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房間的門莊重才輕輕松了口氣。
這個世界終于靜下來了,這一晚上方珊和柳含月一直在他的房間里聊天,偏偏聊的都是些女人的話題,他想借個故離開去找沈三他們吹吹牛,可兩個女人卻不同意。還逼著莊重參與她們的討論,這讓他一個大男人無比的尷尬。
他知道這兩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他看得出來方珊是在想搓合自己和柳含月,有時候莊重有些搞不明白身邊的這些女人,別的女人都是怕自己的男人太花心,天天象賊一樣的防著,可他身邊的女人倒好,總是在為什麼創造機會。
莊重走到陽台上,望著樓下那如螻蟻一般的車流,輕輕地嘆了口氣,他有時候感覺人生其實是很渺小的,就象這車流中的一個過客,抑或是海灘上的一粒砂,再或者是陽光空氣中的一顆塵埃。
如果他不是莊家的後人,如果他沒有傳承「風雲玦」,那麼他的命運又會是什麼樣子的?莊重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什麼老是去想如果,真有那麼多的如果嗎?
他回到房間里,在床上盤腿坐下,然後回憶著賴布衣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不用刻意地去融合陰陽二氣,不一定要形成了渾濁之氣才能夠修煉的,陰陽原本就不是涇渭分明的,陰中有陽,陽中自然也有陰,極陰生陽,同理至陽生陰。
莊重試著催動那兩條陰陽魚,以天罡氣滋養陰魚,地煞氣滋養陽魚。而不再象原先那樣先融合了渾濁之氣再以渾濁之氣來滋養陰陽魚。莊重的額頭流下了大粒的汗水,他感覺到陰陽魚在與之排斥的真氣中騰躍著。
那是一種抗爭,莊重不停地運功壓制,他知道現在不能放棄,否則很容易被陰陽魚反噬。一縷鮮血從莊重的口中溢出,接著他噴了一大口血。
陰陽魚的游動速度加快了,它們好象都想游回到適合自己生存的環境中去!而那樣一來莊重的嘗試就算是失敗了。
莊重深深地吸了口氣,氣沉丹田,加快了天罡氣與地煞氣的運動,他心里輕輕念叨︰何水無魚?只要是自己身體里的真氣,無論是天罡氣,地煞氣還是渾濁之氣,都必須讓一對陰陽魚適應!
莊重加大了壓制的力量,而他付出的代價是又吐了兩大口血,他知道一旦真正能夠讓陰陽魚在自己的整個氣場中運動自如,自己才真正做到了無時無刻都在練功的狀態。如果早做到這一點,自己的突破就會更快!
終于,兩條陰陽魚平靜了下來,莊重這次要試著催動陰陽魚的運動,幾次牽引都以失敗告終,仿佛陰陽魚已經泄了氣,沒了生機。
莊重直接切斷了天罡氣與地煞氣,整個身體的真氣全都匯聚進了丹田。陰陽魚終于動了,它們好象也著急著回到丹田之處去。真氣就如陰陽魚的水,水涸而魚渴,莊重感覺到了陰陽魚的掙扎,他催動真氣還是象剛才那樣逆屬性包圍。
如此這般的幾次下來,陰陽魚終于在相反屬性的真氣中慢慢適應了。
莊重突然睜開了眼楮,長長地出了口氣,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又突破了,天級高階!
「嘀嘀」短信的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是柳含月發來的,只見上面寫著︰「我在酒店大堂等你!」莊重苦笑了一下,這小妮子想干嘛?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鐘了,莊重在她們離開後整整練了兩個鐘頭的功。
莊重想了想還是穿戴整齊,去了酒店大堂。柳含月就在服務台前站著,見莊重出來她上前來挽住了莊重的胳膊︰「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莊重停下了腳步,拿開了她的手︰「這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神經?」
柳含月瞪大眼楮︰「你罵我?」莊重說道︰「小姐,我們是來做事的,不是來玩的,所以拜托你別這樣好嗎?」柳含月「哼」了一聲︰「合著你們做什麼都是正事,到我這兒就變成玩兒了?」
莊重搖了搖頭︰「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柳含月說道︰「好,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後悔!」說完她往酒店門口沖去,莊重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他有些後悔,早知道柳含月是這個樣子自己就不會帶她來了。
也怪,在龍城的時候柳含月可不是這樣,怎麼著也讓人感覺很懂事的,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莊重追了出去拉住了她︰「說吧,去哪?」柳含月見他還是追出來了,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跟我來吧!」說著她領著莊重到了街邊,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他們的身旁。柳含月拉開車門︰「上車!」莊重遲疑了一下,跟著上了車。
車上竟然只有一個駕駛員,他對莊重和柳含月毫不理睬,他給人的感覺就象在開著出租車一般,只不過出租車司機都還會問一聲客人去哪。
兩人上了車,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就象離弦之箭遠離了酒店。
柳含月緊緊地挽著莊重,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莊重輕輕掙了掙,可是沒能掙月兌,他的動作又不好太大,只得苦笑一下︰「我說含月,能不這樣嗎?」柳含月搖了搖頭︰「不能,在她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這樣,可現在只有我們倆,你難道忍心推開我嗎?」
莊重一頭的黑線,最後他只得由著柳含月。他輕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柳含月笑了︰「放心吧,不會把你拉去賣了的,我們這是去尋求支援!」莊重不解地問道︰「尋求支援?什麼意思?」柳含月說道︰「告訴你吧,服部家的先遣隊已經到了滇緬邊境了。」
莊重楞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柳含月神秘地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問你,一旦出了境你準備怎麼完成這個任務?」莊重的臉色有沉重︰「這個……」柳含月說道︰「所以啊,看趁勢他們出境是必然的了,所以我們也必須尋求支援。」
莊重淡淡地說道︰「是江南柳家的支援?」柳含月搖了搖頭︰「不,是緬桑**方的支援。」莊重笑了︰「緬桑國是軍閥割據,隨便一個人都能夠自封將軍,政府軍根本就沒什麼勢力。」柳含月說道︰「管他的,只要他們能夠給我們便利就行了。」
車子到了城郊的一座老宅子外面停下了,柳含月說道︰「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