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勾起一抹笑對著看起來自信滿滿的若螢說道︰「你就是輸了也不用擔心沒處去,倒不若嫁與我。以姑娘的美貌我司畢顯一定會百般疼愛。」
司家老爹是知道何昔的武功的,聞言不覺有些害怕。這女子孤身一人前來必定是武功高強,自己的兒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果然只見若螢揚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媚笑,手卻是輕輕一拂。司畢顯手中的茶杯突地發出一聲響,低頭一看,它卻是在片刻之間化為了粉末。心下不覺駭然,看向那依舊笑著的女子眼中滿是驚恐。
而司家老爹已經跪了下去,驚慌地大聲說道︰「姑娘息怒,是老朽家教不嚴,犬子什麼也不懂。千萬不要跟犬子一般見識,姑娘的吩咐我們照做就是。」
而司畢顯仍猶自看著那由茶杯化成的粉末混著茶水慢慢從自己的指間漏掉,不由後怕。剛剛若是對付的是自己,那麼自己現在還有命活麼?再抬眼看向若螢,只覺她美則美矣,卻帶著難以拔去的刺,哪里還敢對她有絲毫的想法。
只是那樣驚恐地看著她,只覺得自己動都動不了,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已經開始哭喊著饒命的父親,只覺雙目都開始失焦了一般。
「爹爹你這可是在折煞我?那可是我司渺兒的大哥,渺兒怎麼會傷害大哥呢?」若螢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似隨意一般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說話的語氣之中透著幾分無辜幾分隱隱的警示。
那正磕著頭的司家老爹驀地抬起頭來,看向她的雙眼之中有那麼幾分迷茫。她的意思是饒過了自己與兒子,那麼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而司畢顯心中稍松,想站起來卻還是動不了。
若螢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站起身來緩緩地走至司家老爹面前溫柔地將他扶起。又似心疼一般看著他額上因磕頭而磕出的血痕與淤青,一臉關心地說道︰「爹爹快些去上藥吧,我這做女兒的看著這傷痕心疼。」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楮,只是喏喏地點了點頭,一臉擔憂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便走出了客廳。
若螢這才掛起一抹淺笑走向怎麼也動彈不得的司畢顯,眼神似無意地瞟過地上的碎末。而她越近,司畢顯心中越慌。
「大哥,你可是感覺怕得動都動不了了?要不要渺兒給你揉揉?」作勢就要伸出手去給他揉肩,不料他被嚇得一躍而起,只是沒站穩突地就往一邊倒去。她的手停在半空也不去扶他,任他趴倒在地上又往前面爬了幾步以將自己與她的距離拉開。
「不要過來!」他抓住眼前的椅腳,也顧不得窩囊不窩囊,直接就想鑽到椅子下面去。
「好,哥哥你可還需要什麼?渺兒且在這兒等著,這玩躲貓貓的游戲有些幼稚了,渺兒不喜歡!」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還帶著些許的嬌嗔。若是換了別的姑娘倒也能讓司畢顯泛起疼惜之心,可她偏偏就像個女修羅。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什麼都依你還不行麼?」正努力往椅子下鑽的司畢顯苦著臉哀求道,語氣之中盡是無可奈何。
若是換了在現代的時候,他這樣的表情語氣倒像是在哄女朋友開心。可惜就他這熊樣,若螢怎麼地也是看不上的。
「哥哥還趴在地上做什麼,夏天天熱哥哥貪涼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老趴在地上啊!」若螢掩著嘴笑道,樣子看起來真的就像一個十六歲天真無邪的少女。
其實她本來想說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某種動物,可是又怕說出來侮辱了那種動物,便也就憋著沒說。
聞言司畢顯一陣發抖,這才慌亂地爬起來,見比自己低半個頭的若螢站在面前又慌亂地退了幾步。這一退,又退到了一個椅子上,差點就直接坐了下去。
「哥哥,渺兒可以保證能把生意做得很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現在渺兒就去看賬本,哥哥若是想我,就來賬房找我吧!」說著一臉忍俊不禁的若螢便轉身走出了客廳,直接旁若無人地向賬房走了去。
司畢顯扶著身後的椅子,看著若螢的背影還有那麼幾分驚懼。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就是威脅別人也這麼的甜美可愛,雙眸之中泛著的無辜幾乎讓他以為之前那個茶杯在手中碎掉是一個錯覺。
而後若螢充分展現了她的個人才能,畢竟曾經在重慶的某公司做過兩年的經理秘書,對于生意上的事情倒也算是了解。之後又根據現代那些商場促銷的各種方法,奇跡般地讓司家那幾間店鋪的生意變得奇好。
平時在家又對司家老爹以及司畢顯十分有禮,慢慢地原本沒有幾個下人的司家多了些下人。而他們所經營的店鋪也在慢慢地開始擴大經營,原本對她能力百分之百懷疑的司畢顯也不覺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個女子小小年紀武功異常可怕就算了,竟然對經商之事也這般有想法。漸漸的相處之中,司家父子了解到若螢為人溫和,對自家人來講,處理事情都留有余地。而對于競爭對手,那是基本上來說是不留情面的。
這也是商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一躍成為本地的巨商的原因,司家父子也慢慢地適應了她在這個家庭所扮演的角色。而後旁人得知司家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也不管她長得是圓是扁,陸續地有人上門提親,都被司畢顯婉言推拒了。
他相信像若螢那般的女子,一般的凡夫俗子也是看不上的。心下也在潛移默化之中慢慢地欣賞著她,甚至迷戀著她。也許一開始只是對她的容貌痴迷,對她那一身可怕的武功望而卻步,但是越是相處,卻越是喜歡她這個人。
而司家老爹本來就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若螢對他又真的像一個女兒一般噓寒問暖,自然在日漸的相處之中消了對她的恐懼,將她真的看做了自己的女兒。
這也是此次若螢出遠門許久不歸讓他們掛念的原因,而那武功還算高強的車夫一人歸來已經讓二人擔憂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