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雨听的模稜兩可,在她心中,愛就是愛了,愛一個人不能因為她被調走就放棄,應該舍棄所有去跟她在一起,哪怕離開渤海又如何,能在自己喜歡人的身邊,便是最大的幸福。
當然,考慮到那時候的張銳也才十多歲,不過是個對愛情懵懂發芽的年紀,夏雨也就釋然了。
「那怪可惜的!她回北海了嗎?你們之後還有聯系嗎?」
雖然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不過夏雨還是想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麼樣子的,可以博得張銳這樣超級優秀的男生喜歡。
「應該是吧!一直沒聯系過,現在算來都十五年了,呵呵,過的好快。」
張銳有些自嘲的回避著,其實在初中那會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高媛在張銳的心里都遲遲不能散去,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去北海找高媛,哪怕是再見一面,但後來都放棄了。
至于現在高媛在干什麼,他什麼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是啊,你從部隊回來,想干點什麼嗎?看你整天神出鬼沒的,不會干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可千萬別讓伯父伯母擔心啊。」
夏雨的爸爸夏長海是渤海市人民醫院的院長,雖然不算什麼大人物,但在渤海這地界也算有點名氣的,如果張銳沒有什麼好的差事,夏雨倒是可以讓爸爸幫幫忙,市里很多事業單位,大企業的領導都是爸爸的同學,很好說話的。
「說什麼呢,我之前是當兵的,接受國家最神聖教育的子弟,怎麼會干壞事?」
張銳說著說著自己又有些慚愧,心道,打從部隊回來已經打了好幾場架了,跟高虎,跟魏東,跟尹俊,今晚上又跟魏勇,四天打了四場,比打麻將的都勤快。
不過這些對手都是該打的,一個是喪盡天良,欺負老百姓的無良開發商,一個是橫行霸道,欺負自己兄弟的市井混混,沒什麼說的,這些事發生在張銳身邊就肯定會引起他的不滿。
不滿了就必須反擊,這是他的原則,做男人的若是踫到事連個屁都不放,那就是軟蛋,沒種。
「干不干壞事我就不關心了,你若是找不到很合適的工作,我可以幫你打听打听。」
夏雨倒不是在炫耀自己有個厲害爸爸,她是覺得張銳出身農民家庭,家里房子又被拆了,老爸住院,老媽又沒工作,他如果不馬上落實工作去賺錢的話,生活可怎麼辦?
當然,夏雨知道張銳不是一個好吃懶惰的人,她只是不太明白張銳的腦子里到底在考慮什麼,自己若是處在他現在的境地,早就抓狂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過下去,但在張銳看來,卻什麼都不怕。
「沒事,這個簡單。」
說起工作的事,張銳覺得自己該去拜訪拜訪退伍前部隊首長介紹的那個渤海市軍分區政委張暉忠了。
雖然他是自己首長的舊部,首長對他有提拔之恩,但現在這世道,再厚的情感也不如人民幣厚,凡事還得兩手準備,感情牌只能起到認識的牽線作用,真想辦事,還得後續的財力運作。
軍分區的政委,掛職渤海市委常委,在渤海市也算封疆大吏,若自己不能上門拜訪,指望他主動給自己操作工作,恐怕有些異想天開。
等忙活家里的事,就得去趟軍分區走走,雖然張銳不太喜歡朝九晚五的工作,但畢竟眼下有這個機會,而且就父母而言,他們也希望自己可以有個鐵飯碗,一輩子旱澇保收,雖不能成為富豪闊少,但起碼可以穩定生活,更何況,就算去個合適的單位上班也不妨礙自己干其他的,樂活城的場子費照樣收著,弟兄們照樣玩著,沒什麼影響。
兩人聊了大半個月小時,茶和咖啡都喝了個七七八八,夏雨有些扛不住了,慵懶的不斷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卻又不太好提下一步該怎樣,她在等待張銳的安排。
只是這種事張銳也沒什麼經驗。
「很晚了,要不,你洗一洗睡吧!」
張銳有些唐突的站起身,雙唇緊抿,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我去找老板再開一間,去你隔壁睡。」
張銳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流氓,他跟夏雨一共才見了三四面,總不能上來就跟人家一起洗洗睡了吧?
何況,人家還沒談過對象,自己如果不退出的話,就有點太沒人性了。
在張銳的心底里,還沒有太明確對夏雨的感情,他不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下手的,一時的樂子遠遠比以後的麻煩來的簡單,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話落,見夏雨沒做回應,只是站在原地,略有些發愣,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銳沒做停留便要朝屋外走,卻不想,剛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一陣鬼魅的柔風,緊接著,夏雨便撲了上來。
在張銳的身後,雙臂緊緊懷住了他倒三角的標準腰身,夏雨的腦袋緩緩的貼在張銳的脊背上,似是在感受某種力量和溫暖。
張銳錯愕的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來,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里,听著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感受著夏雨柔女敕白皙手掌的熱感。
慢慢的,張銳的手伏在夏雨的手面上,輕輕的撫動著
就在張銳有些沖動的想回過身將夏雨一把甩到床上壓住她的時候,房門卻是嗤嗤響了一下,緊接著被猛然推開,陳巧曼拿著賓館老板的另一張備用房卡沖了進來
「別動!站在原地!雙手抱頭。」
巧曼順著二郎燒烤打听了好一會才找到張銳的行蹤,在賓館前台報出張銳的名字,發現他果然開了房間!
陳巧曼不知哪里竄出了一股邪火,直接從車里的保險箱里拿出了佩槍,沖進房間就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張銳的腦袋上。
夏雨嚇的慌叫了幾下,躲在張銳身後,像個受到了驚嚇的貓咪一樣,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