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干尸還有些意料之中。
可惜不是…
就像被蟲噬咬過後的樹干一樣,他的身體到處是空洞——很對稱的空洞,可以稱之為美感
更形象一點的話,就像直笛的孔一樣,可以通過風的律動發聲。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好像是某個因為地域開發被趕出居住地的少數民族的特征。
裘頓賭族嗎…?
之所以有印象,因為以前也有遇到過這個族里的強者啊,在深山里面探險的時候遇到的,在他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
有關這一種族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
裘頓賭族的男子會在三歲進行割禮——很多的少數民族都有這個習俗,有的割耳朵,下巴,或者鼻梁,而裘頓賭族則是在身體各處插上針。
隨著他們的長大,這些空洞會因為其大小,形狀和動作幅度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就像人型直笛一樣。
而他們在戰斗之前,會借助這些空洞,演奏起戰士之歌。
這些戰士,被稱為舞斗士巴普,他們堅信著發出的音色越美,則降落于身的精靈則越高級。
熟練的巴普,等同天神
這是那個裘頓賭族人告訴我的。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一個裘頓賭族人,而且似乎比以前遇到的那位更強…
種族天賦真是討厭吶。
我謹慎的掏出了匕首,這是施展旋轉劍簾的必要媒介物。
「戰斗圓舞曲——序曲!」
一瞬間,包裹在他身上的氣,讓他完成了變身。
戴著土著面具,白發如尾的戰士,拿著雙頭長矛出現了。
具現化系…?不,是放出系吧…
還在這樣思考著,真的如同序曲般快速凌厲的攻擊已經到了身前。
糅合了從林的廝殺之術和狩獵之術的那一擊,簡直是無法躲避的一擊。
我就像被鎖定的獵物一般被長矛擊中,然後後退了幾步。
完成這一擊後,他後跳幾步,所蛻下的繃帶又神奇的環繞上了他的身體,就像蛇與控蛇者,或者德魯伊與樹木一樣的自然,再次恢復成了繃帶木乃伊的形象。
「很痛呢。」
我揉了揉胸前的黑色皮甲,發出感嘆。
hp條,很久以前就被遺忘的東西,如今仔細打量了一會,發現大概掉了微末的一絲。
也就是說,我好歹還是受了一點輕傷。
好久沒有受傷了呢。
握著手中的劍,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想拼命的冷靜下來,但還是無法壓抑內心的興奮。
在毫無防備的硬接這一擊前,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預想中受到的最低創傷,大概會是現在的百倍…
但是我低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我的這一套靈魂防具,能夠陪伴我一直走到今天的功臣。
萊恩的終結者皮甲
等級︰史詩級(套裝)
裝備︰上衣
備注︰灌注了靈魂的裝備,具有不可思議的效力。
「非常感謝。」
撫模著身上的皮甲,我輕輕開口。
「完全沒有受到傷害嗎…」
剝落列夫吃驚的看著我。
老實說,剛才開始我就還沒出招呢…先前的兩只蜘蛛給我提供的經驗很可觀,我也很滿意。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血祭之舞
舒暢的呼出一口氣,鮮紅的魔力在我身邊旋轉,就像蝴蝶一樣。
「這是…」
首當其沖的剝落列夫忍不住瞪大了眼楮。
「這是…風的舞姿…?」
我對他笑了笑。
「答對了。」
追蹤連擊
勾下頭,雙腿微微發力,立刻鎖定了剝落列夫而去。
這算是回禮吧…
第一擊,劍穿透了他的月復部,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一擊已經重傷了,不過原本月復部就是空洞的他,這一擊雖然造成了不菲的創傷,但還至于失去抵抗能力。
不過,第二擊是月復肌處,那才是真正的殺招。
雖然骨瘦嶙峋,但是月復肌卻有著好好的六塊。
很痛吧…
一邊靜靜的注視著他的雙瞳,我一邊從他的月復部抽回劍,然後塞入他的月復部之上月復肌里面。
即使是剝落列夫,也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情。
在終結的第三擊到來之前,他的身體發出電波一樣的磁音——不僅滲耳,而且令人頭暈目眩
這讓我身形一頓,他也趁機躲閃了我接下來的進攻。
趕來幫助剝落列夫的飛坦慢了一步,在他砍向我的脖頸之時,我已經從那種目眩的情況月兌離了。
然後,我的氣鎖定了他。
碎心者
像漂浮在空中的蒲公英一樣,我優雅的躲過了飛坦的那一擊後,溫柔的將劍插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次不像以前那樣留手了,如同技能名字所示,這是真正的殺人劍,一劍碎心,絕無活口。
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緊握的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碎心,那是何等的疼痛,能夠不死已經是奇跡了,而像他這樣還能在地上顫抖的家伙,我也算是第一次見。
對于熾日的資料很少,我也不想以身犯險,能夠速殺就速殺吧,雖然可惜了一點,不過也不算遺憾。
正好在這個時候下雨了,我好心的將雨傘放在了他的身上,他還在艱難的顫抖著,可是指甲已經軟弱無力到連地上的泥土都無法抓破。
「飛坦也死了嗎…」
俠客在一旁有些空洞的說道,眼神灰暗。
窩金緊隨而來的超破壞拳將雨點一掃而空,帶著同伴死去的悲憤,這一拳已經開始蛻變了。
旋轉劍簾擋住了這一拳…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旋轉劍簾無法從正面擋下的攻擊,魔劍士,還真是個可怕的存在。
「可惡…!」
窩金瘋狂的一拳接著一拳,這種瘋狂的打法讓我再度受了傷。
「你也會因為同伴死去而悲傷嗎。」
我問道。
因為下雨的緣故,我不知道,他現在臉上流淌著的,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
不過,我知道了。
蜘蛛也是人,血是紅色的,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