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被赫連蓉蓉這麼一暗算,也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完了,不過,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那個竟敢背叛他的女人!
江源的眼中一下子變得狠利,目光要是有形,拂日肯定能被狠狠的刮下一片肉來,沒錯,這一次,是拂日背叛了江源,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很江源這個男人合作。
江源仰天大笑著,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赫連蓉蓉,說道︰「虧你機關算盡,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的事,喂,你知道你身後的男人對你做了什麼嗎?」江源戲謔的瞧著眉頭深皺的拂日,指著拂日說道︰「這個女人給你下了毒,你啊,也是命不久矣了!」
此話一說,眾人皆是一驚,離拂日最近的拂月嘴張了又合,到最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瘋了嗎?」
晉吳也連忙跑到赫連蓉蓉身邊,又停了下來,擔憂的眼神很是明顯,雖然別扭,但還是問出口,「你怎麼連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又狠狠的瞪向江源,怒道︰「混蛋,解藥呢?」
「解藥?那種東西我怎麼可能有?」江源慘淡一笑,他現在甚至能感受到生命的流失,本來被這麼刺一刀他也未必會死,不過為了救晉吳,他lang費了太多的內力,現在整個人都是相當的虛弱,被這麼刺一刀,也是會死的。
不過,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掉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他也得拉上幾個墊背的,光是一個拂日已經不夠了,還需要更多的人來給他陪葬!眼楮一瞟,竟然是盯上了尤溪與白芷。
晉吳一驚,察覺到江源的動機,先一步推開傻愣著的白芷,但是尤溪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抓住,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拂月又是一門心思在拂日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江源的舉動,然而,在這里面,竟然只有赫連蓉蓉顯得最為從容鎮定!
「混蛋!快放開尤溪!」晉吳慌了,他真是太大意了,怎麼就沒有想到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是比兔子更厲害的江源,被逼急了所以就反噬了嗎?
晉吳本來想要趁江源不注意將尤溪奪過來,可是江源卻死死的盯著他,冷笑著說道︰「小鬼,老子不得不佩服你,竟然敢連傷老子兩次,真是厲害得很啊!你竟然敢這麼做,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就拿這個小鬼來陪葬吧!」
江源說完就想下狠手,殺機乍現,手上極其最後的一道力,就像尤溪的心髒位置揮了過去,晉吳大驚,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下就向著尤溪撲了上去,哪料到江源極度瘋狂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裂痕,或者說是變得一僵,揮向尤溪的手一頓。
而這時本來很安靜的尤溪突然劇烈的掙扎著,竟然還掙月兌了,而江源的臉一瞬間變得和死人一樣蒼白,仔細一瞧,江源月復部的衣裳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尤溪劇烈的喘息著,雙眼游離,渾身都有些顫抖,晉吳一愣,眼楮一下子緊緊的鎖定到尤溪的手上,竟然是一把還在滴血的小刀,大概只有一只手那麼長一點,很方便放在袖筒里。
晉吳沒想到,連尤溪這麼膽小怕事的人,竟然也敢做這樣的事,而且還成功了!不知為何,眼楮無意的移向了一臉淡然的赫連蓉蓉,腦中靈光一閃,心中卻有了一個念頭,一定是這個人對尤溪說了什麼,否則憑尤溪的個性,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再看向江源,他已經連站直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單腳跪著,用劍抵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胸口與月復部都受了重創,胸口的是因為晉吳用了內力,而月復部上的則是因為尤溪竟然好死不死正好再一次插進了他還沒有好全的傷口上,舊傷新傷疊加在一起,竟然比晉吳那一道給他的傷害還要來的大些。
「沒想到我江源機關算盡,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呵呵……」瞥了眼無動于衷的赫連蓉蓉,又定眼瞧著拂日淡然的面孔,「還好,還有人陪我上路!」
不料拂日卻是微微一笑,表情有些無辜,說道︰「別誤會,上路的只有你一人罷了!至于我的話,還是在多活幾年再說吧!」
江源雙眼猛地睜大,情形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聲音幾乎是用吼的,「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給這個女人服了毒……」江源又想靠向赫連蓉蓉,卻被晉吳與拂月在前面一擋,根本近不了赫連蓉蓉的身,而江源還是不死心,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子。
「難不成你還想原諒那個女人?她可是背叛了你啊!」
赫連蓉蓉頗為嫌棄的看著江源此刻狼狽的模樣,淡淡說道︰「這麼明顯了你還不明白嗎?江源,你究竟是聰明還是愚笨?還是說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根本就沒有中毒!」
「沒有中毒?」江源聲音拔劍,頭猛地轉過死死的看著拂日,「你沒有下毒?怎麼可能?明明那日我親眼看到你將毒藥抹在了她的杯子上,她也用那個杯子喝了水!」不知道是說給別人听,還是為了說服自己,江源此刻有些癲狂,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怎麼可能?不可能啊!難不成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了鼓中,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江源現在的模樣有些癲狂,強大的刺激使他的精神變得錯亂,事實幾乎將他逼瘋!
