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回敬他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就是他再志在必得,她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輕易地為他而停留.
只是一杯交杯酒的時間,二人便已經開始暗暗地在較勁。輕輕地眨了眨眼楮,這才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又恢復了之前坐著的姿勢,訾衡則爽朗地大笑幾聲,對著那媒婆以及另外的幾個丫鬟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本王要和王妃安歇了。」
他是中途才回朝的,自然和那幾個兄弟都不熟,這個時候按說也沒有人來鬧洞房。既然沒人鬧洞房,自然可以將這些人遣出去和若螢單獨相處了。
看到眾人陸陸續續地出去了,訾衡才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若螢。
看到他的眼神她有那麼片刻的心慌,微微向後挪了挪這才說道︰「你剛才說話也不嫌過分,什麼叫我等得急了?」
「你難道不急著讓她們都離開這個房間麼?」訾衡將話頭繞開,換來了若螢的一個白眼。
「不跟你耍嘴皮子,我餓了,我去吃東西!」若螢直接就站起身來走向那放于正中的桃木桌子邊,看著那上面的一堆好吃的,拿起筷子便隨便地捻起一枚餃子放入嘴里。
不料剛嚼了一口便直接吐了出來,然後無語地低聲吼道︰「怎麼是生的?」
訾衡笑著看著她的動作,平淡之中帶了幾分戲謔地說道︰「因為要生,你剛剛已經說了‘生’這個字,說明你跟我會生小孩。」
「這又是什麼破風俗?哈哈,真是好笑,我跟你要是能生小孩,恐怕母豬都要上樹了。」若螢笑著將那一盤餃子推到一邊,話剛剛落音又感覺有幾分不對勁,這不是在自己罵自己吧。
瞬間只覺額上出現了幾道黑線,人果然是不能夠得意,一得意就開始犯傻……
「我倒覺得其實可以試試看,萬一這母豬真的能上樹,我們禹和王朝不是又添了一景觀!」訾衡顯然是話里有話地說道,雖然知道他語氣之中沒有半點諷意,但是這話怎麼听怎麼不爽。
「就算母豬上樹,我也不可能和你有孩子的!你別忘了,我早就說過的,我們是假成親!」若螢將一只紅棗狠狠地塞入口中嚼著,說話的語氣倒是有那麼幾分不屑的味道。
「我又沒有說不是假成親,但是我是真心地要娶你,只要你肯,這一切都可以變成真的。你想想看,現在你是王妃,過不了多久你要是真的變成了那簽文上說的那種動物,你還沒有一點點動心麼?還有,知道紅棗是早生貴子的意思麼?」
雖然知道她無心權勢,但是這天下都是可以給她的,為什麼她就是完全不受誘惑呢?他幾乎都可以確定,不管那簽文是人為還是自然而然的,她都會成為那只飛鳳。
「啊呀,當那種動物有什麼好的,累都累死了。每天還要擔心有沒有獵人正盯著自己,萬一哪天不小心被宰了,多可惜!」說完又毫不在乎地把紅棗的核吐了出來,又往嘴巴里面塞著點心。反正她的想法就是先把肚子填飽,然後再和訾衡商量誰睡地上誰睡床的問題。
實在不行,那就學阿飄睡房上的橫梁也成。
洞房之外稍遠的地方還守著人,二人都刻意壓低了聲音,連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得很是隱晦。
「你倒是不想要,很多人擠破了頭都要不到。」他看著若螢毫不在意形象地吃著東西,又見她突然停下了動作,亦在同時感受到了外面有個算是高手的高手在靠近這里便止住了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若螢趕緊嚼著嘴里的東西然後快速地將它們吞下去又立刻回了床邊坐下,以內力傳音入密問他︰「有人沖著咱們來了,怎麼辦?」
「渺兒,今晚你真美!讓為夫熄了這燭火,我們早些安歇了吧!」訾衡看著她的眼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作勢就要站起身去熄了那些紅燭。
「王爺不要,喜娘剛剛提醒過我,這紅燭要燃到天明我們夫妻才能夠長長久久。王爺就讓它燃著吧,人家想跟你長長久久。」若螢漫不經心地看著他,說話的語氣卻是分外柔媚又帶了那麼幾分的羞怯。
「好,既然渺兒這般說了,為夫就不熄滅這些紅燭了。」訾衡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又邪笑著看著她慢慢地解下自己的腰帶。
若螢知道外面有人看著也只能干瞪著眼看著他的動作,又隨手將自己頭上的鳳冠給摘了下來放在一邊。
「渺兒你怎麼還不過來幫為夫寬衣?」訾衡將那腰帶扔在一邊,直接就展開了雙手等著若螢過去伺候他。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隱隱的揶揄與竊喜,想著過了這個新婚的時候,恐怕就難得再找到這種機會讓她盡「做妻子」的責任了。
若螢笑著站起身來,又快速地走到他面前,一邊扯著他的衣服試圖月兌去他那大紅的外袍一邊傳音入密道︰「你可別借題發揮,不然小心老娘不配合!」
琢磨了片刻才知道他那衣服怎麼月兌,然後順勢就月兌下了他的外袍扔在床附近的一個小幾上。反正這古代就是麻煩,里里外外要穿幾層,只要他穿著里衣就無所謂。訾衡則在她差不多完成月兌下自己外袍的時候便伸出手溫柔地去解她的腰帶,試圖先將著有些重的霞帔月兌下來。
因著他的動作,她只覺得腰月復之處有些癢癢的,不覺就按住了他的手弱弱地說道︰「不勞王爺,我自己來。」
解了腰帶便也慢慢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面,她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差不多了便拉著他直接就往床那邊走去。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什麼你還真是心急之類的話來,怕她生氣不配合便也作罷了。走至床邊,她將身上還未月兌下的霞帔一月兌然後放在他的衣服上面便坐在了床上將右邊的床帳放下。
見她的動作,他又拂手以內功放下了左邊的大紅色床帳,又笑著看向了她。她對著他嫣然一笑便緩緩地將自己的兩條腿都抬上了床,又讓那床帳完全遮住自己好擋住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