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被踹的不輕,嘴角溢出了血絲,他捂住胸口,艱難的爬起身,哀求的說道,「銳哥,銳哥,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我們什麼事啊!」
張銳听到這話一腳又拍了過去,直接將張聰踩在地上,喝道,「沒你什麼事?打郭濤的時候,你沒上手?我看就你打的狠啊!」
郭濤留在家養傷,沒讓他過來,要是讓他見了張聰那還了得,起碼得先暴揍兩小時再說.
「我我也的被逼的。」
張聰繼續趴地上狡辯著。
「既然你這個態度,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張銳將腳一抬,勾住張聰的小月復,將他翻過身來,接著就是一腳有力的側踹,就這一腳下去,只听啪啪幾聲骨裂聲,張聰就斷了三根肋骨,疼的他將嘴巴張到極致,慘叫一聲,兩個眼珠子瞪的巨大,卻一動不敢動。
呼!
跟著張聰來的兩個小弟見狀都傻眼了,他們可不是什麼生死兄弟,不過是跟著混吃混喝玩個排場而已,見張銳這是玩真的,當時就跪了。
將雙手舉過頭頂連連求饒,「銳哥,銳哥,不要找姜順發,我們這有買車的三十萬現金,你拿走。別打我們,我們都是無辜的。」
說著,兩人指了指漢蘭達的後備箱底下,「錢就放在那里。車你們也留下吧。」
「你們兩個」
地上疼的雙唇都在泛白的張聰惡狠狠的看著遠處的兩個小弟,心里很是憋屈,雖然他膽小怕事,但他卻很忠誠于姜順發,卻沒想到,兩個小弟卻如此不堪一擊,還沒等張銳用刑,就自己全招了,真他媽的!
「我們也沒辦法,我們跟著你從來都是你吃肉,我們喝湯,憑啥挨打了,還要我們頂上去!」
兩個小弟一臉的悔恨,對張銳說道,「銳哥,我們兄弟倆從此以後不跟姜順發了,你能放過我們嗎?我們現在就滾蛋。」
此時,李亮已經從後備箱里翻出錢來了,足足三十萬紅鈔,都是真貨。
「放過你們?你們就是這樣給人當小弟的?」
張銳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都是堂堂七尺男兒,既然選定了老大,為何沒受到任何打擊的情況下就要逃月兌呢。
「你是不知道,我們當了就後悔了,平時根本沒什麼油水,跟農民工差不多,一個月分不到個五六千,弟兄們湊一起都喜歡玩,到頭來啥都混不上,還不如回家安穩干點活。
「你們出來就為錢?」
張銳好奇相問。
「當然了,不然出來干啥?又不是十五六歲玩叛逆,找新鮮,都二十大幾了,從家里出來,當然要混個錢啊,不然走這路子干啥?」
兩小弟都是川州人,離渤海市有個六七百公里,不算遠,家里是山區的,窮山僻壤的地方,沒什麼混頭就出來了,可是兩人又不是那種肯埋頭苦干下力氣賺苦力錢的人,又無一技之長,只得在西營縣瞎混,就被姜順發招去了,沒成想,平時就是給他干活,有事了當個小弟出去站個排場,管吃住,一個月再發個五六千。
如果沒啥事倒也可以,但湊在一起的弟兄都是些在社會上有點路子的人,沒事喜歡溜~冰~泡妞,各種洗浴中心,各種足療會所,各種酒吧夜場,到處 當,發的錢根本玩不了幾天。
「呵呵,行,滾蛋吧。」
張銳倒不跟他們計較,往上一人踹了腳,便讓他們走了。
兩人樂的屁顛顛的直倒謝,出了院子,打上車就走了。
而受傷嚴重的張聰卻已經昏死了過去,他的體質很差,能挨過張銳兩腳,已算夠爺們了。
「亮子,送他去醫院,找個兄弟在醫院盯著,姜順發一過去,就吹號子叫人,給他捂了。」
張銳安排完,自顧坐上了漢蘭達感覺了一下,「還可以,先湊活開著吧,比打車強。」
「這三十萬咋辦?」
亮子彾著手里的滿袋子錢問道。
「給我!今晚土方就開干了,一天一結算,得支現錢。」
張銳早都算計好了,為啥今天非得劫姜順發,就是算計著土方的前期墊資。
「噢,對。咱還有大買賣呢。那可是我受傷的活,我今晚也得去督陣。」
亮子這次受傷就是因為收拾算計銳哥的魏勇,結果被魏東那幫小b給偷襲了。
「行,你先去醫院安排好,回頭直接過去。」
說著,張銳就走到車行辦公室,找到老張,「呵呵,一輛漢蘭達,三十萬現金,還行吧這成績?」
「牛逼啊!草,我在屋里看著你收拾人,都覺得爽!那個張聰就欠收拾,那天打郭濤打的我都想揍他!」
老張沖張銳豎著大拇指,說道,「我這邊的車,有幾輛是外地的朋友仍這的,暫時也沒買家,讓弟兄們開就行。」
「行,你那輛破皮卡讓亮子先開著就行,回頭我土方下了款,弄個好車,把漢蘭達給亮子,皮卡就還你。」
張銳謙遜的說著。
雖然嘴上謙遜,但他心里卻輕狂的很,今晚算是把老張給拉住了,這老家伙可是個寶,以後搞綜合大車場還得靠他當總調度啊。
「哎呀,客氣啥,隨便使!」
老張白了眼張銳說道,「瞧不起老哥,是不?院子有猛禽,開就行!新疆的朋友仍這的。」
「呵呵。」
張銳滿意的笑笑,什麼都沒說,出門開上漢蘭達就離開了車行。
他直接給田興打了電話,涼了人家一天,也該好好說道說道了。
「呦,還知道打電話,你的活還干不干了?不想干的話,可有的是人惦記。」
電話里的田興襯責著張銳,但語氣卻不算嚴厲,听起來那邊很吵,應該是已經在工地上了。
「嘿嘿,興哥,兄弟啥時候說不干了,這不是去籌款了嘛。現在這年頭干土方的師傅都是大爺,不當天結算根本沒人來干,我得帶現金過去啊。」
張銳倒是沒扯車行的事,盡量把話題往工地上饒。
田興卻不是傻子,哪會放過這樣一個「教訓」張銳的機會,「好你個張銳,之前沖我興師問罪的盡頭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