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侍衛覺得主子真是心細,連這個都對下人囑咐,平時摔兩個茶碗也不算什麼,剛要躬身行禮謝恩。就挺里面的聲音接著上言說道「免得被雷在劈一下」
豐樂侍衛好不容易春風化雨的臉,立馬就變了,比里面的老ど臉色還要黑,咬著後槽牙說道「謝主子關心」。這人轉往心口插刀子呀。
別人不痛快了,自己就痛快了,老ど表示心情很好,對著屏風外面的豐樂侍衛說道「下去吧,明兒,跟我出去」
豐樂侍衛站著沒動,難得的被諷刺了,沒有趕緊的逃跑,還不听從命令,就听豐樂侍衛說道「回主子話,那個地方您去不大合適」
老ど不管外面的侍衛看得見看不見,翻著白眼就瞪了一眼「哼,我是誰呀,你還要我去看個唱曲兒的,找個最大的酒樓,包下最好的廳子,把那個唱曲兒的帶過來見我,山不轉水轉,你腦袋里裝的是豆腐腦呀」然後和風細雨的說道「豐樂呀,動動你的腦子吧,再不用會成漿糊的」這句話有東北小寶那句「海燕呀,長點心眼吧」的精髓呀。
听得外面站著的豐樂侍衛,一連氣大了好幾個冷戰「是」揉揉胳膊,這是當初那個胖乎乎的小丫頭嗎,怎麼感覺遇上老妖精了呢,當然豐樂侍衛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是不會訴諸于口的,這也就是一個想法而已。說道想法,豐樂侍衛莫名其妙的往天上看了看,想法也不要有的好。幸好天上星月相輝。啊原來已經能看到星星了,自己不好在格格的院子里站的太久,趕緊的走幾步出去。
老ど慵懶的靠在榻上,對著給自己被子里,捂湯婆子的十月說道「我最樂意看到情比金堅的有情男女了,真心的不願意做這些野鴛鴦們的試金石,話說回來,這女人,尤其是混江湖的女人也不容易,能找個合心的男人就更不容易了,可你說他也不能拿我的阿瑪當陪襯呀,我惱得很呀。都說這姐愛俏,我倒要看看她是愛財,還是愛俏」
十月用手探探,覺得被子里面捂暖和了,才把湯婆子拿出來,皺著眉頭看著在家的主子「您這遣詞用句,不合規矩,野鴛鴦,那可是不是姑娘家說出嘴的話」
老ど黑著老臉,從榻上起來,蹭蹭幾步就鑽到自己的暖炕上去了,真暖和呀,連十月的話,都可以忽略了,看著邊上給自己掩被角的十月,很是勸諫的說道「十月呀,其實你還是不說話可愛,沉默點也挺好的」
十月在老ど的身邊,那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臉色不變,根本就不答,老ど的話頭,繼續語調不差的說道「唱曲兒的,這樣挺好的,既然主子知道人家不容易,就不要太為難人」
老ど張著嘴看著十月不理解呀,這人的嘴毒著呢,性子更是狠,跟自己有的一拼呀,今兒這是撞邪了吧,怎麼說出這麼人道的話來了「你吃錯藥了」
十月根本就不掩飾自己的喜好,很認真的剖析自己的想法「唱曲兒的弄進府里,那可不是好事,就這樣是最好的,甭管是誰弄個唱曲兒的進府里去,那都是好日子過夠了,您就是不做什麼,他也太舒心不了,您自己說,一個混江湖的,沒有點手段,能吃的開嗎,這要是把這麼一個玩意,放在自己家的後院,那就是羊群里放進去一只狼呀」
老ど點頭「你不說後宅的女子陰司刁著呢嗎,害怕一個混江湖的。額,你這是一箭雙雕呀,放著不管,即維護了自己的府上,又把這個鬧心的玩意送到敵人家里了,高。不過我可是不能這麼溫和的等著,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那我阿瑪當什麼呀,吊著一個財主,還勾著一個小白臉,好事都讓她給佔了,做一行愛一行,太沒有身為一個唱曲兒的的道德標準了」眯眼睡覺。
十月看著主子休息了,搖頭往外走,真不到這個主子所說的這個唱曲兒的的道德標準在哪。要求太高了。最後還不忘給主子上後宅宅斗課「江湖女子,跟後宅女子,奴婢的娘說過,她們斗的招數不一樣,大宅門里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沒有人會把江湖女子弄到府上去的。這個您可是放心」
老ど眯著眼楮哼聲,要說自己的女乃嫫嫫那是真的對自己上心,愣生生的把這些陰司東西,說給十月,就是為了讓十月隨時的提點于她,古人的奴性呀,老ど挺窩心的,對著十月那是真的當成親妹子在看「哼,江湖女子玩的是狠,都的是明招。後宅女子斗的是陰,玩的是暗著,真要是這個唱曲兒的,有本事進了人家的後宅,誰是狼,誰是羊那可是很難說呀,我要是攪了這局,說不得就是一件大功無量呀,不見得是救了誰呢」說道後面已經沒什麼聲音了。睡著了。
