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娘娘。」看楚仙羽進來,柳迦南,王濤連忙起身行禮,在听了楚仙羽所說的話之後,都不由得愣在了當場,這皇後娘娘,當真奇女子啊,好廣博的見識,好犀利的言語,好大膽猜測!!!!
「仙兒,傾宸在那里胡鬧,你也胡鬧!!!什麼三月之內,滅平羌,通通是胡鬧!」一听這話,楚清昌不由得大怒,看來自己,真好是太慣著著女兒了,才把仙兒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滿嘴的胡言亂語。
「爹爹,女兒不是胡鬧,女兒只是在陳訴事實而已。」楚仙羽不緩不慢的說著,沉穩冷靜,理直氣壯。
「你這不是胡鬧是什麼,平羌,幾百年的基業,雖是荒野小國,但也兵強馬壯,善迷陣,有自己的看家本事,你只不過一介女流而已,又何須,去管那些個家國大事!!!」楚清昌氣得呼呼直喘粗氣。
不由得默默搖頭,暗嘆︰「仙兒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女人嘛,就應該在家里相夫教子,管這些個,家國大事又有何用啊。家國大事,自有男人們在做,仙兒女流之輩,又何必,勞心勞力的,為國為民。」
「爹爹,這不是平羌有多大能耐的問題,這是呈軒尊嚴的問題,難道那平羌太子,在我呈軒天子腳下,為所欲為,我呈軒還要阿諛奉承,禮貌相待嗎?」楚仙羽不答反問道,字字在理。
楚清昌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是那平羌太子,先得罪了仙兒的,仙兒想報復,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就算是那平羌太子,惡名昭彰,也完全不必,說出如此大話吧,什麼‘三月之內,平羌必滅’,這完全是天方夜譚!」楚清昌真的怒了,這個女兒啊,何必讓自己這麼累呢,安安靜靜的家里相夫教子,難道不好嗎?
「這是那平羌應得的報應,天意如此,我無力回天。」楚仙羽向天翻了一個白眼,索性死咬著不放,面對這個慈愛的爹爹,她實在是無法不尊重,畢竟,爹爹也是為自己好。但有些事情,卻是她的責任,她無法不管,人活一生,有多少個身不由已。她楚仙羽,又何曾不想在家里待著,相夫教子呢。
「仙兒——」楚清昌被氣得,半天之叫出了一聲楚仙羽的名字。
「爹爹,女兒也是身不由已,還請爹爹見諒。」楚仙羽突然拂身一揖,認真的說道。
「仙兒,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難道跟爹爹還要見外嗎?還是,有誰在逼你!!!」看著楚仙羽突如其來的一禮,有些不知所措了。
「爹爹,沒有誰逼著女兒,爹爹,也是朝臣,一朝為臣,女兒便不可磨滅的使命。」楚仙羽認真的說道,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
「仙兒啊,你隨便吧,不要累到自己就好。」楚傾宸無奈的搖了搖頭,能弄成今時今日,仙兒也是不容易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游走在兩國朝堂之中,一身長袍束發,周旋在眾多男人之間,倒真是為難了仙兒了。
「爹爹明白就好,飯菜已經好了,可否用膳?」楚仙羽站起身來,淡然說道。
「快把飯菜上來吧,仙兒,你要餓死為夫啊。」李熙麟連忙打圓場,趕緊招呼下人上菜。
「嗯,仙兒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呢,岳父,你嘗嘗。」李熙麟一邊津津有道的吃著,還不忘給楚清昌夾菜。
讓皇上給自己添菜,楚清昌一時之間,亂了分寸,連聲道謝,說承恩不起。
「岳父,莫不是跟朕見外了。」李熙麟臉色一沉,故作不滿意的說道。
「微臣怎敢,陛下誤會了。」楚清昌立馬不敢吱聲了。
「現在又沒有外人,我們都是一家人,岳父又何須見外呢。」李熙麟倒是自來熟,為了緩解屋子里沉悶的氣氛。
「謝陛下隆恩。」楚清昌感恩戴德,還哪敢跟陛下慪氣了,痛快的把李熙麟給夾的菜咽下,誠惶誠恐。
「爹爹,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啊,您要是在這麼客氣著,那這頓飯,女兒可不吃啦。」楚仙羽嘟起小嘴,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的撒嬌。
「好好好,都听仙兒的,仙兒可要吃飯哦。」對于這個可愛的女兒,楚清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爹爹,這對了嘛。」楚仙羽滿意的點點頭,楚仙羽繼續扒飯。
「你這丫頭啊!」楚清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拿這個女兒,實在沒則。
「仙兒,快吃吧,一會兒飯菜都涼了。」楚傾雲忍不住,好心的說道。
「大哥,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啊?」楚仙羽得意的揚起小下巴,矜持為何物,在此時的楚仙羽身上,可一點兒也沒表現出來。但伊人一顰一笑,無處不顯,風華絕代,有沒有矜持什麼的,還哪里會被注意到呢。
「沒有。」楚傾雲不滿說道,自己在家里,待得好好的,憑什麼要把他,弄到萬里之遙的回疆去。
「大哥,你口是心非。」一撇嘴,楚仙羽不滿的說道,看楚傾雲剛才那樣子,明明吃得最多,還說她做得不好吃。
「咦?怎麼不見楚相?」疑惑半天,腦海中來回反復,重復著一問題,終于王濤一個沒忍住,輕咦了出來。
「是啊,楚相不也是住在這里嗎?我們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見楚相的身影呢。」柳迦南也不禁好奇的喃喃著,越想越不對勁兒,陛下喜得太子,無雙相還朝,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為什麼,到了楚相的家里,卻不見楚相其人呢。
「二位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呢。」楚仙羽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向楚清昌,道︰「傾宸哥哥,不是平時都住在這里的嘛。」
「傾宸臨時有事,出去了。」楚清昌淡然說道。
「楚相,不會是到哪里風流去了吧。」最了解楚傾宸的柳迦南,不禁臆想著,白衣羽扇,風流倜儻,說得就是這樣一個,風華無雙的翩翩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