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剎那之間,躲在陳孝後面的陳思寶還保持著慣性向前。陳思寶的眼楮已經看到了陸峰放倒陳孝,心知不妙,但他的動作仍然控制不住地往陸峰身上沖過去。
沒事,他只有腿能動,手已經被我銬住了,陳思寶只來得及微微調整前沖的姿勢,避開陸峰腿部可能攻擊的範圍。
「麻痹,在這里還敢狂,不打得你叫爺爺,我就不叫陳思寶。」陳思寶沖過去的時候喊了出來,但這種表面凶狠的樣子,有點像害怕之後給自己壯膽。
砰!呲呲呲呲
手中的電警棍被陸峰抓在了手里,淡藍色的光芒閃爍,呲呲的電流聲讓陳思寶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戴著口罩的臉都能感覺出他的放松很高興。
「哈哈哈,敢惹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陳思寶太高興了以至于沒有發現一點異常,一直被銬著的陸峰現在雙手很自由地接住他甩的警棍。
半秒,陸峰剛才測試的縮骨術的施展熟練度和速度。進步不是很大,陸峰皺了皺眉頭。
再半秒,放聲大笑的陳思寶終于看到了陸峰手握在電流上,但完全沒有異常。
「你!怎麼沒有被電……」陳思寶的嘴發抖,瞪大了眼楮。
輕輕挑起來,反折,旋轉,陳思寶手中的警棍就到了陸峰手中。
警棍壞了!陳思寶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警棍一點都沒壞,它還是那麼好好的。
啪,啪,啪,啪。
連續四下,陸峰迅速在陳思寶小腿和前臂挨個敲了一下。
「額~~~啊~~~」陳思寶頓時被電擊打得渾身顫抖,麻痹帶著尖銳的疼痛席卷全身,連痛呼都變成了顫音,喊一聲抖三抖。
陳思寶很想被電暈過去算了,可電警棍的電量就是算好只能讓人麻痛失去反抗能力,不至于暈倒。
陳思寶就像一個被調成了震動檔的手機,在地上滿地震動打滾。陸峰眼疾手快,下手穩狠準,無論陳思寶怎麼滾,陸峰都能很準確地找到第一下的擊打點。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很有節奏就像在做一套廣播體操,不過一會,陳思寶的四肢上不斷被打的四個點,被電焦黑了一圈。
陳孝抱著腿也滿地滾動呼號,他們兩個人都同時想到吩咐過一個小時再來人叫門。一個小時怎麼這麼長?早應該過了吧。
陸峰左手打完換右手,力度一點不減,陳思寶喊得都忘記臉疼,盡情地張開了嘴喊叫。
陸峰在審訊室里面做手臂力量廣播體操,外面隱隱約約听到了一點動靜。
監控管理看了一下時間,三十多分鐘了,里面聲音都傳出來了,打的太狠了。
哎,希望那個小伙子沒事,看樣子像剛來城里的,怎麼會得罪了陳少,真可憐。
「陳少又在里面教訓人?」治安隊里有人听見審訊室傳來的動靜也有點動容,這打的太狠了,審訊室隔音效果很好,喊叫聲都傳出來了,得喊多大聲啊。
「不是我們能管的,誰讓他倒霉呢,得罪了陳少。」平時拍馬屁地人說道,其他人听到這種話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趙華強從學校畢業後考到西南市公安局,進了刑警支隊,在其他人眼里他是個普通學生考進來的學生,存在感不強。
今天的趙華強有點反常,他走到局里實力派女副局長年紅秋的辦公室,砰砰砰地敲門。
看到趙華強這麼敲門的人都替他捏一把冷汗,年紅秋是個火炮急脾氣,沒事就容易對人開火。這個趙華強平時看不出,今天膽子真肥,敢這麼敲年局的門。
「干什麼?誰在外面,要拆房子啊!」果不其然,年紅秋那獨特嗓音響起來了。
「報告,趙華強。」趙華強在門外敬禮回答。
「進來。」年紅秋放緩了一點音量,趙華強才推門進去。
「趙華強慘了,敲門敲那麼大聲,年局肯定能訓他一個小時,話都不重樣。小趙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看到趙華強進去後,有些人搖頭為他默哀。
趙華強進去後,和外面的猜想有很大的差別,他見到年紅秋後笑了笑,很隨意地找了個座椅坐下。
「年姐,今天我有事來求你了。」
年紅秋帶著黑色的厚框眼鏡,精干地小短發,穿著警服,端端正正地坐著。
看年紀大概有三十多歲,臉上不見一絲皺紋,皮膚很有光澤,保養得當。臉頰飽滿,讓人想用手指戳一戳,看一看是不是還和年輕人一樣又滑又彈。唇光誘人唇肉厚軟,如果不是表情太嚴肅,脾氣太火爆,年紅秋這個標致美人在公安系統早就該艷名遠播了。
她低頭看文件頭也不抬地道︰「你來公安局一個月了,第一次來就有事求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老爺子不喜歡我招搖,今天真的有急事,我有一個朋友被陳思寶弄進治安隊了。我怕他出事。」趙華強道。
「在哪交的狐朋狗友,能和陳思寶牽扯到一起,因為女人還是因為錢?」年紅秋對陳思寶這類人深惡痛絕,而和陳思寶有爭執的人在她眼里也一般不是好人。
「年姐,那是我爺爺從小就夸的哥們,肯定不是那種人。你就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去看看。」趙華強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已經二十多分鐘了。
「知道了,年姐跟你去看看。」年紅秋答應道,趙華強隨後就道︰「年姐,就知道你最好。」
「臭小子嘴里抹了蜜,走,去看看你朋友。」年紅秋放下文件,整理好衣服先出門,徑直往治安隊去,趙華強跟在後面。
公安局一號樓,政治處辦公室最里面的那一層,政治處主任伍思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班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素總說的那個人還沒來。
不按時的人警隊這種紀律部隊肯定不歡迎,但素輕山的面子很大,非常大。所以伍思節不耐煩了,他也只能拿起辦公桌邊的電話撥給素輕山,很真誠的建議道︰「喂?素總您好,前天和我說的那個年輕人還沒來,這你看看要不要明天再來。」
「他今天一大早就和霜雪一起去了,還沒到?是不是出事了,霜雪有沒有事?」素輕山接到電話很詫異,緊接著就擔心了起來。
伍思節右手拿著話筒,左手手指不安地敲著桌子道︰「我昨天就開會通知了,他一來政治處就讓我告訴我。既然他已經過來,我再去查查看,素小姐肯定沒事,素總別著急。」
伍思節掛斷了電話,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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