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國內落地是傍晚，回到誰院天已盡黑，她穿過一片狗吠聲，向灑滿燈光的屋門走去時撞在一團酒氣上，生生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更重的酒氣裹進了屋里。
「你喝醉了？」她驚訝，俞羲叢酒鬼一樣擺了擺手，他襯衣袖卷著，領口亂敞，頭發失形，那麼有風度的人也給酒整的特別難看。
他按著她的肩把她按到沙發上，自己竟拉開距離不挨她，遠遠地坐到沙發角落，抽著煙，蹙著眼，龐大的身體深深陷在沙發里，酒氣燻天！
這個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兒？水納罕。俞羲叢的端端打量叫她泛窘，她無措地拿起幾上一套精裝盒子。
「這是什麼？」她也是瞎問。
「日本碟子！」俞羲叢答。
「日本碟子？」
「對，」俞羲叢閉了閉他那喝酒過量而變的又沉又澀的眼皮︰「听過日本的a?v產業嗎？」
見水心心莫名，他直白地道︰「听過日本的性文化嗎？」
「咚！」水象燙著手般扔下碟子。
俞羲叢酒鬼一般哈哈大笑，笑兩聲忽然停下，大喝一聲︰「水心心！」
水一驚，抬頭。
俞羲叢指著對面沙發大聲命令，「你坐那邊！」
水沒動，知道他實在喝高了，遷就道︰「喝醉了，正經躺會兒！」
俞羲叢壓根兒沒听見，他自說自話︰「過去，你過去，听見沒有，坐對面去！」
見心心不動彈，他踉蹌起身︰「你不過去？」
水覺得他要打她了，有點緊張，但沒想到他說︰「你不過去我過去。」
俞羲叢醉醺醺走過去，帶倒了地上一株小型盆景。
他往對面沙發上一跌，長嘆一聲，感嘆︰「這才能把你水四小姐看得清清楚楚，唉——」
水無奈側開臉，眼楮沒著沒落地放在地上的一只黑鞋上，她這才發現，俞羲叢竟然連鞋都沒換，穿著皮鞋的腳長剌剌地伸在茶幾外。
俞羲叢又續了一根煙，當啷扔下點煙器，開話了。先是說她隔三岔五的忌房太不像話，長篇大論地批判一番，後來不知怎麼就講到了目前的國際金融形勢，水心心笑不得笑，走不得走，抬臂給自己倒了杯茶陪他干坐著，耳朵听一句不听一句，俞羲叢後來又把話題轉到了日本碟子上，話剛起頭，俞羲叢站了起來，猛不防的，水毫無反應之下，身子橫了起來，橫在俞羲叢臂彎里，四腳朝天。
她驀地大叫︰「你干什麼？你瘋了？」
俞羲叢雙手抱著她往臥室走，嘴上還叼著雪茄，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她情急雙手上去抓他打他，把煙灰打得撲簌簌地落，張著口去他胳膊上咬，伸開手去他脖子上抓，毫不濟事，一眨眼的工夫，她‘噗通’掉進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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