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不是在氣頭上,一時沖昏了腦子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兄弟計較了。」
張銳賠著笑臉在電話里說著,「在工地嗎?我現在過去?」
「行了,過來吧!這一天天的」
田興肯定會生氣,為了給自己擺月兌無辜的罪名,當時田興還守著張銳給鄒殿打電話了,罵了他一頓,現在倒好,張銳又突然整明白了。
呼!
張銳開著2.7大排量的漢蘭達很快就到了渤海廣場,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工地上少說也得有幾十輛大卡,上百號工人,各司其職,匆匆忙碌著,場面很是壯觀。
而田興則更是拿著對響機忙的團團轉,方方面面的指揮著,今天正式開工,甲方的監理,各級分管領導都在,如果第一天秩序沒整好,沒留個好印象,那以後就麻煩了。
張銳將車停好,跑到田興身邊,伴著轟轟的車鳴聲,大聲嚷道,「興哥,我來報道了。」
「抓緊的,讓你的車提前去拉料,六點一過,交警城管這邊下了班,咱就開干,讓他們開進來。」
田興的心中早已將一步步工作程序排好了,什麼時候干什麼事,非常有經驗,諾大的場面被他指揮的井然有序。
張銳應了聲,直接跑到工地外,鑽進車里,才將嘈雜的轟隆聲避開,拿起電話撥給早已聯系好的解放車隊隊長,「甄隊長,現在讓你的車去拉土,六點一過就往這邊運,關系都打點好了。」
「行。好來。兄弟們都等著了。」
甄隊長豁朗的應了聲,便掛電招呼人去了。
這個甄隊長,本名甄解放,膠東人,來渤海市有二十年了,早年從膠東往渤海販賣水產海鮮賺了不少錢,後來買賣被各種勢力眼紅,都想來分一杯羹,利潤直線下降,甄解放就撤出了水產買賣,靠手里積攢的錢買了三四輛土方車,為人仗義,在西五區這一片也算干出了幾分名堂,慢慢的周邊干土方的小老板就紛紛找他合作,不管哪里與活,誰家的車閑著就一起上,到時候錢再慢慢算,因為甄解放在分錢這方面很公道,大家都跟著賺錢,就私下成立了一個西五區的土方車大隊,選舉甄解放為大隊長,只要有大規模的活,甄解放自己的車不夠用的就號召大家一起上,他最多一次性可以調集四五十輛土方車,這要是開出來非常壯觀,這次張銳一次性預定了二十輛,已經算是大買賣了,甄解放也很期待,早就叫兄弟們準備好了。
西五區的公用土早就被人挖空了,現在想用土必須去渤海市最西頭的土場,那里是個人承包經營的,土藏豐厚,質量也好,價格公道,大家用土都去那邊挖。
甄解放接到張銳的電話後,就招呼兄弟們開著二十輛車浩浩蕩蕩的奔赴土場了。
張銳安排好後,興致勃勃的跑到附近的一家超市里買了些堯和燒酒,等著晚上熬夜干活的時候跟興哥,甄隊長一起喝點,這活可是長期買賣,大家必須把感情玩到位,活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馬上到晚飯點了,陳巧曼在辦公室換下警服,拿出電話撥給了張銳,「張大老板,忙活啥呢?一天也沒個音訊,還以為你從地球消失了呢。」
巧曼說這話,其實是有些心虛的,那天張志皓的出現,讓張銳莫名的生了頓氣,巧曼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她很想解釋一番,但又怕越說越亂。
「哈哈,我要是消失,也得打電話跟你倒個別啊。」
張銳邊打著電話邊徒步圍著廣場外的一圈廣告牌轉了圈,踅模著一會二十輛大解放的行進路線,這麼多車,必須得提前安排好地方。
「切!忙啥呢?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巧曼系上新衣服的最後一個扣子,帶上車鑰匙就出了辦公室,「晚上帶你吃好吃的?女圭女圭魚咋樣?西一區剛開的一家,很正宗。」
「呦,那可是好東西,稀有動物啊!」
張銳繼續說著,「不過可惜啊,我今天沒口福,今晚得忙活一晚,在工地上呢。」
「啊?你不是專職給樂活城看大門嗎?咋又換活了?改看工地了嗎?那不都是老頭子干的事嗎?」
巧曼嬉笑著打趣起張銳。
「是啊,我提前退休,當老頭子,不行嗎?」
張銳知道巧曼這呢子憋著事,「行了,沒跟你的張大公子出去閑雲野鶴啊?跟我這窮小弟瞎叨叨啥。」
「你說啥呢!張志皓是啥人,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公子一個,我根本看不上,你別誤會。」
巧曼一听張銳這話就急了,說什麼都可以,但就是不女敕說自己跟張志皓有一腿了,這是原則問題。
在巧曼的心中張銳才是標準的完美男人,自信,細心,有安全感,不跟張志皓一個,就是個靠老爹的官二代,除了裝逼耍酷啥都不會。
當然,巧曼跟張志皓了解並不多,她也只是本能的排斥他而已。
那天在警局院子里,張銳走後,巧曼就攆著張志皓離開了,根本沒理他。
「哎呀,回頭聊,我這有個電話進來了,真得忙了。我沒誤會你。」
張銳听到電話在滴滴的響,歪著頭瞥了眼屏幕,是甄解放的電話,這可不能耽誤。
「那行吧。明天我找你。別累著啊,身子板還有用呢,不能光用在那上面,還得」
巧曼邪意的笑著,「你懂的。」
「懂個球啊,先掛了。」
張銳哪有心思想那事,直接掛斷了,接進了甄解放的電話,另一頭的巧曼氣的不行,直撇嘴,「哎呀呀,丟死人了,這個死張銳!見了你,非得敲破你的腦袋!」
「喂!甄隊長啊,裝土裝的這麼快啊?還大半個小時才六點呢,讓弟兄們」
沒等張銳說完,那邊的甄解放急匆匆的插斷了,說道,「不是!沒裝呢!我草,今天不知道咋了,土場的大門緊閉著,不讓我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