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 第四章 : 魔音之力!

作者 ︰ 喬不裝

早晨太陽剛剛升起,映得東方的天一片橙紅色。東京郊外,一塵不染的街道邊的植物葉子上殘留著星星點點的露水,隱約還能听到遠遠傳來的鳥鳴聲。

突然,遠處傳出一陣驚呼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緊身衣的短發青年正被一群手握激光槍的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圍在中央,黑色緊身衣的背上寫著大大的「p」。但是那些黑衣人卻似乎很是害怕,不敢靠近那白衣人,只是站成大大的環形,做包圍之勢。

「你到底是誰?,三個月來你在東京各地犯案,擾亂治安,現在的生活如此美好,全國人民都很滿意,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聲若洪鐘,說話的是一位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邊說邊朝著那白衣人走近了幾步。

「死隊長,這個人危險得很,你不要靠他太近!」站在遠處的一位黑衣人沖著那壯漢喊道。

「我不是說過了叫我江隊長不要叫我……死隊長的嗎?」那壯漢很是生氣,轉過身去,滿臉怒容,沖著那人厲聲呵斥。

「……對不起,死……哦,不,江隊長。」那說錯話的黑衣下屬唯唯諾諾地說道。

壯漢怒容微收,轉過臉去,繼續面對那個「危險人物」,臉上略露尷尬神色,假咳嗽了一聲,繼而說道:「怎麼樣,你倒是說說你這麼做的原因啊。」

那白衣人挺身站立,不卑不亢,一雙深棕色的眼楮射出銳利的光,讓人不敢直視。「哼!」他冷哼一聲,「真可笑,死不僵,你明明就姓死,還不準人家叫死隊長,非要改成什麼江隊長。」那位江隊長聞言,臉上怒色更勝方才,嗔視著那白衣人,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卻不動手。

白衣人見狀,臉上頗為得意,繼而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是‘自由聯盟’成員之一,顧名思義,這個聯盟的目的就是打破那個喪心病狂的魔鬼對人們的禁錮。你們這些被表面現象迷惑、蒙在鼓里的糊涂蟲,助紂為虐卻還自以為是正義。」

和那壯漢一起走來的似乎是首領模樣的三人中有兩人都是「咦」的一聲,「唐隊長,溫隊長,你們發現什麼了嗎?」另外一人見兩人神色有異,問道。那兩人正是唐顯祖和溫淑娟。

唐溫兩人對望一眼,已然心領神會,他們發現這個白衣人說的話和不久前抓獲的馬跑跑、馬跳跳兩兄弟的話很相似,再加上他們的著裝也是一個類型,于是都有些吃驚。這時听到另一人發問,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沖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

「何隊長,你怎麼看?」唐顯祖反問到。那個人一頭綠發,初時臉色極為陰沉,顯是對唐溫二人的回應表示懷疑,但是也不好多問,听到唐顯祖發問,他臉色一轉,瞬間緩和了不少,說道:「哼,這個人也太狂妄了,竟敢稱呼主席為……。主席叮囑我們一定要活捉他,看來是要通過他調查那個什麼‘自由聯盟’組織背後的陰謀」,說到這里,他轉過身去,朝著那位江隊長說︰「江隊長,別跟他多費口舌了,速戰速決,抓住他再細細盤問不遲。」

江隊長聞言,點頭表示同意,一邊密切戒備著那白衣人的動作一邊開始往那三人站的地方退去。那白衣人見狀,頓時神色變得有些嚴肅,進入了備戰狀態,但是也不屑乘人之危,直等到江隊長退回到其他三位隊長身邊,才朗聲說道︰「何笑人,死不僵,唐顯祖,溫淑娟,四位隊長,放馬過來吧。」

這句話的音調明顯提高不少,他在說每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聲音就沖著那個人,轉眼之間,有四股含著巨大能量的強勁的空氣柱向著那四人射去,四人都是神色大變,之前那股能量和現在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溫淑娟迅速走到其他三人前面,急速畫了一個圓圈,四人呆在圓圈之後,那股空氣雖然強勁無比,但是在撞到那個圈所在空間的時候卻好似能量被榨干一般,化為無形。

那些拿著激光槍的黑衣人之前已經見識過白衣人的能力,听到他說話音調加高,都紛紛捂住耳朵,同時開始快速向後退。但是那四股空氣柱急速移動的同時帶動了四周的空氣,瞬間讓整個空地周圍的空氣都動蕩起來,攜帶著巨大能量的空氣堆重擊在他們身上,強大的沖擊力讓黑衣人站立不穩,身體直直地向後飛去,飛了老遠才紛紛栽在地上,昏迷不醒。

