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傘好像就是用花瓣一片片拼成,紫蝶將傘張開,花瓣亂舞,周圍立時異香四溢。
唐瑞一聞這異香,想起這是《毒經》上所記載的一種名為「香涎花」的毒花的花香味。這種花的花香聞起來很香,但是卻藏有劇毒。紫蝶方才給他的丹藥無疑就是這種毒的解藥。
飛沙一聞到這異香,便驚呼道︰「這花香有毒,不能聞。」其他八人一听,趕忙捂住口鼻。
飛沙雖然喊著讓別人不要聞,他自己已經吸進去不少。只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幾y 倒下,鬼引慌忙上前饞住他。
唐瑞看九人捂著口鼻,卻又不逃,知道他們還不肯死心。他運足元氣,高舉梵淨。
「萬劍流!」
梵淨登時金光四sh ,萬千金s 光劍離劍而出,厲嘯著刺向九人。
逆光眼看著光劍向九人襲來,心里一陣糾結。若是平r ,他一定結出「暗結界」作為防御,但現在他一旦運氣,難免會吸入花毒,可要是不出手,他們九人就要命喪當場。
其他八人看逆光毫無動靜,一臉為難,也猜到了幾分。光劍呼嘯而下,九人眼看著要斃命,正y 出手。突然半空中飛下一頭無s 火龍,火龍疾飛著攻向唐瑞,唐瑞急忙停住腳步,運足元氣,左掌一擊,一頭無s 火龍離手而出,呼嘯著迎向那頭火龍。
兩頭火龍纏斗成一團,狂嘯聲震天動地,片刻之後,他的火龍居然直接被那頭火龍給吞了!唐瑞正自納罕,一人已破空而至,右手一舉,那火龍化作淺白元氣鑽入他手掌。唐瑞一看,正是之前曾在竹林和藥尊交手的那位黑面人。這人的功力和藥尊不相上下,現在的他自然不是對手,難怪火龍會給他吞了。
香涎花花香依舊在四周彌漫。黑面人目光一閃,先後擊出兩團火球,一團攻向唐瑞,一團攻向紫蝶。
紫蝶微驚,看火球靠近,念了個訣,一道紅艷如火的花流飛出,將這火球團團裹住。
「火岩花!」
片刻之間,那火球居然被這花團吸收了一樣消失不見!火岩花的顏s 越來越紅,簡直好像一團燃燒的火。唐瑞沒想到紫蝶有這般神奇的法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黑面人看到火岩花,冷笑道︰「原來是只花妖,而且妖力不淺。」
紫蝶擋住了這一擊,卻是憤恨黑面人偷襲,正要再發出香涎花,唐瑞勸住了她。他一心想弄清楚這些人的來歷,要是就這樣嚇走他一切就無從知曉了。
唐瑞上前一步,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三番兩次來找我麻煩?」
黑面人冷冷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要死在這里。」話音一落,「火連彈!」黑面人連擊數拳,一道道巨大的白s 火流宛若掃地彗星一般急速向著兩人sh 去。
唐瑞沒想到這黑面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想要結印卻來不及,只得一掌擊出。
「寒冰掌!」五道冰牆橫在身前,緩得一時片刻,唐瑞已結好印。
火流直接橫穿冰牆,呼嘯而至。
「水渦咒!」
唐瑞手印一點,身前登出涌出一個巨大的水漩渦,好似活水翻涌一般,他現在功力比之從前已有大進,這漩渦的威力也就越發巨大,火流竄入漩渦,被這活水熄滅。
火連彈還沒被吞完,黑面人已經一躍而起,雙掌齊出,一道白s 火柱直擊而下,這火柱從高處擊下,威力更猛。
「雷罩!」唐瑞手一揚,登時一道淡藍球狀保護層護住他。
火柱直擊在上面,保護層登時電光四sh ,火柱雖然未能穿透這護層,但是那火柱近在咫尺,唐瑞只覺得酷熱難當。
唐瑞右手一斜,大量元氣沿右手邊緣向前延伸,化作一柄巨大的淡藍s 氣刀。
「雷切!」唐瑞一聲大喝,氣刀直切而出,厲嘯著劈向黑面人。
黑面人一探手,手中登時多了一柄百齒長劍,正是「鬼齒劍!」手握鬼齒,斜劃一劍,一道狹長的白s 火刃急旋飛出,與唐瑞的氣刀撞擊,瞬間火花、電光四sh 開來,那道火刃切碎了唐瑞的氣刀,斜飛而至。
唐瑞看著火刃如此威力,擔心這雷罩也招架不知,急忙變招,拔出梵淨,一劍斬下。
「九連斬!」
這一劍劈下,立時有九道金s 劍氣接連斬下,一道比一道猛烈。「 」幾聲脆響之中,火刃總算被斬破,消散不見。
黑面人自上直沖下來,向著唐瑞頭頂一劍劈下,那鋒利的劍齒閃著寒光,好似猛獸的尖齒。
唐瑞一驚,舉劍格擋。
雙劍相撞,火星飛濺,黑面人一扭劍身,梵淨被那尖齒所扣,竟有斷裂的趨勢,唐瑞慌忙抽出梵淨,這柄劍是一位老師尊的,若是就這樣折斷了,他可是百罪莫贖。不過鬼齒這把劍還真是意料之外的難纏。
既然近戰不利,唐瑞只得先躍開老遠。
黑面人看唐瑞退開,長劍上舉,口中念念有詞,他頭頂大片雲塊突然變得通紅一片,好似被火燒著一般,片刻後,一股一股火紅s 元氣流自那紅雲之中流到劍身之上,盤旋不息,越聚越多。
唐瑞看這架勢,知道他要發出至強一擊,也不慌張,同樣舉劍。
片刻之後,他頭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涌出滾滾黑雲,黑雲交匯,頓時電閃雷鳴,震耳y 聾的炸雷聲響徹四野,而那雷電好似被吸引一般,匯聚到了梵淨之上,劍身周身電光流轉,好似銀蛇亂舞,澎湃的元氣在集聚。
「火雲斬!」
「天雷斬!」
兩人都是大喝一聲,幾乎同時一劍斬下。一紅一藍兩道巨大的元氣流同時疾馳而出,在地上掃出兩道漆黑的深痕,好似兩道流星劃過。
「轟!」兩股元氣在zh ngy ng交匯,元氣炸開,掀起一陣強風,周遭頓時飛沙走石,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等到沙石平靜下來,唐瑞看到黑面人正捂著胸口,幾乎站都站不穩,漆黑的面具邊緣正有鮮血滲出,滴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