十月給主子的窗子都關好,心里說了,管他們誰是狼誰是羊,反正都沒好東西,看熱鬧多好,費那勁兒干嘛呀,主子就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老爺那是什麼脾氣呀,要是真的覺得不痛快,早就自己上巴掌了,用得著誰給他出頭呀,自己家的格格就是呆著無聊了,給自己個找熱鬧玩兒呢。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小心的關上門。
其實董鄂七十也挺意外的,自己這脾氣,竟然沒攪了人家的好事,只是不痛快的轉身回府了,真不是自己的性格呀。皺著眉頭躺在小妾的大腿上,難道說自己老了,脾氣都變得溫和了。不行呀,看看邊上穿著黑色肚兜,雙手在自己的頭上按摩的小妾,女敕白的脖頸,在這個角度看,真是享受。董鄂七十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覺得自己說自己老,好像有點早,年輕人也未見得有自己這麼精神呀。順手就攬著小妾,撂下了床幔。
老ど一夜好眠,第二天在豐樂侍衛的安排下,大老早的就到了百草堂,換上衣物,跟著豐樂侍衛在琉璃廠逛了大半天,才到豐樂侍衛一大早就定好的酒樓。
難怪是京城最大的酒樓,看著就有氣魄,酒樓前面也是熱鬧呀,街道兩邊擠滿了擺地攤的,老ど現在就是餓,逛了大半天的了,早就餓了,而且昨天晚上很是氣憤的事情,在今天一大早也不是那麼在意了,不就是一個唱曲兒的嗎,管他是愛財還是愛俏呢,老頭都沒動大巴掌,自己操什麼心呀。犯不上呀。
所以現在的老ど看著氣派的酒樓,就是一個想法,不知道這里的吃食是不是跟這個酒樓的名聲氣派成正比,她在吃食上比較挑,比較好這個口月復之欲。
豐樂侍衛在前面給小主子開道,這個酒樓人來人往的,正是正午時分,都是來酒樓會友的,人比較多呀。帶著自己家的格格在這個很豪華,靠著窗口的大包間里坐定,才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豐樂侍衛覺得一個格格,她就不應該出府呀。這個還是太出格了。
小二哥殷勤的給他們這個包間里端茶上水,然後報菜單。老ど看著小二哥嘴里巴拉巴拉的一串子,一串子的話,覺得真是不容易,這里的小二哥,都有說相聲的水準了。人才呀。
老ど端著茶,好茶,顏色綠綠的,這是老ど能分辯茶的唯一標準,因為別的她不懂,對著報完菜單,看著自己笑的小二哥說道「嗯,就給我上四個招牌菜,再來兩樣點心,三兩樣涼菜好了,在上壇好酒」
小二哥「好 ,客觀您先喝茶」就轉身下去了。
老ど沖著邊上的豐樂侍衛「坐吧,一起吃」
豐樂侍衛「小人不敢,主子那個唱曲兒的,一早就在酒樓里面等著了,您看是不是讓他們過來」
老ど撂下茶碗「著什麼急呀,等著吧」老ど這人對這里的制度那是適應良好呀,老ど跟著前世老爸十幾歲就出去泡吧,那個時候,就懂了我花錢,我就是大爺的道理,然後被他媽給扔到部隊,又開始懂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基本上的社會規則,那就是都通透了。到了這里那是階級層次分明呀,老ど算的上是頂端站著的人,雖然不是最頂端的,但是人家懂得避其鋒芒,咱們不跟最拔尖的人踫。所以一直覺得適應良好。
小二哥的動作很快,先是端上了兩個涼菜,然後就是小點心,最後上了四道熱騰騰的熱菜,有葷有素,有湯有菜,搭配的很好。老ど對這個酒樓點頭,真的不錯。瞪了一眼邊上的豐樂侍衛「坐下,吃飯」
豐樂侍衛不敢掠虎須呀,大大方方的坐下,拍開酒壇子,先是往邊上的酒壺倒滿,在拿著酒壺給主子倒了一小杯子的酒。老ど在這個上面比較講究,就是龜毛,吃飯喝酒,十月讓她注意禮節,老ど則講究氣氛。
端起酒杯聞聞,嗯,有酒味「你也嘗嘗」然後殷切的看著豐樂侍衛,給自己倒了一杯子就,先是放在鼻端聞聞,然後端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你覺得跟咱們自己窖藏的酒有沒有區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