是書櫥,實木書櫥瓖在牆里又裝滿了書,緊閉的書櫥門又把椅子給頂了回來。
「咚」地一聲,椅子前兩腿落地,程帛堯重重地「啊」一聲,整個人身體都仿如被貫穿了一般,這一下分外徹底分外深入,引得她不住震顫,整個人不可自抑地高高低低申吟著。
李崇安眼中眸光微閃,又是一個用力,加上手上也用力,椅子便又微微掀起,然後復又落下。崇安少年很不厚道地想到了圖里的另外一式——縱馬馳春,這便是異曲同工之妙呀。
「別……別……」淺了不痛快,總像癢極了沒被撓對地方,可太深入太徹底了又承受不了這麼多這麼深的歡愉,讓人直要完全喪失了一切感官與理智,只有深處的撞擊與踫撞依然存在,且鮮明激烈得令人幾乎月兌力。
見她連連往後躲,李崇安自然知道她有點兒受不了了,不過這樣的時候,正是該乘勝追擊。重重地深入,淺淺地撤出,水澤聲中,兩人彼此交纏,連發絲都互相摻雜在一起,再分不出是他的還是她的。汗水交雜著歡愉聲穿破夜風,庭外的月季花似乎都听得害羞了一般,微顫著被吹來的葉遮了嬌顏。
當可憐的椅子君終于不用再彈起跌落時,李崇安便摟著紅狐狸坐在椅子上,拿起外袍裹住彼此的身體,溫暖地緊緊擁在一起︰「堯堯。」
「嗯,什麼……」程帛堯嬌軟地拉長余音,這是沒力氣了的表示,同時表明,英雄您很厲害,我已經不行了,您別再來禍害我。
這一聲听在李崇安耳朵里分外滿意,嬌嗲的紅狐狸足足可愛︰「體悟天道時,我曾窺得一絲天機。」
「什麼樣的天機?」程帛堯緊緊貼著李崇安的胸膛,深深地埋著臉,她現在滿足得只想這樣靜靜窩著,只是李崇安卻喜歡在這時候交談一下,她也只好滿足他了,畢竟他剛剛滿足了她呀。
「你說楊側妃是重活一世,我那時窺見的便是她那一世時,有關我的一切,還有原來的程帛堯。」那轉瞬之間的一眼,李崇安便從中窺探到了一世,他無法想象沒有紅狐狸的人生該會是怎麼樣的光景,于是他在那一世里看到了。
沒有紅狐狸,他娶了與他訂下婚約的趙言芳,趙言芳卻是個心有所屬的,結果他成了虐妻殺妻之人,趙言芳……趙言芳卻是被她那個心上人給殺了啊!至于紅狐狸,卻不知為何嫁給張世永,爾後又合離入宮成了李景的妃子。再到後來,紅狐狸生了個兒子,聰明又能耐,是個明君英主的底子,自然最後做了君王,李景歸天之前廢宮立她為後,一切都被安排得毫無瑕疵。
他看著便想,那樣的一世是不正確的,一切都應該像現在這樣,趙言芳嫁給了她的心上人,張世永娶了他的青梅竹馬,而他和紅狐狸相親並相愛。至于李景當不成皇帝,紅狐狸和李景沒能生下那個叫李琮的孩子去做英明君主,這重要嗎,不,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如今在一起,平靜圓滿。
「原來的程帛堯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小程七段一直相當好奇,可是她一生下來就是她了,那有什麼辦法,她就是想了解一下,都沒地方去了解。
「怎麼說呢,世人謂之奇女子,詩詞歌賦,書畫琴棋無不一通,無一不精。**歲的時候便有薄有詩名,待到十一二歲時已是名動天下的才女,但她卻在名聲最盛的時候不再寫詩作畫,轉而收藏金石古玩,又潛心制印、斫琴。十六歲那年嫁給張世永,不足三年便合離,然後又過得數年以合理之身入宮為妃。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是個聰明的女子,永遠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浮躁、不淺薄,抱真懷靜……」那樣的程帛堯,完美得如同世間女子的標桿,縱便是合離,依然能令兒郎也羞慚。可那樣的程帛堯卻不如他的紅狐狸,他的紅狐狸偶爾抽風,偶爾嘰嘰喳喳,喜歡把什麼事兒都想到最壞,卻一轉眼又忘掉。他的紅狐狸愛笑,溫暖的、明媚的、狡黠的、俏皮的,每一種笑都刻在他心頭,永遠無法淡忘一點。
那個名動天下的奇女子再好,卻不是我那杯茶,所以那一世我不曾多看她一眼,這一世卻愛煞紅狐狸。揉揉紅狐狸的粉女敕欲滴的小臉兒,心中柔軟而暖融,因為是你所以才願永生永世。
那樣的程帛堯,卻讓小程七段听得目瞪口呆,李崇安評價人向來很中肯,光憑「不浮躁、不淺薄、抱真懷靜」這十個字,就足可以另她感受到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這麼好,那你會不會後悔娶了現在的我呀。」
看吧,他的紅狐狸就是這麼副凡事往壞了想往歪了想的壞脾氣,不過他的紅狐狸,壞脾氣也都那麼使人心歡喜︰「堯堯,我很高興是你,那樣的女子當然很好,可那種好非我所盼。只有你這愛擠眼淚,愛搖尾巴的紅狐狸才是我所期盼共渡一生的人。」
那麼厲害的人在哪都能活得好吧,希望她沒有因為她佔據了這個身份而過得不好,她是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有家有愛有少年,多麼美好的日子!
唔,穿越大神要是願意再賜她個機緣就更美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