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出了宮,若螢臉上的笑意讓瑞兒有些莫名其妙。按道理來說,這個皇後雖然名義上來講是訾衡的母妃,但是實際上他們是青梅竹馬。而且她對他的那點心思,雖說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瑞兒好歹也能夠猜到一點。
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也不會給若螢什麼好臉色看才對,可是她怎麼表現得這般的開心?
馬車在路上行了很久,若螢才笑著對瑞兒說︰「呵呵,母後這個性子倒是很讓我喜歡。」
有些人表面上對你好,笑得不知道有多甜,但是心底里面又是另外一副嘴臉。所以她反倒是喜歡這個葉音的性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是笑也能讓你看出是出于禮貌。
她今天懶懶地說出那麼一堆話來,想必是那個人的授意吧。看她本就是一副懶得管的樣子,管也是圍繞著那所謂的子嗣。
也是,若是有了子嗣,訾衡繼位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但是那不是他要的,當今皇帝正值壯年,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去,要繼承皇位也沒有那麼快。他要的是那個人退位然後看著自己是如何完成天下一統的,而且還要在成功之後盡情地嘲笑他!
瑞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若螢回了王府之後便親自下廚用有限的作料做了幾個菜邀了訾衡在房間里面一起吃,這也當是自己向他「服軟」了。
不過這也不過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罷了,只是訾衡是很受用的。若螢的廚藝不錯,因為她盡可能地利用了那些有限的作料,味道倒是有那麼幾分特別。
難得她親自下廚,訾衡吃得很開心,午睡的時候二人自然是又在同一個房間了。說白了,這一段時間的冷戰也是在演戲,而之前若螢倒是真的在生氣。
午睡的時間這二人倒是沒有睡,訾衡笑著夸獎著她的廚藝,不覺地就讓她的尾巴翹了起來。
「現在還不太冷,要是冷一點的時候我做一鍋的火鍋,那味道才好呢!」想起每年到了冬天自己的父親都會做的那一鍋具有重慶特色的火鍋,不覺有些懷戀。
訾衡本來還想問火鍋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一見她落音之後眼中一閃而過的難過,便沉默了。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終于抑制住了鼻中突然涌起的酸意,這才看了看他,說道︰「你覺不覺得我和四年前有什麼變化,我說個性方面。」
訾衡不懂她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只是疑惑地看著她片刻,這才說道︰「你好像變得更聰明了,但是我也更加地看不透你了。」
「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你都沒有發現我早就不是何若螢了,本來之前我一直沒有打算說,但是現在就算說了也沒有什麼了。」若螢苦笑了下,這才說起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他不相信,看在許多事情不對勁的情況之下也該半信半疑才對。
睜開眼楮第一眼看見的是啟印,這是宿命也是考驗。不論如何,她都不會在遇見他之後再愛上別人。
听著她說的那些十分不可思議的話,他淡淡地問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師妹,那你又是誰?」
「我是唐若螢,和她只是姓氏不同而已。而且我可沒有她長得這麼好看,你覺得我聰明也不過是因為我年紀比她大許多而已。」若螢笑得有那麼幾分戲謔的感覺,要是論起年紀來看,她可是比訾衡大了不少。
「你以為這樣騙我,我就會放棄你了麼?」他心里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她的這種解釋。
「我有沒有騙你,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你覺得如果是你的師妹,在先認識你的情況下還會愛上別人嗎?你知道嗎,在我剛剛擁有她的記憶的時候,最先想到的那個人是你,可見她心里對你有多麼的依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她的笑容有那麼些許的無奈。
當年若是在睜開眼之時第一個看見的是訾衡的話,也許現在她愛的就是他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你要對瑞兒說你失憶的原因嗎,原來南木夏熙真正的女兒早就死了。無妨,我娶你也是一樣的,至少你的體內還流著她的血。」訾衡翹起嘴角,不在乎地說道。
這也就自己突然之間就被她深深地吸引的原因吧,不論如何,可以確定的是他愛著的是她。之前對于真正的何若螢,那也不過是對于妹妹那般的寵愛罷了。
「你不怪我霸佔了她的身體麼?」若螢想過他的很多種反應,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雖然驚訝,卻這麼平淡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上官堡主那一掌已然要了她的命,我很感謝的是,上天讓我遇見你。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難道你就沒有覺察到我對你的態度和對她的態度不同嗎?」訾衡試圖伸出手去握她的手,被她不動聲色躲過,這才笑了笑等著她的反應。
「可惜我睜開眼楮看到的那個人是玄極,訾衡,我的心里只能裝一個人。」這麼一句話,已經表明了她早就說過的立場。
「所以你一直在幫他,就是現在你還都想著他嗎?」訾衡心里一陣揪痛,甚至在想為什麼她受傷的時候為什麼自己不在那里。
早知道第一眼就注定了許多的事情的話,他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就會一直陪著她,帶走她。讓她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自己,這樣她愛的人就會是自己了。
若螢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本來就是事實,根本也用不著回答那麼多。
「渺兒,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我是不會放手的,不管你是從何處而來,不管你是否比我年長,我都不會放手。」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原本不屬于這個時空的人,但是既然知道了,他也就不會考慮那麼多。
他愛的是她,只要能夠留住她,那便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若螢拿他沒有辦法,也只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突然想喝酒,晚上不管你如何,我是一定要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