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給我滾開…」
信長喝道,手中的刀已出鞘,像是輝映著刀光一樣月白的氣附著在了刀上。
這像是最後通諜一樣的宣告並沒有嚇退哈澤蘭。
對手是夢寐以求的強者,是連父親都認可的夢魘般的殺人者。
氣是和自身息息相關的,有經驗的獵人可以很輕易從其余的氣中分辨出一些特質。
哈澤蘭雖然只是新晉獵人,但他本身的修行程度可以媲美大多數資深獵人了,因此也能管中窺豹,了解到對手的可怕。
不過,也只能算是資深獵人而已——可旅團的任何一位成員,都是凌駕于資深獵人之上的可怕罪犯。
從實力方面而言,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斗。
不過在沒有一方死去之前,沒有人能夠打包票說誰能夠穩拿勝利。
只要能夠打破對手的堅,就有可能擊殺對手
這是念能力者圈子的一點共識。
堅是念能力者區別于常人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沒有堅這一應用技,那麼出色的槍手也可以媲美念能力者,念能力者的地位就沒有這麼高了。
但是,堅是很難被打破的,即使是以現在的熱武器,除去核武後,能對念能力者造成傷害的並不算多——即使是核武,對于一些特殊的能力者而言,和普通的子彈差不多。
這也導致了強大的念能力者幾乎凌駕于人類這一概念,甚至可以稱之為魔鬼,或者神靈。
信長就是一只刀山地獄的魔鬼,並且是那些魔鬼之上的頭目,站在刀山之上,冷眼俯視著鮮血大地。
很可怕的氣,就像是四處刺來的荊棘無法逃避,渾身上下即使已經使用了堅,但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念在接觸到對方之後傳達過來的,如同刀割般的凌厲。
信長的手還按在刀柄之上,雖然刀已經出鞘了,但他還沒有砍出那一刀。
因為,對手也很強。
自己已經給予了最大的壓迫——念的壓迫是很重要的,在念的壓迫中取得勝利的人,就會有很大可能性取得勝利。
但是自己並沒有取得勝利。
雖然對手只是個小孩子,或許還沒有自己年齡的一半大小,此刻正因為自己的壓迫而艱難的抵抗著。
可是
——毫無破綻
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意料,按理來說,弱的那一方在面對強的那一方的壓迫時,總會不自覺的露出很多的破綻。
但是完全察覺不到對手的破綻。
就好像很熟悉這種程度的壓迫感一樣——或者說,因為平時承受著更強的壓迫感,導致現在變得游刃有余了。
果然不愧是他的孩子。
真是非常優秀的小鬼。
如果殺了他的話,想必那個家伙,也會嘗到自己曾經嘗到的苦楚吧。
「不滾開的話…」
信長眯起了眼楮,這樣所提供的狹長視野,對于刀客來說,是很有利的。
刀尖徹底離開了劍鞘,就像蛻皮完成的蛇一般——壓迫感在這一刻提升到了頂峰。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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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不是很想和我打的樣子呢。」
塞尼婭嘆氣道。
「因為我看起來很弱的樣子嗎?」
瑪奇搖了搖頭,忍不住也在心里嘆了口氣。
對手很強,對于並非主戰人員的自己來說,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但是,這並不能成為自己不想和她戰斗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自己也不想說出口…
因此,只能繼續戰斗。
和以前的四號面影一樣,都是用人偶在戰斗,也就是說是操控系。
不過,真的是操控系嗎…
一不留神,身上又多了幾個傷口。
看著對手手中輕輕握住的小提琴,再次嘆了口氣。
——團長,今天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因為對手,實在是強的可怕啊
——非常抱歉,這次幫不上什麼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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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呢,剛才的那一拳。」
窩金咧開嘴笑著。
灰塵散去,我平靜的從風塵中走出。
「我也看到了呢,很棒的一拳。」
我這樣微笑道。
剛才那一拳算是半斤八兩吧…我好像還虧了一點。嗯,頭發有點亂了。
雖然長發齊腰好像很帥氣,但是在戰斗的時候還是有些麻煩。
「窩金,這個人,可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應付得了的對手。」
剝落列夫從一旁走出,圍住了我。
飛坦雖然被我重傷了,不過看起來現在好像恢復了——很強的恢復力嘛,這才幾天功夫
窩金雖然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會,但是飛坦一句話就讓他閉嘴了。
「這是…團長的命令。」
有點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
「唉!我就知道!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
窩金不滿的錘地,卻又無可奈何。
「上次的戰斗我錯過了,實在是十分的遺憾…據說閣下的劍技,十分的美麗炫目,令人著迷…」
一邊這樣說著,他一邊開始解開繃帶…
喂,你想果奔嗎…木乃伊想要果奔嗎?!
不過在他解開繃帶之後,我停下了自己無聊的妄想。
哎呀呀,這還真是傷腦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