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鍵是個人要看的開,現代人講究適者生存,古人講究物競天擇,不都是一個道理嗎,不管在什麼條件下,都要讓自己適應社會,這個才是生存下去的技能。這個很重要,老ど就做的很好。很到位,大多數的時候,是很好的。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老ど曬著太陽,那是暖洋洋的一片,沒有一會就睡著了,這人心寬體胖,長成這個身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能全部都怨,董鄂七十的遺傳基因呀。就老ど這個懶勁,擱著一般人也受不住。
古人一日兩食,在老ど這里卻是行不通的,在正午時分,正是四月給主子伺候膳食的時候,十月回來了。不言不語躬身行禮,伺候主子進膳。
老ど喝著濃湯,倒是知道不把自己吃得太飽,這個不運動,消化不好,還是吃點流食,易消化的才好。看看換下四月伺候自己的貼身近婢,這人相當于自己的內部大總管呀「吃過了嗎」特別正宗的北京話。
可是听在十月的耳朵里,他就皺眉頭,對著主子又是行禮「奴婢,進過膳食了,謝主子惦記」
老ど覺得自己有點多余,扭頭看著窗外,再也不看這個不討人稀罕的丫頭了。要說跟十月比賽,誰的話更值錢,顯然老ど肯定不行,沒有一會,老ど就開始給自己找面子「你上莊子上去了」
十月「回主子,昨天您說的奴婢想過,教幾個媳婦婆子,確實比這些小丫頭要方便,奴婢到莊子上看看,倒是有幾個老實的,回頭您過了眼,就當將來的陪房帶著,奴婢帶回來一個小丫頭您想看看嗎」
後面這話倒是有幾分少女的打趣意味,沒了剛才的畢恭畢敬。讓老ど挺意外的,這人轉性了「帶回來小丫頭了呀,領進來看看呀」說心里話,老ど對十月看上的人,還真是不敢期待,不會是一個小面癱吧。十月會不會在自己的身邊打造一個無聲的世界呀,老ど在十月去帶孩子的時間里,思緒跑的有點遠,比跑馬還遠。
十月帶著孩子一進來,老ど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這孩子圓滾滾的,看著就喜慶,等孩子抬頭看人,老ど就覺得原來十月的喜好跟自己這麼接近,看看,這孩子濃眉大眼,胖乎乎圓滾滾的臉蛋,嘴角嘟嘟的,看著這個喜慶,就是好像真的有點面癱。
老ど特意的仔細看看孩子,還真是沒看到什麼表情「叫什麼呀」自認為聲音溫和的問道,讓老ど輕聲細語,還真是有難度,首先聲線這個基礎問題,她就解決不了,老ど的聲音偏低沉。
孩子倒是不怕人,禮節上看來十月還沒來得教導呢,孩子一張口,把老ど給鎮住了,輕輕亮亮的聲音,就是高,就像是天生的大嗓門似的「我叫胖丫」回答的中氣十足。
老ど輕咳,被自己的吐沫給?s著了,她真的沒做好準備,誰知道一個小丫頭,看著五六歲的小丫頭,聲音這麼洪亮,不,是清澈呀「真好听」老ど孤疑的看看邊上的十月,不是故意來整我的把,我不就是嫌棄院子里太靜了嗎,你怎麼就找了一個聲音跟洪鐘似的孩子呀,說是洪鐘有點夸張了。
老ど看著孩子稀罕,不管心里怎麼想,還是連著盤子把點心給孩子遞了過去。這孩子倒是什麼都不懂,對著老ど仰頭問道「我能吃嗎」
老ど真的沒怎麼跟孩子接觸過,上輩子的媽跟著後爸,給他生小弟弟的時候,她都老大的了,上完學,又讓他媽給扔到軍隊里面去了,也就是見了那麼有限的機會,還真不知道這麼大的孩子,應該有什麼反應,看著孩子仰頭問她,老ど挺正經的回了句「能吃,可以坐下吃」
這孩子還真是實誠,端起老ど遞過來的盤子,就找了一個坐墩,專心致志的吃,老ど看著這孩子吃東西的樣子,自己有點饞,這孩子吃東西特別的香,小嘴動起來特別的好看,而且吃東西的時候,那是賊專注,兩個大人盯著,連眼都不抬,專心的吃著手里的東西。
勉強忍住吞咽口水,這個不符合她家內宅大總管的標準,十月這麼注重規矩的人,盡然看著這孩子這麼吃東西,一聲沒吭,還真是稀奇。
十月看著孩子心思都撲在吃上,才跟自己的主子匯報情況「奴婢帶來的這孩子,有點憨。自小跟著她家太太長大的,老子娘,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他的兄弟身上,對這個孩子就不大上心,奴婢打听過,這孩子還行,雖然憨點,心眼實在。這孩子太太的年歲大了,腿腳不大利落,這兩年都是孩子在邊上跑腿,挺勤快的」
