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化作一道長虹直貫而去了,心里盤算著隨便找個地方混上半晚上,然後回來就說沒找到,她也不能把自己吃了,再不行就叫愛德華那幾個老家伙飛來巴黎干這種事兒,反正這里距離血族的城堡也不遠。
林塵大概走了十分鐘,莫妮卡倚在欄桿上吹了一會兒夜風,就感覺有些無聊了,早知道就不叫他去了,自己也不是很渴,唉,林塵又不是血族,自己也不能在心里召喚他,對了,人類不是有個叫電話的東西,不管隔多遠都能听到對方的聲音嗎?可是那個好像是要知道對方的號碼的,林的號碼是多少呢,他好像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下次一定要問他。
就在這時,莫妮卡抬起頭,看向了空中那銀色的月輪,月亮的中央,一個黑色的小點正在迅速朝著這邊靠近著。
一個直徑五米的黑色光球,帶著流星那樣長長的尾焰,就在三秒鐘之後,毫無征兆地,轟然撞在了莫妮卡所在的那段觀景平台上,整個平太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了無數碎片飛了出去,甚至連後面鐵塔的主體,也像是被腐蝕了一樣,向後彎曲了過去。
又是轟得一聲,那個黑色光球頓時被一股大力反彈了回去,鐵塔前黑色的氣流散去,莫妮卡漂浮在空中,已是變回了身穿鎧甲的模樣,黑色的長發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在空中飄舞著,背後兩只黑色巨翼一下下地撲扇著,卷帶起了一股股紅色的晶芒。
那個黑色光球被彈到距離鐵塔二十米外的空中,隨後像是霧一樣的散開了,一個穿著裙擺呈一個圓形向外張開的黑色長裙,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黑色尖帽子,手里踢著一把掃把的女孩,在她的肩膀上,一直黑色的貓咪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莫妮卡嘴角浮起了一絲趣味的笑容,望著對方,曼聲問道,「女巫,報上你的名字,為何要襲擊本王!」
被稱作女巫的女孩,帽檐抬起,卻是露出了一張精致絕倫的可愛小臉,兩條長長的馬尾飄在風中,金紫色大大的眼楮,柳眉倒豎哼了一聲,「能擋住我那一擊,算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血族女王,你今天會死在一個叫做柳淼淼的人手里。」
莫妮卡笑了笑,「好奇怪的名字,你想取我的性命,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柳淼淼舉著掃把,就這樣漂浮在空中,速度卻是快得驚人地沖了過去,隔著十幾米遠就一掃把拍了過去,一道黑色的弧光像是蘸滿墨的毛筆揮過的一道墨跡,莫妮卡的身影卻在原地消失了,可憐的埃菲爾鐵塔又發出一聲申吟。
「在這兒呢,小姑娘。」莫妮卡像影子一樣出現在柳淼淼身後,發出輕輕的笑聲,柳淼淼肩膀上的那只黑貓忽然撲了出去,一下子撲在了莫妮卡那碩大的胸前。
「莉娜,纏住她!」柳淼淼得勝般地大聲喊道。
那黑貓一聲瞄叫,驟然間隨著一團騰起的黑霧,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繩子,把莫妮卡緊緊捆在了半空中。
「去死吧!」柳淼淼嬌喝一聲,小巧玲瓏的身子一下蹦起了十幾米高,高舉著掃把就朝對方的頭頂拍了下去。
呼的一聲,莫妮卡再次消失在了原地,這次她出現在正前方距離柳淼淼十米遠的地方,手里拎著那只貓的尾巴,眉頭微皺,「真是只可惡的貓,不過本王對殺死一只貓沒有興趣,就留你一命吧。」說完,就把貓從空中扔了下去。
莫妮卡向柳淼淼伸出一只手,長長的指甲勾了勾,唇邊勾起一絲媚笑,「來吧,小姑娘,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誰要你手下留情啊!」柳淼淼小臉一怒,渾身涌起一團黑霧,化作一顆黑色的光球沖向了對方。
莫妮卡的身影也被血色的光芒包裹,雙翼一展,帶起一連串的笑聲飛了過去。
一道紅光,一道黑光,在埃菲爾鐵塔的上空猛烈地踫撞在了一起!染紅了半天天空!
林塵忽然回過頭,在一家喧鬧的酒吧里,隔著窗戶看向埃菲爾鐵塔的方向,他剛剛搭訕上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已經準備去找地方辦好事了,這一連幾天都陪在莫妮卡這只惹火的美妖身邊,如果不適當地降降火,對身體可是非常有害的。
那個喝醉了的美女像一灘軟泥一樣整個人都掛在林塵身上,一只手饑渴地往男人的兩/腿/間撫/模著,林塵輕輕拍了拍美女的屁/股,「寶貝,今晚你還是另外挑選一名白馬王子吧,我的皇後,她在召喚我了。」
「什……什麼?皇後,我才是你的皇後,快來干我,親愛的……」美女迷迷糊糊的笑著,就被扔到了一張沙發上,然後一大把鈔票就被砸在了她的身上,林塵一把揪過來一個很強壯的家伙,「把她送回家,這筆錢就是你的了,耍我的話,明天你的尸體就會在塞納河里被找到。」
一名體格幾百磅的大漢,被林塵一只手就輕輕舉了起來,那壯漢嚇得連連答應,「是的,是的,先生,您放心吧,就算這位小姐家住在斯特拉斯堡,我也會把她平安送到的。
而周圍,這名大漢的一群手下站了起來,怒目看向那些把目光伸向那些錢的人。
林塵松開手,慢慢走出了酒吧,然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巷子做起飛點,一道藍光射向了埃菲爾鐵塔。
兩股極為強大的氣息,從埃菲爾鐵塔的方向傳了過來,其中一個無疑是莫妮卡的,另外一個,卻是一股濃濃黑暗氣息。
林塵倒不擔心莫妮卡,就像面對一只母獅子站在一片兔子經常出沒的森林里,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他只是奇怪,另外那個人是誰呢?黑暗議會?能釋放出如此強烈的黑暗能量,也就只有議長那個老頭子了,可是議長又沒瘋沒傻,為什麼要向血族女王出手?自尋死路?
也就是在那兩道光芒踫撞在一起五分鐘後,法國巴黎教區,主教座堂,那座聞名全球的巴黎聖母院里,一個個睡覺的神父全都從夢中驚醒了,他們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連滾帶爬地跑到聖堂大殿里,他們的最高首領,紅衣主教帶著八名白衣主教,已經站在那兒了。