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的戰袍,她興奮得站起了身來。請使用訪問本站。早就習慣了瑞兒在身邊伺候,如今再看見她,倒也怪想念的。
「參見皇後娘娘,望娘娘萬福金安!」二人掀簾之後走了幾步便雙雙跪了下去齊聲行禮道。
這個樣子的她們讓若螢原本興奮的小火苗頓時被澆熄了,臉上的笑容也微微一僵。一路走到現在,就連親近的人也要對自己如此客氣麼?
這麼一想,心也涼了不少。
「快起來吧,我就不待見你們這個樣子。」對她們不自稱本宮,也是將她們看做是親近的人,看著她們如此謹謹守禮,她真真覺得受不了。
「是。」二人齊聲應道,這才站了起來。這樣的反應讓她很想私下「教導」一下這二人,見到自己的時候意思意思微微福一福身子便可以了,干嘛非要跪下呢!
上前一手握住一個人的手,將她們拉過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她也坐回了原位。看著二人還稍稍有些拘謹,便直接問起了這一次去大漠的所見。
舞止和小柔見她待這二人這般,眼里都不自覺地閃過幾分羨慕,又都垂下了眸去以長睫掩蓋了去。
「回娘娘的話,奴婢與沉谷到了沙匪窩的時候,發現那一株曼陀羅花已經被毀。所以我們埋了那枯萎的藤蔓之後,便趕回了這里。」瑞兒看著她的神色也帶了幾分的興奮,這一段時間以來沒有見到她與訾衡,她也想了很多。
不管如何,最應該珍惜的是對若螢信任的那一份真心。不管她對訾衡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她都是自己一開始便認定要一輩子盡忠的那個人。
至于沉谷,向來沉默寡言,見到若螢的時候,眼底也有幾分暖色。這一段時間以來,這個女子在自己心有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不止是她的聰明或是大度,還有她笑起來之時眼楮里面滿溢的溫暖的感覺。
「哦?那株曼陀羅竟然枯萎了,真是沒有想到啊,你們有看出它是自然枯萎還是人為的麼?」如果之前便有人打那株曼陀羅花的主意,那麼肯定也是先行動手了。但只要排除了這個可能,之後也不用怕很多東西。
再者說她特意帶了這曼陀羅花的解藥,就是遇上也是不怕的。
「是自然枯萎,我和沉谷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發現除了那一片胡楊林,其它的植物全都枯萎了。也許是因為那個湖的面積縮小了不少。」知道在茫茫的大漠之,若是缺少了水,就基本上不可能會有什麼植物的生長。
所以那曼陀羅花枯萎的原因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吧,倒是可惜了這麼一種難得見到的植物。
看來那個匪窩,是不能夠再容人住長久了。她若有所思,又將目光轉向了一臉淡然的沉谷。
她還真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也不知道能有什麼事情能夠博她一笑。
「沉谷,你有什麼發現?」沉谷向來也是心思縝密,環境適應能力也十分不錯,也許會有什麼和瑞兒不同的看法。
「沙匪匪窩被清理得很干淨,連一塊破布都沒留下。根據我的觀察,那個湖的湖水會繼續減少直到整個消失,這個匪窩到時候是不可能再建成的了。」沉谷向來做事講求將後事處理干淨,以免留任何的後患,就連分析事情也是這樣。
只是這樣的一番話,一開始就被若螢當成了黑色幽默在听,漾開的微笑也已經收不回來,只覺心里樂得控制不住那咧開的嘴了。
不過仔細一分析沉谷的話,倒也能夠推測出幾分公孫堯對禹和作戰的原因。
看來匈奴今年必定是大旱了,不然那大漠之被這一窩沙匪賴以生存的湖水都干涸了,那邊卻沒有絲毫的影響,這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一定是因著這場大旱給匈奴這個游牧民族帶來了不少的損失,于是公孫堯想借由這一場戰爭來搶些東西以轉移一下天災造成的民怨。
這也稍微讓她寬心了一些,至少不完全是因為自己成了原的皇後而惹來公孫堯第一時間的征伐。
瑞兒掩著嘴偷笑了一下,又打趣道︰「沉谷,你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笑!」
這麼段日子以來,沉默寡言的沉谷就相當于是一塊木頭,快憋死她了。有時候閑得無聊了,還會用若螢以前耍無賴的方法去捉弄她。這麼相處下來,二人也算是很相熟的了。
「我說的是事實,有什麼好笑之處?」沉谷的目光在她臉上淡淡地掃過,也不明白這個偶爾抽風的女子到底在笑個什麼。
「沉谷的分析倒是給了我一個有用的信息,瑞兒你若是往深處想想,便會覺得沉谷的話有幾分意味在里面的。」說完這句話又贊賞地看了沉谷一眼,余光留意到瑞兒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不由撲哧一笑。
這會兒到覺著有幾分真性情的瑞兒不像是剛剛進來那個恭恭敬敬讓她有點不習慣的瑞兒了,現在這樣的瑞兒她很喜歡。
而沉谷與瑞兒的相處看來也是不錯的,都能「互掐」了,看著就像是一對性格迥異的姐妹。
「對了,你們回來見過皇上沒有?」余光又掃到那被放在一邊的戰袍,又想著了訾衡,便也問出了聲。
「我們已經讓人通傳了皇上,但他讓人傳話說很忙,讓我們先來看娘娘。」瑞兒眼有幾分隱隱的失望卻也有慶幸,不管怎麼說,離開這段時間她想得最多的還是若螢。
之前那些曾經有過的嫉妒之類的情緒,也早就煙消雲散了。她的天,既然不能容訾衡這個默默喜歡的人,就全心地裝下若螢這個要盡忠一輩子的好了。
「哦?看來皇上對你們也很放心,你們回來就好了,最近你們不在,我總覺得哪里空落落的。」尤其是瑞兒,有時候不自覺地就會想叫她的名字。
迷茫起來的時候,覺得要是她在身邊,幫自己拿個主意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