白衣人看到溫淑娟輕輕松松就擋住了自己的攻擊,不禁笑道︰「屏蔽異能果然非比尋常,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幾句話又恢復了正常音調。

溫淑娟看到他剛才那一句話所產生的威力,心知這次遇到了勁敵。此刻听到他稱贊自己,也不好故作清高,于是應道︰「過獎了,你的音控術才當真是威力驚人,不同凡響。」

白衣人听她這樣說,略一思索,提議道:「既然雙方勢均力敵,誰也勝不了誰。不如就此罷手吧,你們讓我安全離開,我也就不傷及無辜。」說著指了指遠處昏迷不醒的黑衣下屬。

何笑人見他無心戀戰,計上心頭,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上前幾步,說道:「為表誠意,雙方擊掌為誓,這樣好不好?」

白衣人知道何笑人擅長近距攻擊,他想以此拉近自己和他的距離,以便乘機施展「干擾術」。突然眼楮一亮,心頭生出一計,答道:「這個提議好,擊掌為誓,悔者必死,過來吧,過來吧,過來吧!」一邊說一邊向著何笑人走去,何笑人也朝他走去,兩人越走越近。

「何隊長,不可!」

唐顯祖喊道,但是何笑人充耳不聞,接著向前走。唐顯祖見狀,

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白衣人微微一笑,隨即大聲喊道︰「悔者必死!」「死」字的音調陡然升到,瞬間一股比方才強勁數倍的空氣柱出現,箭一般向著何笑人射去,唐顯祖一邊向前跑,一邊右手一揮,何笑人的身體隨之移向右側,避開了空氣柱勁力最猛的中心,唐顯祖也不停頓,雙手平舉,大喝一聲︰「停!」那道空氣柱突然好像被什麼阻住了一般停在一個位置不動了。唐顯祖又是一聲大喝︰「攻!」那道空氣柱好似听到命令一般,反朝著白衣人攻去,白衣人不慌不忙,大喊一聲︰「擋!」又是一道同樣強勁的空氣柱迎向射回自己的空氣柱,兩道空氣柱在中央相撞,瞬間爆開,傳出一陣好似無數飛刀四散射開的破空聲。

白衣人看到自己的計謀被識破,覺得有些不解,也不急著繼續發威,問道︰「唐顯祖,你是怎麼識破我的?」唐顯祖剛才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何笑人,此刻眉頭緊鎖,听到白衣人的話,神色稍緩,放下平舉的雙手,說道︰「你的聲音既然能夠產生那麼大的能量,我推斷,你也能對听到你聲音的人的大腦進行某種催眠。你連著三聲說道‘過來吧’,應該是在用聲音對何隊長進行催眠,一旦他走近你,你就會以他為人質,我們自然不敢再攻擊你,你就可以溜之大吉。這一招將計就計,當真高明。」

白衣人臉上浮出招牌式的微笑,似乎為唐顯祖的稱贊感到得意。

何笑人方才被唐用意念操控術推開,總算幸免于難,很快從被催眠的狀態中醒轉過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催眠別人、讓別人身陷幻覺不能自拔的自己竟然會被別人催眠,當真應了那句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站起身來,一雙小眼楮睜到最大程度,怒視著白衣人,頭發根根直立,好似被電擊了一般,樣子頗為滑稽,心中只是大叫︰「我何笑人從來都是嘲笑別人,怎麼能讓別人嘲笑我?」。但一時間也只能干瞪眼,不敢上前。

此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直射著這片空地,沒有風,空氣有幾分悶熱。白衣人望了望頭頂的天空,除了游走的白雲之外什麼也沒有。突然他出其不備地尖叫起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覺得那一聲聲尖叫像細長而鋒利的尖刀一樣刺向自己的耳蝸,兩只耳朵火辣辣地疼。何笑人雙手緊緊捂住耳朵,開始朝著溫淑娟所在的地方跑去,唐顯祖雖然能夠用意念操控實體,但是聲音是沒有形態的,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只得迅速退回到溫淑娟建立的保護圈內。四周摔得東倒西歪的黑衣下屬此時基本處于昏迷狀態,這樣的尖叫自然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白衣人無意中居然做到了剛才說的「絕不傷及無辜」。

兩人一退入溫淑娟的保護圈,那些包含著極大能量的尖叫聲立時變成了普通聲音,兩人都長舒了一口氣。白衣人見這一招無效,似乎已經厭倦了這樣一點也沒有進展的戰斗。于是朗聲說道︰「四位隊長,這樣下去,你們捉不到我,我也勝不了你們。不如這樣,我不再使用剛才的聲音催眠術和尖叫術,我們大家堂堂正正地正面打一場,你們看怎麼樣?」

