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桃紅色燈光下,寬大的床上,女孩閉著眼楮等待。
等了很久之後,邢軍生都還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喝啤酒,她忍不住睜開了眼。
下了床,走到他身邊,俯來,兩手哆嗦著去伸向他的胸口,意圖解開他外衣紐扣。
「你,你想干什麼?」邢軍生緊張地推開她的手。
「求你,要了我吧!之前我听姐姐們說,潘爺很喜歡虐待處的,據說他自己不行,就靠著工具和手指,開了封,而且還會把人掐得遍體青紫,不會留一塊好地方。邢爺您要是不肯要我,明晚潘爺肯定還會要我的,我,我怕!」女孩子一下跪倒在他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來這里做這個?」邢軍生問。
「我在這里的藝名是曼麗,但今晚是我的第一次,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崔小米。我媽得了尿毒癥,要換腎,我沒辦法,只好來做這個。老家的姐妹介紹我來的,說這家給的底薪最高,這家的客人出手也都很大方,所以我才……」崔小米垂下眼簾,幾滴眼淚滴落在紅地毯上。
「你就沒有想過別的辦法麼?」邢軍生說。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爸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死了,家里還有一個小弟弟才八歲,我只是初中畢業,找不到好工作,打工的話,一個月最多賺兩千,可我媽換腎要三四十萬。姐妹說,在這里做兩年,差不多就可以賺到我媽的醫藥費了。」崔小米抬起臉,眼里充滿著希翼的光芒。
「你,你確定,一定要我……那啥?」邢軍生的臉霎時紅了。
「我知道邢爺你嫌棄我不干淨,可我真的是第一次,還沒被男人踫過。剛才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自己運氣好,起碼今晚不會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女孩一下子靠到了他胸前。
她的眼楮仰視著他,仿佛把他當成了救世主一般,邢軍生恨不能狠狠打自己幾拳。
最近半年多的臥底,他確實賺了不少錢,每次送貨都有一兩千的收入,升職以後,每次交易成功,他拿的提成就更多了,但那些加起來也超不過十萬,更何況那都是非法收入,按規定,將來都是要上繳的。
邢軍生知道,他能為她做的,也不過就是讓她不必忍受那麼多的痛苦了。
咬咬牙,他開始月兌。剩下底褲時,他卻忽然猶豫了。
眼前晃動著一個人的影子,他努力想要驅散,卻硬是揮之不去。
他在這里做什麼?對著一個陌生女孩,就要交出自己的童真麼?
可是,他心里想的念的,分明是另一個人,除了她,全世界的女孩都放在眼前,他都不想踫一下。
「邢爺,來,我們喝了這個,然後我們就都解月兌了。我知道您是一個干淨的男人,如果您今晚沒有踫我,他們以後還會給你找別的姑娘,與其將來你去踫一個髒了的姑娘,不如要了我吧?」崔小米遞給他一瓶粉紅色飲料。
邢軍生接過飲料,一飲而盡。
他知道,這里一定會裝有監控,如果他不踫崔小米,他們肯定還會繼續找別的姑娘給他,就像他們會安排他殺一個警察一樣。
太干淨的人,金永億不會放心留在身邊的。
他已經是滿身毒汁了,又豈能容得下一個干淨的手下?
飲料里面果然有料,不過片刻,他們倆人都興奮起來,崔小米意志原本不如邢軍生堅強,早已按耐不住,扭動著身軀往他身上不停地蹭。
藥力發作起來,加上眼前的人長得本來就像喬炎炎,此刻,看在邢軍生眼里,她就是喬炎炎。
「炎炎,你,你真的要給我麼?」邢軍生哆嗦著問。
「要了我吧,我好熱,好難受!」崔小米急切地扒著他的底褲,用力向下一扯,邢軍生高昂的某處立刻彈了出來。
崔小米撲過去,想要做什麼,卻總是不得法,弄得邢軍生更加難受。
「炎炎,我,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他黯啞著嗓子說,眼楮因為藥力而變得通紅,某處則更是饑渴難耐。
他終于下定決心,翻身上馬。
身體往下一沉,便沖了進去,崔小米慘叫一聲,嚇得他剛忙停下。
但是跟著,崔小米的身體被藥力引導著,努力向他迎了上來。
邢軍生悶哼一聲,身體頓時被巨大的愉悅包圍了,他開始用力抽動身體,一下,一下,又一下。
所有熱情全部釋放殆盡時,他終于看清了身下人的臉。
不,那不是喬炎炎,而是崔小米。
他頓時變得羞愧而沮喪。
對不起,炎炎,邢軍生從此配不上你了,他髒了,從內到外,沒有一處干淨的地方了。
可是,炎炎,邢軍生的靈魂,永遠都只為你開放,你能原諒他麼?
他默默地念著,踉踉蹌蹌沖進了衛生間,用冰水一遍又一遍沖刷著身體。
「邢爺,別再洗了,你會感冒的。」崔小米怯怯地站在衛生間門口說。
「走開,你什麼都不懂!」邢軍生火氣十足地吼。
「對不起,邢爺,我知道你是為了可憐我才做的,這輩子我都會記著你的恩情。」崔小米眼淚汪汪說。
邢軍生的火頓時消散了,他這是在做什麼?他剛剛破了一個女孩的身子,卻反過來沖她發火?她明明是需要他拯救的,可他卻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平生第一次,邢軍生覺得自己特別的無用,簡直就是一塊廢物點心。
「好了,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火,是我沒用,不能幫你。」邢軍生羞愧地說。
「不,不是你的錯。邢爺,你是個好人,剛才我都听見了,你一直都叫著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我想你一定是非常非常愛她的,你肯定不願意髒了自己的身體,怕將來配不上她。可是邢爺,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對麼?將來,要是有機會見到她,我一定會告訴她,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她如果不嫁你,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崔小米抬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
邢軍生輕輕搖了搖頭,拉著她走回了床邊。
倆人就那麼靜靜地躺著,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