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三人的氣息越來越弱,就在人們以為得手的時候,天神突然睜開緊閉的眼,目光如炬的看向天空,他全身的氣息沒有一點保留的散發出來,一瞬竟驚得周圍的人睜不開眼.
與此同時,另兩人也將全身的氣勢散發出來,當時的場景可謂是天地變色,神鬼唯恐避之不及,不久之後,那些親手設計了這件事的人都相繼死去了,誰也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名利。
可是這還不是結束,據人們的口口相傳,當時,天神三人在斷氣之前,立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說是詛咒倒不如說是一個預言。
他們雖然死了,但是他們的精神不會滅,天上的星星就是證明,當紫芒星的光芒再一次普照大地,這些惡人就會身首異處,生活在這大地上的人們也會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此誓言久久不滅,生生不息。
傳聞中,過了那一夜,天上就再沒出現紫芒星的痕跡,那些陷害天神三人的罪魁禍首也先後離奇死亡,魔獸的蹤跡也消失不見,人們以為這一切都過去了。
誰知千年後,紫芒星就再現人間,而蒼瀾大陸也如當初的誓言所說的那樣,戰亂四起,民不聊生,直到人們全力,將佔有紫芒星、紅溪星、太白星三顆星的命格的人,殺了之後,大陸才再次恢復了平靜……
就這樣,紫芒星的每一次出現都會引發大陸的動蕩,而每一次也都是將紫芒星主處死後才能恢復平靜,幾千年之後,人們就形成了一個共識,一定要將紫芒星主扼殺在幼苗之時。
故此,才有紫芒星主人人得而殺之的俗語,才有錦川曾告誡凌雪不得對外人說她是紫芒星主的那些話。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一直象征著和平和希望的紫芒、紅溪、太白三顆星,變成了血腥和殘酷的代言,也成為了人們惶惶不安的源頭。
千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漫長,至今日,傳說中的預言早已被普通的百姓淡忘,只有那些世家貴族因為每次戰亂受到的沖擊最大,所以將此事當做秘辛一代代的相傳。
听著錦川的講述,凌雪只是覺得很是憤恨,那些害死天神三人的人確實該死,可是那所謂的誓言也太狠了點,竟然連其他的人也不放過,能立下這等詛咒的還配稱得上是神麼?
「這不過是那些統治者為了自身的統治地位編造出來的罷了,世上怎麼會有命星呢,就算有,也不可能從出生起就定好了一生的軌跡。」凌雪說道,她雖然無法解釋從君如瑟身上看到的白光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理智告訴她,不可信。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世上有命運這種事,可是有些時候又不得不相信。」錦川無奈地笑著,那笑容看在凌雪眼里竟是異常刺眼。
「若這件事是真的,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若是天下人知道了我們的命星,豈不是要面臨全天下的追殺?」君如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慢慢地說道。
「這倒不用擔心,至少,現在三顆星星的光芒還沒有被世人看到,那些世家貴族的子弟還不會如何瘋狂。」錦川說。
「那我們三人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生活,避開世間的一切不就好了?」君如瑟平靜地說。
「你想要平靜的生活,有些人不會讓你如願的。」錦川冷笑著,走到密室里唯一的一幅山水畫前。
「哪些人?難道他們還能推測出我們都是誰不成?」君如瑟不可置信地說道。
「沒錯,他們能感應到我們的存在,給你那塊石頭就是讓你隱藏氣息的。」錦川說著,將那幅畫從牆上拿了下來,接著說道,「本來,內力可以壓制命星的氣息,可是你卻分毫武功都不會,所以如果不想我們受連累,那塊石頭你一定要隨身攜帶,任何時候都不能離開你的身體。」
感受著袖子里符石的晃動,君如瑟第一次覺得一塊石頭竟然這麼沉重。
「你在做什麼?」凌雪看著舉止怪異的錦川,出聲問道。
錦川听到凌雪的聲音,將那幅山水畫放到牆角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神秘地笑道︰「給你們看看這個密室最有趣的地方。」
說著,他鼓足力氣,向剛剛畫框擺著的位置打去,源源不斷的內力輸送到牆壁上,沒有多久,原本平整的牆壁上就裂開了一道矩形的口子,十分規則。
凌雪不由瞪大眼楮,這是什麼?
只見錦川輕輕一推,將整個矩形的木板卸了下來,一扇足夠一人通過的窗戶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是特制的出口,萬一出入的門被堵住,密室里的人就可以從此處離開。」錦川解釋著這扇隱蔽的窗戶的功用,輕輕笑了起來,「放心,外面的牆壁沒有絲毫借力的地方,不用擔心有人會從此處偷听。」
「而且,就算單純的觀景也不錯。」錦川笑著說道,一把拉開了窗戶。
獨屬于夜晚的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吹亂了三人的頭發,三人看著窗外的天空,西北方向的那三顆顏色各異的星星異常耀眼,沒有人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融入這夜晚的旋律。
只是不知,這涼涼的夜風吹遍大地,究竟到了多少地方,又吹亂了多少人的心。
凌雪看著窗外,冷風吹的她有些頭暈,她知道,一定是身上又發熱了,這幾天來總是如此,她覺得沒有什麼大礙,誰也沒和誰說。
「風,我讓你辦的事查清楚了麼?」凌雪問道,她突然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命星的事被她忘到了腦後。
錦川將窗戶關上,轉身看著凌雪,說道︰「流雲城許家……」
凌雪只听清了他說的前五個字,後面的卻是再難以听清,她看到他的嘴在動,卻不知他在說什麼,她知道這是耳鳴了,輕輕甩了甩腦袋,試圖緩解一下,可誰知,癥狀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她正要說話,突覺眼前一黑,就直直的向地面倒去,再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