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則直接以手掀開了床帳,在她讓出空間之後也掀了掀衣擺便上了床.而她在他上床之後直接將手越過他將床帳捂好,這才一臉興味地看著正半躺在床上邪肆地看著自己的他。
雖然沒有吃過豬肉,她好歹也是見過豬跑的,身為二十一世紀新新腐女,她絕對看過蒼老師的表演。此刻這訾衡自然不會對她如何,但是這場戲還要演下去。
「記得搖床。」她的聲音極低,如果不是還算了解她平時說話他都快听不出來她說什麼。
她看著這屋里的燭火燃著,從外面往里面偷看的話也能看到床帳之中兩個人的影子,總歸是要做做樣子的。
他听到她的話自然是能夠領悟的,只是還有那麼片刻的懷疑。她懂的似乎有點多了,會不會她和那個上官啟印已經……
一有這個想法便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一只手又直接地點了點她的嘴唇,這才低低地開口說道︰「渺兒你真是美得讓本王有些迫不及待。」
他的聲音混著那麼幾分怒意,但是在外面的人听來卻是染了幾分欲念的色彩。
「王爺,人家害怕。」她柔弱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嬌媚,卻是倏地讓他的呼吸加重。
「不要怕,本王會很溫柔的。」訾衡作勢就要吻下來,她快速地用手擋著自己的嘴,他最後親到的也只是她的手背。
這個時候訾衡才在不動聲色之間以手聚集內力輕輕搖晃著床,她感受到床的搖晃干脆閉了閉眼豁出去了一般輕輕地低吟了一聲。
他眸色漸深,也不知道是怒氣還是欲念,直接就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那個高手迅速地離開了,她不覺呼出了一口氣,這才睜開了眼楮。
觸到他那有些駭人的眼神,她剛剛想要離開嘴巴的手又緊緊地擋著嘴唇,悶悶地低聲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干嘛,人都走了你還不起來!」
訾衡維持著那駭人的眼神,身體也是紋絲不動,她瞪了瞪他便動了動試圖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說,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有過什麼,不然你怎麼知道要搖床?」訾衡的雙眼之中冒著火焰,說話聲音雖地卻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那股憤怒的熱度。
「關你什麼事啊,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假成親!」若螢雖然知道這樣說可能會更加激怒他,但是她也是有武功的人,他此刻還奈何不了她。語氣自然是不善的,她可不是好惹的。
「你明明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問,那你還敢問關我什麼事?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來證明!」訾衡話剛落音便直接拂開了她的手,俯身想要吻她,不料被她快速地點了穴道。
意識到自己竟然又被她點穴這一點之後,他的眼神之中不覺多了幾分挫敗。而她已經快速將他推開,又拉過被子蓋在了二人身上。
「你還真是,什麼都刨根問底的,都說了是假成親你听不懂啊!下次再這樣我就回娘家去住個幾天讓你這個王爺丟臉,我還到處跟人說你有痔瘡讓人笑死你去!」若螢想著這樣也就不用考慮誰睡床上誰打地鋪的問題了,直接就來個紅果果的威脅讓他就算沖破了穴道也不敢對她干嘛。
這古代有沒有痔瘡她不知道,反正這話就是順口說出來了。而他也只能理解為那是一種什麼讓人丟臉的東西,因為她連他的啞穴都一塊兒點了也不能問。
總之他安靜下來之後這才開始慢慢地拭著沖穴道,心里不由有些挫敗地想道︰就是沖破了穴道,也是不能夠再問她有沒有和上官啟印那個混蛋怎麼樣了,之前的耐心怎麼就這麼容易又被她給磨光了呢?
她閉上眼楮,想要拭著睡著,奈何一個人睡慣了就是有些難以入眠。睜著眼楮看著那大紅色的床帳好一會兒才開始有點睡意,她就是很平常的那樣,只要是吃飽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想睡覺的那種人。
以她家鄉的俗稱就是「發飯暈」,她此刻倒是真的想睡了,打了一個呵欠之後便閉上了眼楮。
也差不多是在她睡著的時候,訾衡終于沖破了穴道。本想對她說點什麼,听到她均勻的呼吸之後還是放棄了。
微微側頭看著她的睡顏片刻,又深深吸了一口屬于她的氣息,這才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即便是假成親又如何,現在他們不是已經開始同床共枕了麼?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得不到的,她也是一樣。
現在已經娶了她,再過些時候恐怕就能夠慢慢地擁有她的心他的心了吧。
就那麼側著頭一直看著她,直到脖子酸了,床帳之外的燭火也開始跳躍了,他這才低聲說了句︰「娘子,好夢。」
將自己被微微有些酸意的脖子擺正,這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空氣之中似乎都是她身上獨有的氣息,若是以後再沒有她相伴入眠,他會不會想念?
此刻二人的安靜卻對比了另外一個人的難眠,啟印正巧在這日听到了二**婚的消息。本是該睡在地鋪之上的他深更半夜地走出了大帳,又悄悄地走到了馬棚牽了一匹好馬走到了附近的一片無人草原。
流芳公主在他走後便睜開了眼楮,一臉擔憂地側頭看了看大帳的門口,不覺低聲自語道︰「姐姐,他娶我都是形勢所逼,為什麼你還是要嫁給別人?」
啟印和若螢之間的事情她知道得很清楚,在從喪失父母的悲痛之中走出來之前她還曾經怨恨著公孫堯以及若螢。他們一個逼死了夏熙一個逼死了匈奴王,但是安靜下來之後,想起這整個匈奴對她的不公便也釋然了。
很多事情她何錯之有?她不過是一個剛剛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卻又親眼目睹他們自殺的一個可憐之人,該恨的是她才對。
自己現在又算是「搶」了她的愛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