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系一下白日里好好地呆在自己的樓閣里突然就要出去廟里求簽的舉動來說,這就解釋得通了。
只能說,冥冥之中。連老天也在幫著若螢來圓這個謊。
既然在大街上相遇,楚白夜提議先找個茶樓,幾人包個雅間在一起商討一下此事該如何進展。啟印只覺自己心亂無比,便要他們來想主意,只是坐在那里默默不言語。
越想就覺得後悔,難怪昨晚她會哭得那般傷心。若是昨晚可以直接就帶她離開,今日她也不會在心亂如麻之下想要去廟里求簽讓菩薩來給這件事情一個回答了。
楚白夜和楊萱都是在危機時刻還能冷靜思考的人,楚白夜先說了一下他們之前的計劃,而楊萱面色凝重地听著,卻是提出了另外一個看法。
既然現在司渺兒已經被抓走了,到時候作餌也是一個比較危險的事情,倒不如想辦法找到那采花大盜的老巢。他們這里有八個人,若是再加上那個護主心切的馬大叔,應該也不難。
想要找到渺兒,倒還是需要他的幫忙的,畢竟他有看到那采花大盜是從哪個方向走的。正巧這個茶樓離司家倒也是極近的,楊萱直接便派了寧清夢去將馬大叔請了過來。
那馬大叔平時也沒有什麼事請可做,最多也就是在後院里面喂喂渺兒那幾匹馬。很快便被寧清夢找到請了過來,面對這麼幾人,倒也是有禮地抱拳問好,這才不卑不亢地坐下。
而他的到來,為這些一時想不出什麼特別好的主意的人幾乎是帶來了福音。原來若螢在兩年之前在路邊撿到一條被丟棄的小狗,本就是抱著挽救一條小生命的心思將它救回了司府。之後那小狗也就在司府長成了大狗,和司渺兒的關系也算很好。
而馬大叔的意見就是讓那狗循著司渺兒的氣息去找她,一定可以找到那采花大盜的老巢。
當馬大叔說完此事之後,眾人都極有默契地齊刷刷地看向了楚白夜。
「你們看我干什麼?我臉上是不是開了花?」楚白夜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由撫了撫自己的臉。
只見幾人看他的眼光瞬間就變得特別奇怪,似乎想忍笑卻又忍不住那種。他瞬間就覺得心里有些發毛,這才轉頭看向啟印,問道︰「你們到底看我干什麼?」
「大白,我們是想說,其實就算沒有渺兒養的那條狗,我們靠你也能找到渺兒。」啟印強忍著笑說道,盡量讓自己的眼里有那麼幾分認真。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楚白夜的鼻子在浮花宮是出了名的靈光,說不定也能循著氣味一路嗅到司渺兒現在何處。
楚白夜黑著眼掃了他們一圈,又尷尬地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馬大叔,輕咳了一聲,這才說道︰「拜托,我的鼻子哪有那麼靈光!自從遇見何姑娘之後,我只覺得它已經在開始跟我罷工了。」
再看到其他人了然的神色,馬大叔這才明白了什麼,看向楚白夜的眼中也有了幾分揶揄。這樣的眼神自然是讓楚白夜更加的尷尬,也不由委屈地想為什麼這麼一堆人都要這般看待他,暗自窩火之後也沒有什麼表示。
情況緊急,幾人自然是不能夠再磨嘰了。馬大叔很快便站起身說回去將那狗牽過來,而其他人則暫時等在這里。
至于若螢這邊,有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之後,倒也還算安全。
那采花大盜一路將她擄至一個似乎才剛剛搭建不久的農舍面前,這才將她放下。又讓她自己走進那圍成一個小院的農舍,這周圍還有好幾個農舍,但是就只有這一個看起來稍微舒服一點。
若螢感受到另外幾個農舍里面零星地有那麼幾個稍微會一點點武功的人,也不知他們都聚在此處是不是真是為了掘墓。
看來這已經不單單是一起拐帶少女事件了,若是真的牽扯到了那七王爺,恐怕勢必要驚動訾衡。
跟在若螢身後一進院門那人就關上了院門,還不忘上了個門閥。听到聲響,這才隱隱听到院中幾間屋子里面傳來的狀似驚慌般低低的抽泣聲。
看來那些被擄的女子皆是關在這里了,往前再走了幾步這才回頭看向了身後那人。只見那人拉下了黑色面巾,露出一張皮膚白皙但是嘴邊已然長了許多胡子的臉。她一臉戒備,但也細細地打量著他的模樣。
看身形以及除卻那胡子之外的地方,倒還能看出有那麼幾分風流公子的資本。只是也許由于真的是長期呆在這鄉野之地,不便清理胡子,這才毀了形象。
「美人兒,我的房間在那個地方,你且跟我來。」那人任她看了片刻,這才yin邪地說道,似乎有那麼幾分迫不及待了。
聞言若螢退了一步,這才說道︰「爹爹說過,身為清白人家的女子,絕對不能與人無媒苟合。再說我雖看了你的樣貌,卻不知你姓甚名誰,你若要對我不規不距,我就死在這里!」
話沒說完便已經從頭上拔下了一枚銀簪子,作勢就要刺向自己的脖頸。
「美人兒不要,有話好說,我帥孟宇最不會干的就是這強人所難之事了。美人若是不願意,帥某自然不會勉強,你且放下簪子,我絕對不會對你如何。」他臉上露出幾分驚慌,看著那緊緊抵著她白女敕的脖頸的簪子尖頭心下慌亂著。
好不容易擄來這麼個絕色,自然是不舍得她身上有一絲一毫的損害。算起來這帥孟宇也算是個惜花之人,只是實在是表達太直接老是嚇走了貌美的姑娘。所以除卻青樓女子,一般的正經女子是對他避而遠之。
到了這鄉野地方,負責指揮監督以及到處找那墳墓。離城里的青樓太遠,才為了找樂子擄走這麼些女子。
只是這些鄉野女子也實在無趣,貌美倒是貌美,就是動不動就哭,不然就是驚慌失措地縮在牆角。她們由于長在鄉野,頭上也沒什麼值錢的金屬飾物,自然不會像若螢這般拿著簪子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