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伺候了若螢之後,舞止與小柔才算是覺得之前宮里的有句話「越是美的女人越是蛇蠍心腸」這句話實在是不能夠用在她身上。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雖然在听說過一些傳聞的時候覺得這位皇後很可怕,可見了她之後,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她待人溫和,也沒有什麼架子,偶爾在沿路上她們打了瞌睡怠慢了,她也從未責怪。
幾乎也都要忽略了,這位皇後是個武功高強殺人不眨眼的冷面修羅形象。這樣的人往往都讓人想要接近,想要跟隨。
至于小柔更是因著她那像極了小時候所見的上官妙琳而對她大有好感,再加上她端著司渺兒的身份向來溫柔端莊,好感度自然是大幅度提升。
可以說,訾衡真的找對了這二人。因為不自覺地,在訾衡偶爾找她們問起若螢的起居言行,她們也都偏幫著她,斟酌著說什麼是不會對她造成妨害的。
只是現在的若螢,倒真是誰也不敢相信了,就連雲飛也得考慮好說辭才能夠再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
說了些有關之前事情的話之後小柔便回來了,若螢笑著接過針和線又微微擺弄了一下那戰袍,這才開始做起了縫補的工作。
她知道自己的手藝不及那些巧手的宮女們,但是能夠親自為訾衡縫衣一定能讓他高興一點,自己走的時候心里的遺憾也少一點。
「小柔,听說你見過皇上的生母,不知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從太上皇以及訾衡的口听過一些有關于她的事情,但是她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了解不夠多。
她的個性算是剛烈,卻也極端的決絕,能做出在親生兒子面前自殺的舉動來,也算是一個十分有個性的人了。
「回娘娘的話,那時奴婢尚小,宮里的一切又太過漂亮,在御花園走著走著沒留神便迷路了。在一處的池塘邊上,遠遠見了琳太妃娘娘抱著那時尚且還是小殿下的皇上,深情溫婉之帶著幾分輕愁。那樣喜慶的日子,她的一身素白的衣服十分的扎眼,可奴婢覺得太妃娘娘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美麗。」
也不過是說到了這里,那時她也不過是在稍遠的地方看到了那一幕,而後便有太上皇派出的幾個侍衛尋來了那里,將在夢鄉之的小訾衡吵醒,也帶走了上官妙琳。
那一段時間里,太上皇為了保護上官妙琳的安全,將她禁足在屬于她的那座地處偏僻的宮殿之。那一夜不過是趁著他大宴群臣而偷偷溜出去透透氣罷了,不想還是被侍衛逮到又回了那座冰冷的寢殿。
小柔清楚地看到隨著那些侍衛走的上官妙琳面上的表情有多麼的冷淡,而她瞳孔之透出的不甘也是尚且年幼的她所不懂的。
直到後來自己也入了宮參加了選秀又被排擠到一個偏僻小殿做宮女,小柔才算知道了這後宮女人的種種無奈。年輕之時所有女兒家的幻想都被這一座皇宮磨得只剩下了小心謹慎與步步為營,若不是靠著一雙巧手,她又怎麼能夠當上女官!
「皇上也說過他母妃是這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笑著說完這句話,又是一陣的迷茫,若不是被手里的針微微扎了一下,她恐怕又會想起南木夏熙死的時候那不甘的目光了。
上官妙琳與南木夏熙長相相似,連死法都出奇地一致,這兩個女子都是太上皇所愛過的,生平都是同樣的令人唏噓。
最美麗的女人?不是連帶著與她們相像的自己也給夸了,可是這美貌又有何用?
誰言自古紅顏皆禍水?生了這樣的容貌,惹來了幾個男子的爭奪,然後互相廝殺。可以說,很多時候若螢真的無端地就覺得自己早該改變這樣的狀況。
更早一點的時候,還未第二次遇到訾衡,她就該在浮花宮和啟印來個先斬後奏。可若是那時候就成了親,只怕啟印也活不到現在了。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真的就是冥冥注定?
「娘娘也是極美的,奴婢這一生怕是不能再見到比娘娘更美的女子了。」舞止沒見過上官妙琳,便直接地說了這話,那語氣自然而又帶著幾分少女特有的俏皮。
「你這丫頭倒是嘴甜。」笑著微微搖頭,打趣了舞止一句,目光還放在手的針線之上。
這一針一針細細縫來,心里也說不出是個怎樣的感覺。
「放眼後宮之,倒是也真找不到一個能和娘娘的姿色相提並論的人了。」小柔低低地嘀咕了一聲,儼然是下意識地出口,沒想到太後那一層去。
听到的舞止斂了笑意沉默不語,而若螢則不急不緩地柔聲道︰「太後娘娘的舉止風情,端莊威儀,恐怕本宮這一生也學不來。」
只一句夸獎,便不動聲色地將小柔那句話給略了過去。也怕小柔說的這話再被第四個人听到,到時還真的說不清。
她不喜在背後嚼舌根子,但是站在客觀角度听點八卦那是十分可以有的。
「娘娘說得極是。」二人異口同聲說道,說完不覺對視一眼,又都吃吃地笑了幾聲。
其實很多時候在若螢面前不必太過認真,她向來都不會在皇上面前多說一句話,至于舞止也看多了宮里的爭斗,自然不會去主動招惹是非。
加上現在夜雪還在隨軍,又是一個不知道會惹什麼事情的主兒,她們說話自然得小心一些。
補上了最後一針,若螢將那戰袍舉高了些許,看著自己縫出來那一條明顯的痕跡,心里有點發虛。這麼多年以來她從未做過針線女紅,在現代的時候最多也就縫過扣子,能縫成這個樣子已經是不錯了。
「你們說,這戰袍皇上他還會再穿麼?」看了那戰袍片刻,終究還是有些沒底地問了出聲。
「皇上自然會穿,這可是娘娘親手縫的!」一道熟悉的聲線出現在大帳之外,細細听來才知是瑞兒。
瑞兒回來了!
「瑞兒!沉谷,你們快些進來,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門外站了兩個武功極高的人,想必也就是她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