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為了不驚動客人,急步跑到大門前,看了看手下兩個員工,然後盯著林塵道,「你干什麼?敢在這里打人,信不信我馬上報警?」
林塵當著對方的面,又一人一腳踹在了兩人的肚子上,兩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在大堂經理又驚又怒,模出電話要報警的時候,林塵從錢包里抽出一疊百元大鈔,灑在了那兩個蜷縮著的人身上,望著大堂經理冷笑一聲,「夠不夠?」
大堂經理一愣,隨即飛快的把電話收了起來,他見慣了人情世故,一見這情景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這兩個本地的小門童,看到人家穿的不好,就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可是此刻看到林塵的神態、動作、語氣,光是灑錢的時候釋放出的這股氣勢,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里接待的經常都是本市的大人物,難說來的客人里面不會有什麼背景。大堂經理連忙彎下腰,把灑在地上的錢一張張撿了起來,恭恭敬敬地遞給林塵,有些惶恐地道歉道,「對不起,先生,真是非常對不起,我們的員工有失誤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嚴加約束教育,這錢我們不敢要,先生,您里邊請。」
這就是裝逼的力量,大堂經理當然不是怕林塵丟出去的那千把塊錢,完完全全是被林塵的氣勢給震倒了,當然,裝逼也是需要一定實力的,不然就會裝逼不成,反被打成**。
林塵帶小白上了二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恭恭敬敬地呈上菜單,林塵一邊翻著菜單,卻看到小白坐在對面,眼中帶著三分笑意地望著自己。
「你不看菜單,看我干什麼?你不是餓了嗎?」林塵看了小白一眼,把菜單往桌子上一扔道。他實在是看不透小白,此刻也就不奇怪了。
小白嘻嘻笑了兩聲,「林塵,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趣呢。」
「什麼跟什麼啊?」
「好了,點菜點菜。」
小白抓起菜單,對著旁邊的服務員抱出了一長串菜名,林塵听著听著臉色就變了,這小丫頭貌似是把她看到的每一道菜名都說了出來,這……這……這是真嫌自己錢太多啊。
服務員也有些hold不住了,轉頭看著林塵,一臉的賠笑加詢問表情,林塵無奈地擺了擺手,「沒事,就照她點的上吧。「
要是這小丫頭想要從自己這里佔點便宜,就憑她幫自己打通了完全淬體,這點錢都遠遠抵不上,在林塵眼里這倒沒有什麼。
不過林塵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點這麼多菜,能吃的玩嗎?」
小白翻了翻白眼,「我喜歡,要你管。」
好,好。林塵不說話了,靠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看著菜端上來,小白立刻像只餓瘋的小饞豬一樣,撲上去就大吃起來,不由地微笑了,這小丫頭如果不是太神秘,有的時候還真的蠻可愛的。
就在小白對著一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頤的時候,林塵無意中掃了大廳一眼,忽然發現十幾個穿著西裝或是襯衣的男人,此刻從另一邊走進了大廳。
這十幾個人腳下走的很快,而且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霸道的煞氣。林塵和雷旭他們接觸久了,一眼就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某種相同的氣息,只听到一聲杯盤碎裂的聲音,幾個男子忽然在大廳里按住了一個人,狠狠將其壓在了一張桌子上。
那桌的客人驚起,隨即飛快地逃了開去,大廳里的其余客人也都急忙站起來,匆匆結賬後便離開了。這時那十幾個人已經把那個人按倒在地上,一群人圍著拳打腳踢了起來。
這一頓打,打了約有五六分鐘才停手。一個中年胖子,看上去像是酒樓的總經理,這時顫顫巍巍地跑了過去,滿臉堆笑道,「幾位,你們這是……」
一個留著寸頭,赤膊披著一條浴巾的男子,好像是剛從樓上洗完桑拿,此人臉孔異常猙獰,猛然卻陰沉著臉笑了一聲,「經理,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這一聲笑,卻讓經理兩腿一顫,連忙堆起笑容道,「原……原來是基爺啊,您什麼時候大駕光臨,呵呵,托您的福,最近生意還不錯。」
「還不錯,那就好。」基爺又大笑了一聲,臉上卻憑空便帶著殺氣,表情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一樣,光看一眼就叫人心驚膽戰,幾個女服務員嚇得躲在櫃台後面不敢出來。
這里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基爺,此人大號劉基,是本地黑社會的一個頭頭,這整個一條街就是由他統管的,每月除了要按時向其繳納保護費外,還要想盡辦法討好此人,以求生意能安穩地開下去。
林塵好奇地看了一眼,卻發現倒在地上,被這一群人打的,卻是這座酒樓里的一個男服務生,正看著,這個服務生竟然動了一下,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塵有點驚訝,這人被十幾個人圍著打了五六分鐘,那拳腳落在身上的聲音都是結結實實的,可見這群人並沒有手下留情,竟然還能站得起來,抗擊打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當他目光又仔細停留在那人身上時,眉頭卻是一動,忽然發現了某種有趣的東西……
劉基轉過身,一把揪起那人的頭發,又摔在了桌子上,左手抄起一個酒瓶,狠狠便砸了下去。
裝滿酒的瓶子「砰」得一聲碎裂而開!酒水玻璃渣四散亂濺,在場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卻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更別說上前阻止了。
劉基再次揪起那人的頭發,冷笑著問道,「蔣天野,老子找了你整整半個月,你他媽的原來躲在這里啊,害得老子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說吧,今天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叫蔣天野的男子抬起頭,臉上全是血,這時卻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基哥,你就再寬限我兩天,這筆錢,我這個月底一定還上。」
這次連小白都驚奇地睜大了眼楮,「哇,這人怎麼都打不死啊。」
她的聲音小,卻是沒有人注意到,劉基哼笑了幾聲,又一拳打在了蔣天野的臉上,「寬限?老子都寬限了你整整半年了,這筆錢今天你要是還不上,虎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