溫、唐、江三人也都覺得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再加上剛才交戰的過程中,他們已經看出白衣人雖然狡詐但是說話算話,絕不乘人之危,一致同意他的提議。何笑人剛才丟了大臉,雖然心中很是不服氣,想要表示反對,但見其他三人都同意,自己實在不好意思發言,只好略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江隊長和唐顯祖走出圈子,江隊長做了一個「請吧」的手勢,同時說道︰「出手吧。」白衣人見他們如此相信自己,一時間有一種遇到了知己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只持續了幾秒就消失不見。他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開口說道︰「謝……謝……你……們……信……任……我……。」每個字的發音都拖得老長。這普通的一句話卻已經讓江、唐兩位大驚失色,只見他的每個字一出口,隨之激起數層刀片一般薄的空氣層,在陽光下泛著白光,就像一柄柄一邊飛速旋轉同時飛速前進的飛刀,射向江、唐兩人。

唐顯祖連忙施展意念操控,射向他的「飛刀」紛紛停住,隨之又像听到號令一般直直的射了回去,和還在朝他射來的「飛刀」相撞,四散彈飛開來,「嗖嗖嗖」,破空之聲不絕于耳。奇怪的是江隊長,他徑直向前走,根本不理會射向自己的「飛刀」,那些「飛刀」將他的衣服割出很多細長的口子,但是他視而不見,突然,一把「飛刀」掃過他的臉,他臉上隨之出現一道極細極長的口子,詭異的是,那道口子即刻像拉鏈一樣「拉了起來」,恢復如初,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

白衣人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似的,絲毫不敢懈怠,繼續不停地說話,眨眼之間,好似蝗災一般,成千上萬、密密麻麻的「飛刀」射向江、唐二人,江隊長根本不做任何抵擋,徑直向著白衣人走去,唐顯祖卻漸漸支撐不住,「飛刀」越多,操控它們消耗的能量就越大,突然,一把漏網的「飛刀」掃過了他的小腿,立時鮮血橫流,他忍著劇痛,拼命抵擋越來越密集的「飛刀」。

站在遠處的溫淑娟見狀,神色大變,飛速沖向唐顯祖,同時雙手虛畫圓圈,頓時仿佛有了兩個巨大而堅實的盾牌,那些「飛刀」踫到那個圈子立刻變作無數低沉的聲音,完全喪失了殺傷力。她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唐顯祖身前,將他護在自己身後,兩手前舉,回頭望望他還在冒血的傷口,顫抖著聲音問道︰「顯祖,你怎麼樣?傷得很嚴重嗎?」臉上滿是焦急、擔憂、自責,更多的是濃濃的關切。

唐顯祖見她冒著生命危險上前來救自己早已感動萬分,又見她如此緊張自己,一時間感覺傷口雖痛但是心卻好似澆了蜜一般美滋滋的,忍不住說道︰「淑娟,我傷得不重,你能來救我,我太感動了,好像……好像……連傷口都不疼了。」

一句話說完,傷口又是一陣劇痛,他抽了一口涼氣。溫淑娟見他這樣強裝硬漢,又是擔憂又是好笑,說道︰「你多次救過我,今天也換我救你,我們還真是一對好搭檔呢!」唐顯祖一時頭腦發熱,接話道︰「要是我們能這樣相互扶持一輩子那該多好啊。」溫淑娟一听,知道他在對自己表白,一時間又是害羞又是歡喜,臉上一片紅暈,趕緊掉過頭不去看唐顯祖,隨即低聲說道︰「也不是不可能啊。」

唐顯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子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他知道溫淑娟這話的意思是同意和自己交往了,心中一陣狂喜,望著溫淑娟曲線動人的背影和白皙無暇的耳朵,真想立刻上前吻她然後緊緊抱起她原地旋轉百八十圈,但是眼下生死關頭,怎麼敢如此魯莽,于是強行克制自己的念頭,壓住狂喜的心情,走上前去和溫淑娟並肩抵擋。

白衣人眼看又變成了僵持局面,並且江隊長還在朝著自己逼近,乘機逃走的計劃自然是泡湯了。剛才施展了那麼多的能力,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身體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他有些著急,略一沉思,低下頭朝著地面說了幾句什麼,奇跡發生了,他的身體開始上升,似乎有一雙巨大的手托著他緩緩向上,溫、唐二人見狀,知道他要逃走了,但是「飛刀」比剛才更加密集,根本無法向前半步。

江隊長見狀,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嘴角動了幾下,似乎說了句什麼。很快,剛才還是除了雲之外什麼也沒有的空中出現了一架巨大無比的戰機,戰機緊緊鎖定了已經上升到很高地方的白衣人。白衣人大驚,一邊朝戰機施展「音柱」一邊開始快速向下降。總算落到了地上,他臉色重歸鎮靜,只是不停喘氣。

