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小姐怎麼認識米德的?」看她動容,俞羲叢往開岔話。
潘瑟瑟用帕子沾了沾眼,抬頭說sorry,恢復表情說︰「讀書時我在他家做家教!」
俞羲叢抬眉,想不到以潘的家世,能給人做家教。
潘瑟瑟垂瞼抿了抿唇︰「是的,以我父親的產業來說,我是不必打工賺學費的,但我的性格不行,我受不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做派!」
潘瑟瑟雙手交握,似乎竭力讓自己恢復情緒。
俞羲叢緩緩地點頭,轉回臉看著自己的酒杯,笑容深刻︰「不錯!」他說。
「俞先生,」潘瑟瑟鄭重地喚了聲俞先生。
俞羲叢看過去。
「很抱歉不斷地接近你。」她眼眸深沉。
俞羲從大度微笑,道︰「不,很執著!」
二人相視一笑。
「明天我可能去您辦公室,不會拒之門外吧!」潘小姐終于恢復自信。
「不必去了,我現在就可以答復瑟瑟小姐,」俞羲叢說,「粵通,我不收了!」
「……」潘瑟瑟雙瞳一張,好半天才由衷地道︰「謝謝你!」
「不必謝我,你有一個好父親!」俞羲叢模出雪茄盒︰「我可以抽支煙嗎?」
潘瑟瑟點頭,定定看著俞羲叢點煙,她懵懂說了一句︰「你好像煙癮不大?」
俞驀然抬眼,笑了。
第二個說他煙癮不大的女人。
「對,不大,」俞羲叢放開點煙器,「我只有在特別興奮與特別沮喪的時候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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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越南呆得幾乎不記得歸家。
沃原的電話是從第五日起就開始頻密的。
沃原的電話就是催她回家的信號,可她沒有理會,直待到第十日,沃原就話中有話了,他說︰俞董三天後飛利比亞,五天後開全球董事會,七天後飛紐約、半月後……
意思是行程全部排滿,她再不回去,夫妻二人再見面,就要等兩個月之後了。
這樣一來水覺得說不下去了,她也明白,沃原催她回,其實就是俞羲叢催她回,不好再推了,回吧。
回前給俞羲叢買了些禮物,婚姻虛偽是真,但表面禮數不能缺,她和俞羲叢,一個安于有一個棲身之所,一個篤意找個生孩子的人,各得其所!不過是搭伴混日子,湊合過吧。男人再上點歲數,總會好的,是個老來伴兒就行了,不奢望別的,自己當初決定結婚時就有過打算,不奢望別的。
如此一想,心中甚是寬泛。
回國的飛機上遇見了何魯鄭劍,方才明白,這兩人一直都跟著她!
她笑著搖頭,跟已經跟了,沒什麼好怨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