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想,就是為你再打造一個牢籠,只要能困住你,我也會做!」
「你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可是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被束縛的。」不知不覺之間,二人又說到了這個話題,她絲毫不示弱地對上他霸道的雙眸又挑釁一般地挑眉。
這是第一次,她這般地理直氣壯,再也不顧與他的情面。
「呵呵……」他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這樣狂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快意,他的頭微微上揚,肩膀也微微地抖動著。
不解也不想去了解他此舉的用意,她警覺地退後一步,又垂下了眸不去看他那雙得意的眼。
「你的意思是以後還能夠帶著這每一寸都被我踫過的身子去找上官啟印,然後和他在一起麼?如果有了我的孩子你也要生下來管他叫爹麼?」
「那又如何,你可別忘了我本就不屬于這里。這副皮囊也原本不是屬于我的,但既然為我所控,自然要隨心所欲!」現在的寸步不讓,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下午的舉動氣到。
「那他呢,你以為他會再要你?」自以為自己的這句話一定可以傷了她,可她在乎的卻早已不是這個了。
「我不敢保證他會要我,可是給你戴綠帽子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我和你之間原本就是假的,你非要違背我的意願將它變成真的,那我又何必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就是被當成是水性楊花又如何,她只想讓自己能夠活得更恣意一些。如果可以,她會不再管這些俗事,去接了那浮花宮宮主之位來坐坐玩。
「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講約定?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不服軟我根本就不會給你解封武功?」他因著那綠帽子三個字而略帶怒氣的聲音之中有些輕微的顫抖,生怕自己這一刻會忍不住氣到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你會的,因為上了戰場你根本就顧不上我,也保護不了我,所以你一定會為了保障我的安全而解封我的武功!」一如既往淡然的語氣,以前是他所欣賞的,現在卻是最最厭惡的。
「如果我不會呢?」他的臉慢慢地逼近她,連說話之間的空氣都噴了些許在她的臉上。
「那就像你說的那樣,服個軟……」說著便綻放出了一抹如花般燦爛的笑容,又緩緩地將臉側轉,沿著他臉部的輪廓一直到唇對上了他的右耳才停下。
但那動作已然魅惑到了極致,他下意識地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才淡定了下來。
「訾衡哥哥,既然我都拿你沒辦法,那又何必這麼為難我呢?」如果說他所謂的服軟就是和當初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對他假意愛慕,百般嬌羞,那她也是可以裝裝樣子的。
就好比此時在他耳邊柔聲說的這句話,帶著幾分嬌嗔幾分魅惑,如果他想要的是這樣的假象,此刻一定很滿意才對。
猛地被他一把抱住,干脆便將頭伏在他右側的肩膀,卻感受到了那些微的濕意。一時有些疑惑,難道剛剛葉音就是伏在這里哭的?
只好又換了一邊的肩膀,說實話對于訾衡的肩膀,她比較鐘情右邊,因為這樣比較不容易感受到他孔武有力的心跳。
只可惜,右邊在剛剛被眼淚沾濕,卻是暫時不得觸踫的。
他一只手緊緊摟著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慢慢地沿著她的脊背上移,又將她緊緊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此刻,再一次能夠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他的手也在她的背後頓了下來。沉默地听著自己的心跳和著她的,一聲一聲,連他的呼吸都停滯了那麼一小會兒,只是這樣細細地感受著。
這殿中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秀眉微皺,不停地在心里犯嘀咕。
他這是刻意地玩曖昧麼?
「今夜安生躺在我身邊可好,我明日一早便恢復了你的武功。」在她耳邊的烏發處細細廝磨,那極盡曖昧的語氣,讓她有種這貨又要發情的錯覺。
「嗯。」就算是說不,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吧,下午他極盡力氣的索要,已然讓她覺得駭然,此刻倒真是不想再惹惱他了。
既然他喜歡自欺欺人,那就隨他去吧,總之這情況也不會更糟了。
接下來被他打橫抱起,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這一次,他的動作較第一夜更為溫柔。
她垂著眸,不去看他那稍嫌熾烈的眼神,而他也在片刻之後別開了眼神,看向了一邊偏殿的小門。
那小門前面的右側立著一畫著精致的山水畫的屏風,一般人倒容易因著那屏風而忽略了那小門去。
跨過那小門的門檻,便可以直接通向他的龍榻之所在。這個地方,她曾住過一夜,按理說她本該住三夜,只是封後大典的第二日匈奴便下了挑戰書,她正是以自己不能夠耽誤這危急的國事這個理由而搬到了皇後該住的坤寧宮。
可,即便是不睡他的龍榻,每一夜卻也照樣要在他的身下睡著。看來今夜也躲不過這樣的規律,被他放上床榻的時候,甚至都很自覺地挑了內側的一個位置躺好又閉上了雙目。
片刻之後,等來的不是他覆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撫模,而是被側躺在身側的他慢慢的擁入懷中。
這樣的動作讓她額上一片黑線,今晚他不是要換姿勢吧?
很快,她就在為自己思想的邪惡做深刻的反省了,看看吧,果斷是現代來的,思想這麼不純潔。
他真的只是這樣擁著她,如同很多天以前那十分寒冷的一夜,還有他在耳邊那句帶著幾分寵溺意味的責怪︰「傻瓜,都冷得睡不著了也不跟我說。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只是想讓你睡個好覺。」
這樣的一句話,倒是在很長久的一個時間段內讓她對他多了幾分愧疚之感。但是這份愧疚,早在他摧毀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之時,就已經隨風而散。
他閉上眼,擁著她的一雙手漸漸收緊,然後才低低地開口說道︰「今晚我不會踫你,只想這樣擁著你入眠。但是趁著這個時候,我也想問你一句,難道這麼長久以來,沒有上官啟印,你就真的不曾對我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