赫連蓉蓉嘆了口氣,這也是個可悲的人,因為自己的貪欲,結果落得了這麼個結果!但是即使這樣,她也不會心軟的,江源這個人太狡詐,要是留著,指不定下次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所以這一次一定要以絕後患,定了定心神,眼中已經是一片清明。
對拂月說道︰「動手吧!也算是給他一個痛快!」
拂月點了點頭,提起劍,對此刻已經癲狂的江源一劍刺入心髒,血立馬就順著劍流了出來,在死的那一刻,江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死不瞑目。
解決掉這個隱患,赫連蓉蓉也算是送了口氣,可是在客棧殺了人,為了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赫連蓉蓉幾人連夜就退了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埋了江源,租了一輛馬車,就開始上路。
在路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晉吳尤溪和白芷乖乖的待著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察覺到赫連蓉蓉幾人心情沉重。也不願再打擾她。
沒想到,這一次倒是赫連蓉蓉在沉悶的氣氛中開啟了話題,看著晉吳幾人,鄭重的說道︰「這一次,我會給你幾人講明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以及你們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情!」
赫連蓉蓉難得一次表情這麼嚴肅,晉吳也忍不住坐直了身體,準備認認真真的听。
「正如你們想的那樣,我們的確不是普通人,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說不定比你們現在的處境還要糟糕!所以你們一定要仔細听我說,到時候按著我說的做,明白嗎?」
晉吳三人點頭,然後又說出自己的疑問︰「那麼我們接下來究竟要去什麼地方呢?」
「關于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老實說,我現在的身份是正被綁架著呢!」赫連蓉蓉輕松的笑了笑,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完全讓人笑不出來。
此話一說,晉吳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不料現在在馬車中,根本就站不直,也是狠狠的撞在的馬車頂部,晉吳一下子就疼得「啊」了一聲,有乖乖的坐了下來。
揉著自己的腦袋問道︰「你是被綁架的?誰綁架你?」
赫連蓉蓉指了指一旁的拂月,說道︰「不瞞你說,正是我身邊這一位!」
「怎麼可能?」晉吳想都不想就吼了出來,說道︰「誰被綁架了會像你這樣自由?而且,怎麼看,這個女的也像是你的手下吧!哪里有一點綁匪的模樣?」
「哼!死小鬼,你說什麼呢?」拂月對晉吳投向她的質疑目光感到很不滿,舉起劍,威脅一般的在晉吳面前晃了晃。
晉吳完全不將拂月的威脅放在眼里,又將注意放在了赫連蓉蓉身上,皺起眉頭問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好像听那個江源說了,你是叫菀妃什麼來著?你的真名叫菀妃?」
「呵呵……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什麼叫菀妃啊?這分明是一個稱位!在你面前的這位,乃是西耀皇帝的妃子!」拂月不屑的說道,說完還拍拍晉吳的肩膀,打趣道︰「現在你不用擔心蓉蓉要負責了吧!人家早就有主了,而且還是王爺心心念念的,你就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吧……!」
拂日越說越是離譜,赫連蓉蓉連忙打住,將拂月拉回來,警告道︰「拂月,最近我是不是對你放得太松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了啊!」
听出赫連蓉蓉話中的威脅,拂月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乖乖的做好。
而晉吳听到這個事實時,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而且赫連蓉蓉竟然還沒有反駁,顯然也是認同了,那麼說來,在他面前的這位,是皇帝的人?
「那…那…那為什麼他們要抓你呢?」晉吳腦中有些亂,他也不知為什麼听到赫連蓉蓉是皇帝的妃子時,心竟然會有一陣絞痛,但是很難受,很難受,比被江源打了一掌還要讓他難受,為什麼這個人會是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