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隊,靠角落里的審問室里,隱隱約約傳出來的呼喊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陸峰蹲下來看了看已經在地上滾不動的陳思寶,他的口罩被汗水汗濕了,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
陳思寶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呼吸被口罩阻擋住,口罩黏在他的鼻子上,讓他的呼吸特別難受。
「別……別打了。」陳思寶終于說出了一句話,現在他整個人就和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一身汗都是疼出來的。
陸峰翻看檢查一遍,陳思寶的傷最重的是皮膚被電擊灼傷,骨頭輕微裂開。
陸峰昨天晚上偷偷看過要當警察的一些基本知識,這種傷算輕傷,他不用負很大的責任。
陸峰擦了擦電棍上的指紋然後塞到了陳思寶的手上道︰「我的指紋只在警棍的前面,這是不是算自衛?」
陳思寶勉強抬起眼楮看了陸峰那張無辜呆呆的臉,心里狠狠吐槽︰算過度自衛!
陸峰似乎明白陳思寶的想法一樣,指著他的手腳道︰「都是輕傷,我沒責任,是你先動手的。」
陳思寶緩過了勁,撐著站了起來,動動手腳,很疼。但活動完全沒有問題。
「怎麼可能!」打了這麼久只在四肢的四個點上打,這麼痛,居然只是小傷。陳思寶傻眼了,他剛才一直撐著的信念就是,不管你打得多狠,老子都要告你謀殺未遂,憑他們家的錢,請好律師再使點手段,要將陸峰弄成謀殺未遂不難。
可謀殺未遂怎麼才這麼點傷,陳思寶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這種打法講究技巧,想知道嗎?」陸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和白老道經常對招,沒少被這種又痛又不傷人的方式打。
陳思寶伸長了脖子,等待陸峰告訴他訣竅。
「我也不知道,你多挨幾次就明白了。」陸峰朝陳思寶微笑,陳思寶咬牙切齒,恨不能直接掐死這個又耍了他一道的人。
「算你狠。」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化解,這一次只有兩個人,是我小看了你,下一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終于找回思維的陳思寶突然看到了被甩到牆角,孤零零的,還拷的好好的空手銬。
陳思寶瞳孔猛縮,他終于想起了,他一開始就銬住了陸峰,怎麼後來他突然就能動手了?
「手銬怎麼怎麼會……」陳思寶又糊涂了,還有剛才不起作用的電擊。
「這些破爛,質量不好。」陸峰該裝傻的時候就裝傻,反正不告訴你,哥其實是傳說。
「裝備處的那群混球又特麼的貪了,這些東西也敢弄山寨貨。」陳思寶現在恨死那群人了,都是非戰之罪啊,這就像拿槍打人,結果槍的子彈從後面射自己一樣郁悶。
要讓我查到證據了,一定讓你們直接從公安局滾蛋,抓進去坐幾年,每天撿肥皂高唱菊花殘。
陸峰將問題都推給不會說話的手銬和電棍,怎麼編,它們都不會抗議。
陳孝明明沒有人打他,卻像個瘋子一樣滿地打滾,叫的比陳思寶還投入。
陸峰不會說有回感咒,所以陳孝的樣子就和足球場上,對方球員隔你七八米遠就開始假摔的人一般。
演的假,假的都沒邊了,假到和陳孝是同伙的陳思寶都看不下去了。
「嚎喪啊,滾起來。」陳思寶的腳輕輕地踹到了陳孝的上。
陸峰抬頭看向監控攝像頭,手指輕輕一搖,之前貼在監控管理身上上的符咒亮起了一點微光,監控管理只覺得手臂麻了一下,然後就不受控制的按到了開啟監控的按鈕上。
啪,監控被打開了,圖像里正是陳思寶踹陳孝的畫面,陳孝滿地打滾,痛苦的哀嚎。
「這……陳少打的是陳孝。」監控管理嚇了一跳,不知道陳少抽的什麼風,怎麼會打陳孝。
他不小心打開了監控,但他幫陳思寶關了這麼久監控也夠意思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差不多了。
作孽啊,看陳孝都那麼疼了,陳少還打,這踢得多狠啊。
很快,陳思寶也發現監控打開了,怎麼忘了這一茬,挨打了這麼久,肯定快一個小時了。
陳思寶沒有發覺陸峰做的手腳,挨打的時候陳思寶只覺得時間太慢了,現在對時間沒有概念,反而懊悔自己怎麼沒注意。
陳孝身上的回感咒陸峰也替他解除了,陳孝抱著自己的腿,腳腕那里腫成了饅頭。
「 ,陳少,我的腳斷了,陳少你幫我報仇。」陳孝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嘴向下彎著,一邊抖一邊哭。
「沒用的東西,扭了一下腳,有什麼好嚎的,你就是個娘們。」陳思寶被監控拍到了踢陳孝,他只能像吞了蒼蠅一樣幫陸峰遮掩。
而且陳思寶是真的認為陳孝在演戲,老子被人扎扎實實打了一個小時,你只被踩了一腳,居然比我嚎的更久,演得也太假了。
「陳少,我……我,這是真的疼。」陳孝啞巴吃黃連,解釋什麼也沒有人相信。
「你看看,腳腕腫了一點,就是扭了一下。」陳思寶的眼楮瞥了一眼監控,對陳孝用力的眨巴眼楮,告訴他,配合我,敢亂說試試看。
陳孝只能無比委屈地點頭承認自己是摔的,然後讓陳思寶攙扶起來。
腳尖落地,陳孝夸張的叫了一聲,哎喲喲的又跌回去。
「你又鬧什麼ど蛾子?」陳思寶不耐煩了,你還演上癮了是怎麼的。
「扭的太重,他的腳腕月兌臼了,可憐吶。」陸峰非常好心的幫陳孝解釋問題,表情帶著關心,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哥們真是心地善良。
什麼是實力派?這才是有實力的演員!對比起來陳孝那夸張的無厘頭表演弱爆了。
陳孝打落牙齒和血吞,痛得臉都綠了也不敢叫出聲來。
陳思寶咬了咬牙,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里面擠出來的︰「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
「你的感冒好了沒?」陸峰沒有管陳思寶怎麼發狠,語氣更加關心的問道。
「還沒!」陳思寶臉頰顫了一顫,隱隱的疼痛感從臉頰還有四肢再度傳來。
「說了你運勢走低,和這間房相沖。病嚴重了吧,千萬不要放棄治療,城里醫療水平高,會好的。」陸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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