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張銳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女警花陳巧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還拿了槍頂著自己,一臉凶色,不會為報當日自己從她手里逃離的恥辱而來吧。
「張銳,好大的膽子,剛從輝煌莊園入室盜竊又跑這里跟小姑娘開房,你可真有閑情逸致啊!」
陳巧曼這次不打算拿手銬了,對張銳來說就跟玩具一樣,沒什麼用,她上樓前已經通知了自己的兩個小弟,等他們來之後再將張銳帶到警局,回去的路上,巧曼的槍將一路頂在張銳的腦袋上,看他敢不敢跑。
噗!
張銳一下笑了出來,他成了盜賊?
「你沒病吧?哪個眼楮看到我偷盜了?是不是一個案子也破不了,拿我頂雷來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可以讓你隨便擺布的,你最好把這鐵玩意給我拿開,否則後果自負。」
張銳不怕槍,被頂腦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基本到最後都是別人吃虧,如果他虧了,也就活不了現在,這丫頭一副撅性子,真是有意思。
「至少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有權將你帶回警局審查,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會告你妨礙執~法,就算你沒有盜竊,還是會扣押你。」
陳巧曼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整一整張銳了,她來到刑警隊後還從來沒像那天那樣丟人過,自己抓來的人銬暖氣片上審問,可十幾分鐘後,自己卻被銬了上去,張銳卻閑庭信步的離開了,簡直太丟人了。
整個警局的人都知道了,雖然大家嘴上沒說,但陳巧曼心里清楚,背地里那幫多嘴舌肯定會說自己托大玩漏了,讓人倒打一耙,自己年輕不穩重,孤傲恣意之類的閑話。
其實巧曼知道盜賊不是張銳,不過她這次就是要公報私仇,一雪前恥,她從監控錄像里看那兩個小賊走路的氣力就知道他們幾兩幾斤,那種級別的賊子,巧曼想抓分分鐘的事。
當務之急就是要整張銳,往要害往痛處整!!!讓他知道,我陳巧曼不是好惹的。
「呵呵,你這有點公報私仇吧?我可以告你領導的。」
張銳無奈的雙手一攤,這個女警也太有趣了,跟自己指上了?
「呵呵,那就是你的事了,現在你最好老實點,靠牆根蹲下,雙手抱頭,敢動一下,我打爆你的。」
說著,陳巧曼野蠻的拽了張銳一把,卻不想張銳站的堅若磐石,根本沒任何反應,戳在那就跟一座山池一樣,根本不是陳巧曼這等女子可以抗衡的。
但陳巧曼並不屈服,扭身奮力拉住張銳的胳膊就要朝牆根拽,哪想這次張銳不給她機會了,靈巧的抽身一轉,順手就將巧曼的槍奪了過來。
食指插進扳機孔,將槍身轉起,唰唰唰,轉速如雷,讓人目不暇接,待巧曼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銳已經端坐在靠窗處的沙發椅上了。
「夏雨,反正被她折騰的也不困了,要不你再沏點咖啡,我們喝一會。」
張銳將槍往身旁的圓桌上一放,愜意的叼起煙,悻悻的看著陳巧曼,冷哼道,「你確實應該提高點職業素質了,手里的槍這麼容易就被別人搶了,這也太失職了吧?如果我是壞人,你根本連找我的機會都沒有。」
張銳並沒有說大話,他的出手速度,躲閃速度,反應,身手都至少甩陳巧曼三條街,誠然,就巧曼如此年輕,又是個女性來講,現在能有這般水平已屬不易,但張銳這樣實力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陳巧曼站在原地,已經快被張銳折磨瘋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簡直就是魔鬼,剛剛他是怎麼搶走槍的?明明自己死死的卡在手指上的,怎麼會呢?
夏雨從沒見過這場面,但看到張銳如此神奇的表現,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竟真的听了張銳的話,要去燒熱水,「警官,去那邊坐吧,沙發椅很舒服。」
「我告訴你,別太囂張,有點邪勁就在這拽,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巧曼哪還有臉去喝茶喝咖啡,疾步上前從桌上拿回自己的槍便甩身離開了。
太丟人了。
此時,刑警隊的兩個小弟也趕了過來,他們破門而入,人未到,聲先行,「里面的人都給我靠牆站好,站不好的別怪我不客氣。」
倆小弟因為跑的太快,差點跟出去的陳巧曼撞到一起。
「陳隊,收工了嗎?我們押人。」
說著,倆人就要進屋去銬張銳和夏雨。
「回來。」
巧曼厲聲喝止,「別給我現眼了。」
「怎麼了?」
小弟不明,回聲相問。
陳巧曼什麼都沒說,憤憤而去。
倆人楞屋里相視一眼,覺得肯定是屋里的那小子惹陳隊生氣了,他們必須幫敬愛的陳隊出氣。
想到此,兩人便朝張銳奔來。
張銳無奈的嘆息一聲,搖搖頭,對夏雨說道,「你在這休息吧。我去警局睡了,那里也挺舒服。」
話落,張銳便自顧起身,隨著倆小弟離去。
剛出屋門,倆人便企圖收拾收拾張銳,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抓住人,不由分說,先打一頓,把犯罪嫌疑人心里那股抱著僥幸心理的心氣打沒,再弄回去審,會事半功倍。
啪!
啪!
哪想,他們在張銳身後剛要舉拳,只見張銳如風如影的一個瀟灑的轉身,兩個大耳光便甩了上去。
五指印深深的嵌在倆人的臉上,像個淘氣的大花貓一樣,讓人看了哭笑不得。
出了賓館的時候,陳巧曼已經悶聲坐在車里抽煙了,眼角略有些濕潤,說實話,她有些無力,虛月兌,丟人丟到這份上,還說什麼呢?
見張銳卻又自顧走了出來,直接上了科帕奇的副駕駛,樂道,「帶我回警局,陪你過夜。」
「滾蛋。」
巧曼此時已經卸下了警察的偽裝,她就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女孩,雖然性子有些 ,有些好強,但女孩固有的那份柔弱與脆弱是不會消失的,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向來引以為傲,苦練了多年的職業素質就這樣被人給輕輕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