老ど看看十月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呀。十月望著主子的眼神,瞬間有點變臉,木木的臉上,眉頭縱起來了「主子忘了,昨天您說過的,要找個小丫頭在身邊,要懂事的,不哭不鬧的,看著招人稀罕的」
老ど想起來,這就是自己一時寂寞說的話,十月當真給他找來了「呵呵,是呀,我確實這麼想的,這丫頭看著是招人稀罕哈」多少有點心虛「這孩子的太太,不會想她吧」
十月冷著臉,老ど能感覺到屋子里刮進來的寒風,就听十月說道「這孩子自小沒人疼,就跟著太太過日子,現在太太歲數大了,這孩子回家也是受氣,也符合您的標準,我就給帶回來了」
老ど跟著十月平板的說話速度點頭「帶回來了,就是留下了」看著五六歲的孩子,就當是成全十月好了,一看十月就是動了心思了,要不然也不能在自己的面前說的這麼多,說來也是巧,怎麼就真的讓十月踫上這麼一個孩子呢。就當是天意好了。雖然看著距離自己說的活潑那個有點遠。
老ど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個你不會讓她做什麼吧」
十月看著主子,不是很明白「做什麼,領回來給您解悶的嗎,當然該做的都得做呀,您可別把這孩子給帶歪了。養成大月那樣,這孩子就毀了,低不成高不就的」後面這話就有點冷。字里行間對這胖丫頭頗多維護,真是不容易呀。
老ど翻白眼,這孩子能做什麼呀,雖然老ど自認三觀不是很正,也不到虐待童工的地步呀,這就是在身邊養個孩子呀,壓力有點大「那個讓這孩子跟著你行不行呀」
十月抿嘴「奴婢自當好好的教導于她,不過平時還是讓她在這主子跟前多多適應,您賜個名字給她吧,總不能還叫胖丫呀」
老ど看看孩子,嗤的一聲笑了「這還用起名字嗎,看著就知道這不是‘滿月’嗎」
十月皺眉半會兒才警醒過來,主子是對著胖丫的身材說的,叫滿月,倒是也挺應景的,這名字寓意也好,拽著新出爐的滿月給主子行禮「謝主子恩,往後你就跟著主子了」
滿月憨是憨了點,好在乖巧听話,跟著十月一起道「謝主子恩」聲音依然,那麼的中氣十足,老ど自從在清朝呱呱落地,自己的耳邊就再也沒有過喧囂呀,除了他的老頭子不時的叫上兩嗓子,還真沒有這麼歡實的時候,或許往後的生活真的可以期待,那個鬧騰一點,至少能有點聲色,看著滿月圓圓的臉,老ど基本上可以肯定著點。
十月帶著滿月退身下去,她要去給滿月安排衣食住行,這些瑣碎的東西,自家的主子,雖然不說,肯定也要看的。有個不隨心,恐怕要給自己甩臉子的。
四月從大嫂子的主院里回來,帶著大嫂子給老ど送回來的皮毛,都是哈朗獵回來的,郭羅洛氏撿最好的,最柔軟的給小姑子送了過來,四月站在老ど的跟前回話「大夫人說過會兒再來看您,雅慧格格從宮里出來了,大夫人還要忙一陣子」
老ど點頭,知道這是郭羅洛氏的原話「嗯,雅慧還好吧」
四月看看主子,憋出一句「奴婢沒有看到雅慧格格」
老ど想翻白眼,這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變通呢,十月是什麼眼光呀,怎麼就一個激靈的丫頭都沒有呀「你看著大夫人的臉色還好嗎」
四月再次看看主子,沉默了大半天「奴婢看不出什麼」說完這話頭低低的,看來是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很好。老ど安慰自己,至少這人實在,不亂說話就是好的。
盡量讓自己和顏悅色的說道「沒有關系,你去忙吧」她真的沒有咬牙說話呀。
四月躬身退下,在到屏風後面的時候,總結出自己的心得,覺得有必要跟主子說一聲,才又開口說道「回主子話,大夫人給你挑皮毛的時候,特別上心,都是親自用手模過的,這個是奴婢看出來的」老ど就看到屏風後面一個躬身行禮之後,四月翩然的轉身出去了。
老ど隔著屏風看著這人翩然的背影,暗自月復議,這人還真是夠保守謹慎的,不愧是十月教出來的人呀。
董鄂七十一大早晨興沖沖的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色可是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