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家是這里有名的巨商,我哥哥是新科探花郎。只要你放了我,我會讓他們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她「害怕」地低聲哀求地道,只為了讓此刻自己的大家小姐的形象更加的鮮明。
「呵呵,我只對美人你感興趣啊!你且跟著我,待我干了這一票,什麼金銀財寶什麼高官貴職我都會有的!」這黑衣蒙面人的語氣之中有那麼幾分輕狂,還有那麼幾分的得意。也是在這個時候,才聞到了他嘴里散發出的絲絲酒氣。
但是這話明顯讓她很是疑惑,什麼叫干了這一票就會有高官位和財富?
看見她眼中的疑惑和驚恐,他似顯擺一般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采花大盜,我是為七王爺辦事的人。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張藏寶圖,只要幫七王爺將這個寶藏找到,到時候我可就飛黃騰達了!」
聞言若螢心里一突,原來還真的有寶藏這個流言並且還讓七王爺都相信了。那麼他們所謂的這張藏寶圖又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三年之前便將那張圖隨著那老夫人去世的那個木屋一起給燒掉了,那麼這張圖又是怎麼回事?
若螢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听到了什麼對自己和啟印現在的處境很有利的事情,若是能夠將訾衡牽引到這上面來,也許可以利用他的權勢一步步地查出滅掉上官堡的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三年之前那人絕對不只是為了一本武功秘籍而滅掉一個上官堡,肯定是為了這寶藏。只要自己以及啟印順著這條線查下去,那個人最終一定會浮出水面,也許就是這七皇子也說不定呢!
但是天知道這個人是喝醉了酒在胡說還是確有其事,還是試探一下好了。
「誰相信你的話,你若是能夠當官又何必在這鄉野之地干這種勾當!」若螢將這話說得有那麼幾分的輕蔑,想要故意激他多透露一些話出來。
「若不是為了找三十幾年前某個人在此處的墳墓,然後在棺木之中找出那藏寶圖,我們會巴巴地來這個破地方每天刨土麼?想我好歹也是嬌生慣養的一個堂堂大少爺,這地兒鳥不拉屎的,連美人都要自己動手搶!」
他埋怨著,而她已經不動聲色地注意到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那手白皙光滑又縴細,看起來顯然就像是那種沒有過過苦日子的人,不禁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的墳竟然埋在此處,引來了這些垂涎藏寶圖的盜墓者。
一邊不動聲色地記路,一邊低低地「抽泣」著,真是像極了膽小而怯懦的千金小姐。
而這邊廂馬大叔帶回去的消息自然是讓司家炸開了鍋,因著若螢早就讓司家父子保守她有武功的秘密,二人雖然疑惑卻也免不了的擔心。猶豫著要不要去官府報案,而楊萱等人則是急得直接想去找啟印他們。
最後想到焰王的態度,又怕破壞了若螢的計劃,父子二人便決定暫時先隱瞞下來,讓楊萱以及上官啟印他們來將她救出來。
本來啟印等人也剛好要來同她們商量解救小蝶之時,本來想著只需她們配合著同若螢一起去作餌,沒料到他們就在那離司府不遠處的街道上相遇了。
還不待啟印說話,楊萱便一臉急色地將司渺兒被采花大盜擄走之事說了。啟印與楚白夜對視一眼,眼中各自都是驚疑不定。
「渺兒她怎麼就趕在這個節骨眼出城?」啟印問楊萱,臉上有幾分懊惱。
這下她又打破了他們的全盤計劃,現在他只覺得心亂無比,再也拿不定主意。
「那日我接了你的紙條之後便在留心這司府發生的事情,听說昨晚渺兒姑娘與司家少爺在房里吵了一架,今兒她就負氣帶著馬大叔出城去廟里求簽去了。怎麼料到,這還沒有出城多久這馬大叔就自己回來了,還帶回了她被采花大盜擄走的消息。」
楊萱的觀察力和分析事情的能力倒是不錯,但是昨晚入夜之前若螢和司畢顯吵架其實也並不只是為了這門婚事而已。只是在外面守著的丫鬟听見了摔茶杯的聲音已經司畢顯很激動地說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所以皆以為他們吵了一架,現在還原一下當時二人在司畢顯書房中的情節。
二人為避免隔牆有耳將下人都遣散了下去,唯有幾個丫鬟在稍遠處的院子門口守著。
「你說你怎麼就看不到我給你暗示的眼神呢?」若螢本來就是找他算賬的,說話自然也很直。往日里的溫柔早已不見,能看見的便只能是她雙目圓睜,怒視著司畢顯的樣子。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這個做大哥的還沒有成親,你怎麼就這麼急著要嫁人?若是我真讓你嫁了人,還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呢!」司畢顯顯然是找了一個很有道理的借口,他都二十有四了,還沒有娶妻。
外面的人本來就議論紛紛了,這要是他的妹妹都嫁人了,外面的人肯定會懷疑他不舉或者好男風什麼的。
「大哥的意思是想要先成了親,然後才肯同意渺兒嫁人咯?那麼這事兒就好辦了,渺兒想做紅娘很久了,我看隔壁那條街朱員外的千金就不錯。」若螢反應很快,要解決自己嫁人的問題那就先解決了這別扭的司畢顯的問題唄。
這朱家小姐可是揚名在外的美女,只是去年出門的時候在大街上被受驚的豬拱了幾下。由于驚嚇過度,從此就有那麼幾分痴傻罷了。
這司畢顯自以為找了一個很不錯的借口,正端起茶來就想喝一口。沒想到這茶還沒有進嘴里,她說出這話來,讓他的手驀然一抖,茶杯嘩地就掉在了地上。
然後他激動地站起身來,指著正在對著自己得意地笑著的若螢大聲道︰「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好吧,這是真相,所以其實二人並不算是在吵架。但是這樣的行為落入了楊萱的耳中,自會認為這司渺兒是在為了自己的婚姻在勇敢地跟自己的哥哥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