突然他瞥見站在遠處的何笑人正在沖他冷笑,他心中納悶,吸了一口氣,問道︰「何笑人,你笑什麼?」何笑人只是冷笑不說話,用手指了指站在遠處的溫淑娟。白衣人似乎明白了幾分,提高了音調,顯然想要發動「音柱」,但是他發現自己說完話周圍空氣沒有絲毫變化,頓時臉上一片驚懼,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進入了溫淑娟的屏蔽區,所有異能完全被壓制,只能束手就擒。

此時,那些處于昏迷狀態的黑衣下屬已經被四位隊長叫醒,幾個身強體壯的立刻能夠行動自如,上前銬住了白衣人,並且在他的頭上戴了一個事先就準備好的特制防護罩,防止他借機施展能力。其中的醫療者迅速替唐顯祖治療傷口,替江隊長更換新制服。

何笑人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臉上又是憤恨又是得意,以至于整個面部肌肉都有些扭曲了。他在白衣人身前站定,發紅的眼楮死死盯住他的眼楮,白衣人的臉上瞬間滿是見到鬼一般的慌張和驚懼,好像陡然之間陷入了極其恐怖的境地。何笑人一臉享受的表情,冷冷地問道︰「我現在問你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否則,你將更加生不如死,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白衣人聞言,臉上反而開始有幾分鎮定,但很快又開始抽搐不已,顯然是痛苦不堪。

何笑人厲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聲音陰沉而威嚴,好似暴風雨之前令人窒息的黑雲。

「古……音。」白衣人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何笑人一見這一招奏效,報復的快感更加洶涌澎湃,大笑幾聲,隨即憤憤說道︰「只有我何笑人笑別人,哪能讓別人笑我,敢笑我的都沒什麼好下場!」殊不知別人笑他又何須表現在臉上,只是在心里偷笑,他又怎麼能防得住?

「那個‘……聯盟’的總部在哪里?成員有多少?領導者又是誰?接下來會采取什麼行動?」何笑人連珠炮似的問道。

白衣人面部扭曲,臉頰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顯然正在強忍劇痛,卻始終咬緊嘴唇,再也不開口。何笑人見狀,罵道︰「不識抬舉,這是你自找的!」眼楮狠狠盯住白衣人,白衣人立刻淒厲地大叫一聲,仿佛是被一柄尖刀刺破心髒時發出的慘叫。何笑人面目猙獰,好像一個綠頭發的魔鬼,暢快地獰笑著

溫淑娟和唐顯祖對這樣帶有報復意味的拷問有些反感,早就想上前阻止,听到白衣人的慘叫,立刻走了過來。唐顯祖說道︰「何隊長,拷問的工作就交給國家警察去做,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向主席報告吧。」溫淑娟望了望唐顯祖,說道︰「是啊,我們執行任務的截止時間也快到了,回去吧。」江隊長也走了過來,臉上明顯表現出對何笑人「濫用私刑」有些不齒,走近時已經調整表情,不動聲色,只是點頭,表示同意溫、唐二人的提議。

何笑人一听他們的語氣,知道此時三人心中一定在笑自己不敢正面對敵只會報復戰俘,登時好似瞬間從喜悅的巔峰直接掉入了悲傷的深淵,左臉是獰笑,右臉卻是憤恨,仿佛變成了雙面人,卻也無計可施,只好讓步。他閉了一下眼楮,睜開時,白衣人的身體也隨之松了下來,好似卸掉了千斤重物,臉色一片蒼白,不見血色,面部肌肉痙攣不已,他咬著牙沖著那三人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激。

江隊長又是嘴角一動,說了句什麼。很快,剛才那架好似鯤鵬一般的戰機來到了他們頭頂正上方,又長又寬的懸浮梯排下來,眾人穩穩地走了上去,白衣人在兩位黑衣下屬的攙扶之下也走了上去。

懸浮梯快速疊成一個立方體彈射回戰機底側,艙門關閉,開始飛速駛向國家一號監獄。時間已經是正午,烈日當空,戰機在潔白無瑕的巨大雲朵中穿梭,陽光直射之下,好似鍍了一層金殼。

溫淑娟和唐顯祖照例坐在巨大靠窗前的位置上,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手是牽在一起的,溫淑娟把頭斜斜靠在唐顯祖的肩膀上,一臉嬌羞又幸福的表情,唐顯祖左手扶住溫淑娟的左肩,把臉貼向她的頭發,聞著她誘人的發香,一時克制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淑娟滿臉紅暈卻並不閃躲,唐顯祖喜不自勝、興奮難耐,吻向她那在陽光下紅潤透亮的唇,兩人幸福地擁吻在一起,一朵白雲好奇地湊過來,眨眼之間已經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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